这次是被限制亲吻,那么下一次呢,如果再惹怒这只猫,她会做出那些令人惊讶的举动?他突然感到好奇。而后摇了摇头,丢掉一些不健康的想法,他不应该这么对待她。
他沉思片刻,说:“如果,我送你很多支口红,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随便亲吻?”
安娜猛然转头瞪着他,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费多尔,你自己想想,这是不是一个人能说出来的话?给我送口红就可以随便亲吻,那给我送衣服就可以随便脱下吗?”
他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突然觉得……
看他居然眼神游离,还有浮想联翩的架势,安娜立刻吼他:“停止这种恐怖的念头,你的无耻简直令我震惊。”
他连忙收起很多不健康的思想,回答她:“很抱歉,但你的无耻也是我平生所见之最。我认为,对待无耻之徒,礼仪和教养是最无用的东西,只有比她更加无耻,才能够有胜利的可能。”
安娜气得脸颊都鼓起来了,一路上都把自己的脑袋歪到靠窗那边,不再看他。
到了公寓,在她下车之前,费多尔把她叫住,给她理了理头发。
女孩睁着大眼睛,眉头微蹙,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像乖巧的洋娃娃,这一瞬间,他突然有点理解汉娜,在那么多无聊的时间里,给她梳妆打扮是一件多么让人愉悦的事情。
真可爱,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非常神奇,这么可爱的女孩居然不是天使,而是魔女。
他捂住她的脑袋,又忍不住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在她炸毛之前放开手,微微一笑,说:“那么,安娜,再见,祝你晚安。”?
090|做爱和操的区别
春天悄然逝去,柏林迎来一年中最短暂易逝的夏天。
在这个夏天,安娜收到了一个包裹,是从国内寄来的。
她有点惊讶,又有点迷茫,不知所措。
这个时代,她最不愿意面对是国内的“亲人们”,亏欠得最多的也是这些人,因为她平白占据了另一个女孩的人生,尽管这并非她的本意。她之所以心甘情愿留在一个即将爆发战争的法西斯国家,不想面对国内的一切是最主要的因素。
这个包裹也不是给她的,而是给那个女孩的,只是非常可惜,她可能再也不会收到这些关爱,而那些深深爱着她的人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她已离去。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痛苦过程,但咫尺天涯,形同陌路,而对方全然不知情,更是令人痛彻心扉。
安娜没有立刻拆开包裹,而是放了好几天,等能够以平常心对待以后,才把包裹拿出来。
里边照旧有一些财物,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做工精细,上边雕刻着原主安娜的生肖,还有“出入平安”“身体安康”“长乐无忧”的字样,显然是国内的家长不放心孩子,让师傅精心锻造打磨的,只图一个心安。
安娜把这些东西放到一边,看见了两封信。
一封是原主的父母写的,叮嘱出门在外的的孩子要爱护自己,多加珍重,还提到了嫂子已经生下了一个孩子,是个女孩,非常可爱。
当前国内爆发战争,为人父母,他们甚至有点庆幸,自己的女儿能在一个强国留学生活,免去了离乱的苦恼,由于战乱,家中的生意也大不如前。倒是敬轩,也即原主的未婚夫,非常有出息,在上海做起了面粉厂的生意,挣了不少钱。
而他们并不知道,未来,欧洲战场将成为二战中最激烈最残酷的战场,数以千万计的生命将沦为炮灰。这个时代,除了灯塔国稍微安稳一点,这天底下又有哪一寸土地是乐土?但灯塔国的国籍岂是那么容易加入?
一封是原主的哥哥写的,这位哥哥出身黄埔军校,是个正直无私、思想进步的有志青年,他在书信中向自己的妹妹表达了深切的家国忧思,用笔深沉,其间苦闷无法言说。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也希望奉养父母,但华夏陆沉,谁也不能独善其身,他身为军人,只能加入这场战争。
此外,还有两张照片。
一张是一家五口的照片,看起来非常和谐美满、体面富足的新式家庭,只是每个人脸上的愁绪和憔悴却是无法掩盖,与之前的照片形成鲜明的对比,战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留下了痕迹。
另一张,是一个青年的独照,身着西装,仪表堂堂,浓眉大眼,气宇轩昂,一双明亮的眸子含着聪慧和机敏的神光。照片角落有一行字,“吴敬轩,1938年春摄于上海”。
安娜坐在椅子上,出神了很久,才把这些东西都收拾起来,尘封在角落的柜子里。
她想,这些东西,或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再拿出来了。
她拿起笔,想写一些什么回应,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写什么好,只留下一句话,“我在国外,一切都挺好的,请不要担心。”并附上了一张自己的近照,随同信封一起寄回去。
从情感上,她和他们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但既然占据了别人的身份,就不能心安理得无视一切。
费多尔在士官学校的教职依然保留,他刚从学校门口出来,就在一个路口被人拖住,并被带进了一处僻静的小巷。
他的肌肉记忆下意识想要防御,但熟悉的气息涌入他的鼻腔,让他缓缓卸下了满身的防备,只能任由她行动,毫无拒绝的意图。
安娜把他推到墙上,他倒是非常配合,安安静静靠在墙上,只是他实在是太高了,想要壁咚这样一个男人,难度系数着实不小。
安娜有点不高兴,抬起眸子瞪着他,质问他:“费多尔,你为什么要长那么高?”
他微微低头看着她,眼含笑意,“或许,不是我太高,而是有些人太矮。”说着,还伸出手在她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安娜拍掉他的手,“你不要乱说,我不矮,我这是正常的身高!”
他低下了头颅,任由她摆布,“好吧,亲爱的安娜女士,你想做什么?”
安娜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火热的吻,他有点惊讶,而后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微微弯腰更加配合她的行动。
她有些急切地探索着他的唇,难得不再抗拒深度湿吻,居然主动撬开了他的唇。
对于她有些鲁莽的行为,他当然不会介意,甚至还十分乐意,浑身呈现极度放松的状态,任她为所欲为,他浑身上下都为她打开,只要她乐意,就能无限次入侵他的身体,带走他的灵魂,他将感到至高无上的荣幸。
她像小兽一样啃食亲吻了他一番,又把头埋进他宽阔的胸膛,一语不发。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脑袋在他怀里胡乱拱了几下,“没有。”
他那低沉而愉悦的声音像是从胸膛里发出来,“我是否可以认为,你会在很寻常的日子里主动寻找我,没有任何缘由,只是因为想念我?如此,这将是我的荣幸。”
她不回答这句话,只说:“费多尔,我想操你。”
他正摸着她的头发,闻言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告诫她:“安娜,不要说脏话。”
安娜:“好吧,我应该如何文雅地表达我想操你的意图,你才能心甘情愿让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