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她的腰,用力往上顶弄,把她体内的敏感点搅得一片混乱,把她嘴里的辱骂撞得一片破碎。

感觉到他的高潮即将来临,裙摆下交接的性器被她猛然拔出,一股粘腻的体液顺着她的下体低到他的裤裆上,浓白的精液也射在了她的外阴处和大腿上。

安娜躺倒在他怀里,喘息不止,女上的姿势确实非常耗费体力,她精神上喜欢这个充满征服感的姿势,但肉体上更喜欢躺着被人服侍。

费多尔在她身下,也是急促地低喘着,他摸了摸她的短发,把她抱得更紧。

怀中的女人让他感到极致的快乐,也让他感到万分的痛苦,天堂和地狱只在她的一念之间。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惯用最让他狼狈的手段给他难堪。

他轻吻她的发丝,叹了口气,用劝导的语气说:“安娜,不要学那些奇怪的说法,这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她把头一仰,看着他,眼中是一片无辜的纯洁,仿佛刚才那些辱骂不是从她口中说出,“为什么?我喜欢在做爱的时候dirty ? talk。”

他眯着眼睛,用最严肃的语气说最下流的话:“如果由我主导这场性事,你是否能接受我辱骂你是母马,辱骂你的身体淫荡,下流,随时等待我的插入?”

安娜顿时大怒,她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却被抱得很紧,几番挣扎无果,她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

她干脆趴在他怀里,抬起头恶狠狠瞪着他,告诉他:“不行,你绝对不能对我说这种话!否则你就立刻滚!费多尔,我如果在做爱过程中听到这种话,下半辈子都将变成性冷淡,并对你产生极大的厌恶!”

“所以,你不能对我说这种话。”

安娜歪头看他,一脸好奇,“因为这些话,你讨厌我?”

他抿了抿唇,“没有,我不可能讨厌你,我只是觉得怪异。”

她皱眉,不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行?”

他移开视线,似乎有点不太想回忆刚才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感到狼狈。”

“但是我喜欢在做爱的时候dirty ? talk。”一些很粗鲁的话,她不想在弗雷德里希身上使用,但在这个老男人身上使用,是无比合适的。

费多尔气笑了,他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陈安娜,你的标准就是宽以律己严以待人,你不想接受这些脏话,却强迫我接受这些脏话。”

安娜满脸嫌弃,想从他身上起来却被紧紧抱着。

“你太古板教条了,你放开我,有很多男人愿意接受dirty ? talk。”

他非常生气,“你要找谁?”

“不用你管!”

费多尔怒道:“是那个叫埃里希的傻瓜吗?”

安娜连忙否认:“不是他,你别找他的麻烦。”

“除了他你还勾搭了谁?”

费多尔从未这么生气,他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可怕的体验,就像是被情绪控制的动物。

她真是一个玩弄人心的高手,仅仅几句话,就让他的情绪不断为她起伏。?

089|送口红可以随便亲吻吗?

在野外的环境,确实不适合进行大幅度的性行为。他虽然恼怒于她的为所欲为,想要在性事上给她一些教训,却不得不因为不合时宜而放弃。

费多尔沉着脸把她带到了车上,踩着油门,一路狂奔。

安娜看热闹不嫌事大,在车里大呼小叫,丝毫不顾当事人是否会难堪。

“费多尔,你刚刚是不是想给我一些惩罚?却发现没有办法实施,所以只能放弃。”她说着,明目张胆看了他的裤裆一眼,“我猜测,你的性器官还处于半勃起的状态,是不是?”

她摇了摇头,满脸可惜,“哦上帝,它好可怜哦,三十多年未曾体验过女人的滋味,现在还要被压抑着。”

费多尔正在开着车,恼怒地侧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狼狈的情绪,“闭嘴,陈安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无耻更无礼的女人!”

安娜掏出口红给自己涂色,吹了声口哨,“然而,你被这个世界上最无耻最无礼的女人给操了,还乐在其中,并拒绝承认,还反过来指责我,我认为这种掩饰和否认才是最卑鄙的行为。”

她的用词之粗俗简直让人忍无可忍,费多尔深感震惊,理性摇摇欲坠,为数不多崩溃的时刻都贡献给了她。

他握紧了方向盘,终于忍不住:“陈安娜,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家庭条件很优越,你自小接受新式教育,你的父母致力于把你培养成具有西方先进思想的中国淑女,所以,你能告诉我,你如何习得这些非常粗俗无礼的言行举止。纵观全世界,都不会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淑女把这些脏话视作理所当然。”

安娜涂好了口红,转头对他做了一个wink。

“你猜?”

那个眨眼的动作就像是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胸腔中翻涌着的热浪狂啸不止,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越发清晰的念头。

她果然是个魔女。

他猛然踩住刹车,在她惊讶的神色中,揽过她的肩膀,在她唇上重重撕咬。

他根本不想管什么“纯爱之吻”和“色情之吻”,也懒得理会她事后的抱怨,每次触碰到她的身体,他只想深入再深入,只觉得任何距离都不够亲近,只能把所够得到的一切,包括她嘴里的空气,她的体液,她的气息,她刚涂好的唇膏都抢走才能缓解心中的鼓噪。

安娜被他放开后,缓了一段时间才回过神,她拿起小镜子一看,唇上的口红果然又被他吃掉了,还有一些沾到了脸上,和皮肤上的那层薄汗混合在一起,加上凌乱的短发,显得十分狼狈。

而且又肿起来了,好不容易消肿下去的唇又肿起来了!回去让江婉徽看见,一定又要迎来一阵诡异的目光。

她真的不想今晚被江婉徽敲门,听见这位保守的民国女士用一种小心翼翼的声音提醒,女孩子应该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和男人亲近的时候要注意分寸,如果不小心擦枪走火要做好避孕措施云云。一点也不想,尴尬得要死。

安娜看着红肿的唇和狼狈的脸,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怒气冲冲,吼了一下旁边的罪魁祸首:“费多尔·冯·赛克特,我都说你不要总是深吻,你能不能纯爱一点!”

男人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缓缓道:“陈安娜,如果你还记得,在此之前,你如何用尽各种粗俗的手段让我难堪。如果遭遇任何报复,都是你应得的下场。”

安娜看到花了的唇妆,真的要疯掉,“费多尔,我的口红是很贵的,以后禁止你亲吻我,我们之间的肉体关系,划掉亲吻这一项,真让人烦躁。”

对于这种说法,他感到非常新奇。

她似乎将男女关系视作国家之间的往来,一旦遭遇让她不满的事情,就会对对方的某些特权做出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