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茨发现那纤白的长睫在天光下有些轻微的颤动,像蝴蝶的触须,他感觉有些无法呼吸,生怕惊走这只停靠的鸟。

“我的膝盖有些疼。”

他的圣子这么说着。

“你背我吧。”

苏维茨一愣,思想从刚刚的幻想里挣脱,随即是一股上涌的热血,令他抑制不住的浑身愉悦。

他笑了起来,他知道这是他最受人喜爱的笑容,耀眼金色的头发,搭配那张灿烂英俊的脸庞,引动星光般熠熠生辉:“好的,大人。”

他说着,大手插进少年的膝盖,轻松一提,就着搂腰的动作把人抱进怀里。

瘦弱漂亮的少年光着脚一身破旧的白衣,被戎装的高大骑士抱入怀中,细长光裸的腿搭在骑士的臂弯,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和谐。

骑士怀里的瘦弱圣子显然不适,那张冷淡苍白的脸都愣了一秒。

但圣子看了他的骑士一眼,觉得苏维茨虽然没有听清他的话,但这也不算大错,没有打算再去纠正。

骑士大步走着,微微低头,笑眼看着圣子:“大人,搂着我的肩膀。”

圣子的睫毛颤动,没有再抬头,他顿了片刻,虽然不适应和人如此亲密,但他毫无保留相信了他的骑士,搂住骑士的肩膀。

骑士将圣子抱得更紧了。

解竹闭上眼睛,骑士走得不快,像是有意识的放慢,这会刚刚离开圣殿。

也许是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更为明显,他感觉有一只手,隔着骑士自带的手甲,在他的腿弯沿至大腿徘徊,稀疏破败的旧服并没有一丝一毫阻挡入侵的能力,那种触感冰凉细腻,是轻轻的痒,蜻蜓点水般的大胆和试探,让解竹忍不住颤了几下白密的睫毛。

解竹心里的思绪一动,这个骑士,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正直啊。

圣子倦怠的闭上眼睛,苍白的小脸侧窝在骑士宽厚的怀抱,只是偶尔腿间有些痒让他忍不住稍稍动了动腿,他安静得让骑士将他抱回房间。

圣子表面冷淡成熟实则对很多世事一无所知,甚至可以说有的方面完全不通人情事故,他从小无忧锦衣玉食的长大,在失踪以前,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基本的判断力,即使后来有一段在外流浪的时光,也只是因为一个好心乞丐的照拂,现在刚被人发现带回,还这么瘦弱……

很快,骑士就知道到圣子的过往和经历。

那天,苏维茨将圣子送回他的寝室,就去寻找神官,现在,他已经正式成为了圣子的骑士。

他打听了消息,对那个冷淡却又矛盾得有些听话的少年抱有怜惜。

他已经决定将自己的忠诚奉献给圣子,就如同他所说的,他会是圣子的人,同样,与生俱来的恶意也让他擅自决定,圣子是他的。

他的忠诚只为圣子服务。

圣子拥有了骑士,每一天,他都会和骑士待在一块,也许是因为上次骑士囫囵的越界,圣子也适应这样的巧合。他甚至觉得这样更方便这段时间,很多不必要的路程,都是由骑士抱着圣子代步行走。

每天在圣钟敲响之前,苏维茨搂着圣子进神殿后,忠实且认真地站在门口,聆听圣子进行祷告。他也会在圣子进食时站在身边陪伴。即使圣子进入休眠,骑士同样忠诚地肃立在卧室,保护圣子,阻挡任何不可知的敌人。

他是完美的骑士他将所有的时间都献给了他的圣子大人。

解竹有些遗憾,因为他的骑士,在目前的他看来,的确如他所表现的那样,忠实而可靠,英俊且迷人,如果不是他在他怀抱里总觉得那双冰凉的大掌入侵他的肌肤,他想他一开始,便会相信他的骑士表里如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位骑士越来越不热衷掩饰他的欲望,他已经察觉他的骑士为了抚摸他的肌肤,这几天脱下了冰凉的手甲,这使他们皮肤和皮肤贴得更加紧密,与此同时,那双在他腿间徘徊的手,已经滑至他的股部。

就比如此刻,刚刚做完晚间祷告的圣子被苏维茨抱进怀里,随着骑士的行走,那双手竟然在他股缝里徘徊。

解竹的欲望同样越来越难以压制,他感觉自己的小穴已经渴望得溢出水液,是与圣洁外表完全不符的淫荡。他只能残忍地夹紧他的后穴,借着里裤的阻隔,不让自己在一开始就被他的骑士发现他可口的身躯。

圣子依然是一幅冷淡的表情,只是因为这次骑士过分出格的动作,他没忍住看向骑士的脸,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为什么,你的手,老是在触碰我的大腿?”

是纯然的好奇,金色的眼睛里倒影着苏维茨蓝色的眸,即使声音平淡,也裹挟着无法掩饰的不谙世事。

“大人,”苏维茨的声音顿了一下:“为了让你舒适,也为了将你抱得更牢。”

他说完,手甚至大胆地直接在圣子的软臀上捏了捏,手臂跟着发力:“难道,大人不觉得这样大人会躺得更舒适牢靠吗?”

他的眼神很认真。

解竹觉得骑士天天给他用最适合的姿势让他窝在怀里,确实是很舒适,他不再看着骑士,微微垂下眼睫,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话语诚实:“是很舒适,但是……你的手,让我有点痒。”

苏维茨把圣子提了提,以免现在‘屁股痒’的圣子撞上他发烫的下体,他的海眸越发深沉,但却笑了起来:“圣子大人,习惯了就好了,这样你会更舒服的。”

圣子点了下头,松散搭在肩与锁骨上的月银头发微晃得划过苏维茨的手背,他认真说:“我明白了,我会学着适应的。”

苏维茨情不自禁得将手上的软臀扣得更紧了。

这样的动作,因为刚刚的谈话,怀里的少年,也只微微蹙了下眉头,漂亮的金眸偏移,就将视线瞥到别处。

很快,他们达到了目的地,光明圣殿的圣池。

圣池,是专供每一任圣子洗浴的池子,里面的洗浴的水皆为圣水,只有纯洁无瑕的圣子才能在此洗浴,而非圣子或是堕落的圣子,一旦进入圣池里,里面的圣水就会变得浑浊,无害却象征着不详。

明天是解竹来到光明圣殿的第三十天,是这个月最后一天,也是圣殿教皇凯厄沙斯回来的日子,圣子在见教皇前要经过圣池的洗礼,在新一月的首日,由教皇赋予光明袍,才能正式接任圣子的位置。

现在的圣池,异常的安静。

苏维茨的手用力捏着他心爱的剑,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得看着解竹一层层脱掉自己的衣物,从头到尾,他亲爱的圣子都没有叫他的骑士苏维茨离开,或许说,他的观念里根本没有让伺候的人在他沐浴时离开的概念。

直到他将浑身的衣物都脱光,赤裸得站在圣池边缘纯白的玉阶,苏维茨一时分不清,这两个象征着光明的人与物,哪一个更为圣洁。

从苏维茨的角度看去,少年纤细瘦长的身躯很挺直,皮肤苍白脆弱,仿佛手指轻轻一摁,就能在上面留下印子,银白的长发爬过他脊背,发尾柔顺得撘在他的尾脊,让他不由自主去关注他挺翘的圆臀。

很圆,他摸过,也知道这枚臀瓣比他吃过最柔软的面包还要柔软、可口。

白玉一样的地面堆积着圣子脱下后的柔软衣物。

这时候,圣子轻轻偏头,看了他一眼,耀眼的金色一闪而过,仿佛只是不经意,却让苏维茨心口一悸,随即,圣子伸出了脚,脚趾和上掌被水沾湿、淹没,很快,光洁细长的小腿也进入池子,清澈的温水濡湿他的脚窝和膝盖,接下来是另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