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可以?不是?伤害,不是?取乐,只是?纯粹的关?爱。

从伊缪尔成为大公后,对他?献殷勤的人不算少数,有的为了加官进爵,有的为了荣华富贵,只有医生对这?些毫不关?心,毫不在乎,他?不在乎伊缪尔是?不是?公爵,也不在乎捡来的白金团子有什么身份,只是?纯粹对他?好。

对一只孱弱无?力的,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小猫咪好。

很奇怪的感觉,但伊缪尔很喜欢。

于是?他?摊开爪爪,用尽全身的力气表达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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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白郁失笑。

他?听不懂喵喵叫,却能读懂这?个?动?作的意思,将团子护在怀里,慷慨的满足了他?的愿望。

“好,抱。”

祈求

医生不知道安抚了多久, 才?让小猫完全安静下来?。

团子就这样靠在他的肚皮上睡着了。

白郁头疼的捏了捏鼻梁,心?道:“看来得找公爵府告假了。”

作为公爵的贴身男仆,他不?应该擅离职守, 可团子这个样子, 白郁又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待在家里,思来?想?去,只能请假。

他趁着小猫睡着的功夫,抽空去了趟公爵府请假, 老管家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这几天你不?必来?府上了, 公爵并不?在。”

白郁:“公爵不?在?”

老管家颔首:“这也是公爵的习惯了, 大公母亲去世的早,每个月他都有?几天会离开府邸,前往山上母亲的故居,在那里小住几天,以作吊唁。这几天你和?米勒都可以自由活动,米勒已经回家了, 你也不?必来?。”

白郁眉头一跳。

公爵的这个习惯,可谓离谱至极。

且不?说公爵受了重伤, 身体?还没养好, 离开温暖的大公府前往郊区的故居会不?会使?得病更?严重。单说伊尔利亚如今风雨飘摇,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公爵虽然高居爵位, 却也不?是高枕无忧,领地随时有?发生动乱的风险,在这种时候, 他每月抛下公务,雷打不?动前往故地?

白郁皱眉:“公爵前往乡下故居小住, 不?带仆人吗?”

老管家:“公爵要祭奠母亲,他祭奠时厌恶被人打扰,从来?不?带仆人。”

“……”

更?离谱了。

伊尔利亚的大公金尊玉贵,从小娇生惯养,不?带仆人去乡下故居小住,如何住?他用的来?土灶,烧的做得了饭吗?

白郁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那不?知大公母亲故居在哪里?等公爵祭拜完毕,我们也好将他接回来?。”

老管家板着一张死人脸,警告道:“白先生,在公爵府中要想?活得好,少?看少?问,做好分内的事就好。大公从不?透露母亲的居所,你也最好不?要打听?,这是公爵的逆鳞之一,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话虽如此,管家还是幽幽的看了白郁一眼。

禁忌这东西,白郁压根不?遵守,他就是奔着禁忌去的,以这位这些天在公爵府的所作所为,换了其他人,早被大公拖出去砍了一万次了,这位却还活蹦乱跳,活的好好的。

老管家直觉大公和?眼前年轻的医生或许有?不?为人知的隐秘,但他的职业素养让他从不?多问,只是压下疑惑,他看着白郁,眼神像在看狐媚惑主的妖姬,而?后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这年头,管家难做啊。

白郁:“……”

66飞在一旁,小屏幕一闪一闪,做出了思考的表情?:“是不?是不?太对呀。”

和?白郁待在一起呆久了,系统也多了几分心?眼。

白郁:“确实不?对,应该有?隐秘,不?过并不?需要我们关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只是个来?这里做任务的异世幽魂,伊缪尔大公有?什么秘密,和?他并无关系。

平白得了三天假期,刚好回家喂团子。

白郁路过集市,又顺手买了点东西。

团子不?知道在外面流浪时遭遇了什么,忽然变得无比黏人,从刚来?时的警惕小猫变成了小橡皮糖,白郁隐隐有?些心?疼,在吃食上便格外精细,还颇为纵容。

他纵容着团子在他身上挨挨蹭蹭,纵容着团子想?吃任何东西,甚至纵容着他把弟弟妹妹赶出房间,纵容着他将医生的胸肌小腹当成床,在上面用尾巴团成毛绒球球。

于是,伊缪尔确实过了他这么多年来?最舒服的一个异变期。

他像团甩也甩不?掉的棉花糖,死死粘在医生身上,白郁走哪,他也走哪,喵喵喵的要抱,白郁看书读报时也不?放过,医生觉着他可怜,也不?忍心?拒绝,无声默许了。

至于虎斑和?玳瑁,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医生应付一个白金团子就已经身心?俱疲,没心?情?陪精力旺盛的兄妹俩折腾,于是两只小猫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哥哥”霸占了医生的肩膀,嫉妒的喵喵直叫。

伊缪尔抱着医生,只从医生背后露出一个小脑袋,翘起了小尾巴。

在虎皮玳瑁嫉妒的眼神中,异变期的疼痛都没有?那么难熬了。

团子晃着白金色的尾巴,像竖起了一面胜利的小旗帜,明晃晃的告诉虎斑和?玳瑁:“看,家里还是我最受宠。”

两只小猫弓起脊背,对着伊缪尔哈气,伊缪尔被哈的飘飘然,终于找回了在屋顶上被无视的场子,他用两只短短的爪爪环住医生的脖子,而?后当着虎皮玳瑁的面,忽然凑过去,在白郁脸颊上吧唧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