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竹浑身无一物,失神的抱紧前面的灰色脑袋,双腿也缠裹着身前的少年身躯,这样的姿态被插入,太深太爽,又那么一瞬间,他都快忘记自己是谁,忘记干他的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光溜溜得以这样羞耻的姿态承受同性的肉棒。他大脑一片空白,脸上也同样空茫,愣愣得直流眼泪。
他只能感觉到下腹绵绵不绝的冲击感,还有更多被巨物不断抽插带动的剧烈快感,小穴在吞咽,皮肤在发烫。
徐茂生直到把精液全部射完,才心满意足停下插穴的那股疯狂劲,耍赖一样缠缠绵绵用自己雄伟的肉根慢慢摩擦解竹湿透的洞。
“解哥,”他用脸蹭着被肏狠了还没回神的解竹,叫了半天没有回应,也不着急,低头目不转睛看着解竹失神的模样。
哪怕这样也很好看。
真想一直看着解哥。
解竹平时整齐的头发早就因为这场疯狂的性事散乱汗湿,不仅如此,他的脖颈上还印着徐茂生趁人迷糊时烙印下的一枚枚吻痕,徐茂生天生力气惊人,连唇齿的力气都不小,那些痕迹犹如一月红梅绽放,衬解竹天生冰冷的容颜锦上添花,却无论梅花还是这盛放红梅的人,都被徐茂生碾碎、揉得满手汁液。
解竹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回来,喉咙发疼,就算不能一一记清自己刚刚都喊了些什么,也依稀记得自己说了无数不堪入耳的话,不论是呻吟、求饶,都是如此……放浪,清醒得被肏得骨头发酥,全是头一回,也全超出他的想象。
他人生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竟然是在床上,原本脾气那么好的徐茂生,听了他的求饶竟然还一点软化的态度都没有!
解竹喘着气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来,眼神变冷,只是因为双眼泛红,本该浸透冷酷的眸色毫无压迫感,反而像美丽的潭水波光粼粼。
他抿紧被亲肿的唇,他是不是看错了徐茂生?
他还没开口,就见面前还用鸡巴慢慢磨他穴的徐茂生火速认错,五官精致的美少年睁大了那双湿漉漉的眼,像条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满是哭腔的大喊一声:“对不起!”
解竹眼睁睁看着徐茂生眼睫颤抖,一点迟疑都没有滚下大颗大颗的眼泪,漂亮的堪比三月桃花的柔媚双眼顿时宛若入秋般忧愁,满含痛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解哥,我没忍住,我真的好喜欢你,我……”
他说着,粉唇嗫嚅,脸色越发苍白,那双精致的脸犹如凋零的花,明晃晃的忏悔:“我,我知道我罪大恶极,哥,你、你报警吧!”
“让法律来惩罚我……”他痛苦的神色里划过坚定,伸头凑近解竹,用柔软的鼻尖蹭解竹湿热的颊,边流泪边口齿清晰地说:“只求、只求解哥能亲亲我,你亲亲我,只要你亲亲我,我就可以去坐牢。”
解竹避开脸,被红霞浸透的冷淡眉目微敛,看不出什么神色,他嗓音沙哑:“别靠过来。”
但他避不开,脸边沾了新的湿热。
这个恳求他亲他的美少年已经自顾自亲上那一侧的脸,一句句可怜的哭腔。
解竹沙哑着继续道:“徐茂生,我不吃你这套,让开。”
他蜷缩了手心。
他话语落下,徐茂生真的停下了动作,只是三秒不到,那头奶奶灰垂下,萎靡得不再卷翘的杂乱灰毛下垂,遮住了他的脸,只有越来越密集的大颗泪珠砸在解竹未着寸缕的身躯,告诉他这个少年非常痛苦,并哭泣的更凶了。
他像是不再试着求得解竹的原谅,无声无息的沉默流泪,像解竹见过的所有流浪狗那样可怜。
解竹不停的告诉自己别心软、别心软,这条宛若可怜狗狗的好弟弟刚刚像条饿狼一样把他操得失去理智,不论是力气还是那物都大得离谱!
可是,他怎么可能……像瞎子和聋子一样当他不存在,像陌生人一样忽视他的眼泪,这个他已经放在心中最好朋友位置的少年,他当做弟弟照顾看待的朋友。
他只是不成熟,只是太喜欢他,但是……解竹压抑薄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解竹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心里的羞恼,不开口,闭上眼睛。
一是因为徐茂生矛盾的行为,二是因为体内的源源不断的冲击。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茂生,莫不是得了性瘾!就算哭成这样,那根鸡巴还在穴里磨!
解竹咬牙切齿:“拔出去!”
徐茂生一顿,竟然真的乖乖的拔了出去,变了个人似的半分纠缠都没有,只是哭得好像更凶了。
解竹头疼不已,他就这样沉默二十几分钟,徐茂生也哭了二十几分钟。
他不是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也是因为如此,怕人把眼睛哭坏,终于忍不住先服软,冷冷道:“别哭了。”
徐茂生没有反应。
解竹吃力的抬起手臂,将手心虚虚摁在徐茂生的双眼上,半晌,语气终究没有那么生硬:“最后再说一遍,别哭了。”
徐茂生哽咽着抬起头,抬手抓住放在眼前的那只手,嗓音也哑了:“对不起,哥,你打我好不好?你用力骂我吧,要不然,你操回来……”
解竹额头绷起青筋:“别说话!”
徐茂生只好很乖的闭上嘴,安静没两分钟,总归是没忍不住多动的心思,像是飞蛾投身终身追求的火源,一点点贴近解竹,即使被解竹蒙住双眼,解竹也感受得到那漂亮的眼正看着他,好像能透过他手掌的骨肉。
徐茂生声音软软的,伸手抱住解竹的腰:“解哥,你可不可以亲亲我?”
哭腔不改,却委屈得想要得寸进尺。
解竹知道赶不了人,干脆不说话了,只想要是这茂生又没忍住凑上来,他连他的嘴都给捂住。
徐茂生静静听着身前人与平时不同的呼吸声,嘴角偷偷勾起,抱着人心满意足把头放在解竹的颈窝,他嗅了几口。
真满足,是解哥好闻的味道。
解竹已经很累了,他本来就强撑着体力想教训教训徐茂生,却因为人哭得太惨,终究没狠下心责怪他,困意袭来,打算等完全清醒了再理一理思绪,他也快撑不住了。
他脱力得靠在墙上,半睁着眼犯困,体内含着的东西又湿又让他细想就觉得羞耻。
空气很寂静,茂生也不再哭了,他只能听到自己平复热潮的呼吸声,许久,解竹微闭着眼陷入浅眠。
徐茂生等人睡得熟了些,才慢慢把头从解竹的脖颈上抬起,他看了看眼前已经陷入梦境的人,一时间突然就想到这几日为逃避现实而躲到酒店睡觉的经历,有一天,他睡得不好,却做了个美梦。
不是先前的那种因思慕演变为大胆的春梦,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梦境,梦里,这个世界,只有他和解竹两个人,他们互相陪伴,互相扶持,他们报团取暖,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没有亲密到负距离的情事,只有日复一日的陪伴。
那时他还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思,现在他懂了自己为什么做这样的梦,他想解竹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人打搅他们,他会是他独一无二的亲密友人,最疼爱的弟弟。
可惜这一切好像不可能了。
徐茂生面无表情盯着解竹,哭得水灵灵的眸却犹如冰冷的寒潭,水中翻腾着深渊般的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