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意外总是会发生,即使他们并没有发现,远处树林的入口,有人没撑伞震惊地僵直,浑身湿透捏紧了树干,那人极大的力气让长着青苔的松散树皮化为木屑,灰烬一样碎在漂亮的手掌心里。
雨声很大声,解竹能听到,但却听不分明,他现在脑海最清晰的,就是自己流入耳蜗的喘息与呻吟,顾延喷薄在他脊背上温度极高的呼吸,以及,交合间的肉体碰撞,沉闷的声响在雨声里仿佛也变得清脆。
顾延耸动胯部,即使只带出一小截阴茎就很快如残影般插进洞穴,但肉根上的液体还是剐蹭到解竹被肏得有些发红的肉圈,肉穴的口湿漉漉的,一层层淫液蹭上,再被顾延不停拍打,连续不断、久而久之,肉圈上都蔓延起浮夸而淫糜的白沫,细碎而不易忽略,黏稠地打湿顾延不断接触柔臀的阴毛,黑色毛发上沾染了淫液做的碎沫,再在解竹皙白的臀上印上丝线般的红色短痕。
庞大阴茎一次次撞到敏感点上,湿热粘稠的肠道吮嘬着阴茎,却不能阻碍他的深入,蓄满力气的疯狂抽插让此时此刻的顾延几乎像个打桩器,在雨声的伴奏里,解竹早就又被顾延插得泄了一次身,但顾延的性器还是生机勃勃,比第一次操他穴时操得还狠,肉棒撑着穴涨到不可再胀的程度。
这让解竹的后穴满满都是水,壁肉还要一次次接受没有一点消退打算的脉络摩擦,每一小会就会腹部抽搐肠道痉挛,在高潮欲喷不喷中腿根发颤,人生里第一次知道被疯狂操穴体内的感官和情绪会这么折腾人,一时间被身体的各种反应搞得头昏脑涨。
前面又射精了,解竹有些脱力地踉跄迈腿,却走不动,只能上身俯得更塌,唯一一只撑在树上的手用力,带来自己身体仅剩的宽慰。他后背肩胛骨起得更显眼,顾延用牙叼着解竹半掩着的衣物,裸露出他更多的皮肤,凹陷的阴影突出解竹这处的骨感,仿佛这里即将长出伸翼的蝴蝶,展翅欲飞的翅膀诱惑而冷淡,蛊惑得让顾延在此留下痕迹。
“啊……”
阴茎再次撞上敏感点,解竹肉穴锁紧,浑身一颤,眼皮不住抖动,又高潮了。
他有些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高潮,可顾延还没射,他的身体太敏感,敏感到如果这场性爱不停持续下去的话,他怕自己会硬生生被顾延做晕。
……可顾延还没射。
解竹咬牙,在顾延又一次十分有力的碰撞里,被身体的快感蒸发到一瞬失掉理智,无措得喘叫一声。
“……嗯……呜啊”
太敏感了这种一刻都不能停息的快感让人简直头皮发麻
即使他的身体在一点点适应,后穴也几乎习惯了被阳具填满的饱胀感,可这样失控的欲望快要将他淹没,有种近乎窒息的无措,解竹半睁着眼,随着鼻尖的汗珠,有几滴泪落进土里。
不要了……好饱……后面除了顾延的阴茎,还有一堆他自己流出来的水,他感觉自己的肚子都撑得微鼓起来了。
……可是,后穴还在自觉吞咽肉根。
解竹心情复杂得攥紧了手。
水液填满后穴再被阴茎撞击敏感点,这种感受前所未有,快感流满四肢百骸,炸裂感传递到每一根血管,并随着后方不间断的活塞填充让它们的主人失控得浑身颤抖,第一次被同性的器官操得几近失声。
顾延咬肌鼓起,脖颈青筋勃发,阴茎没有间断的飞速鞭挞,被高潮的穴一次又一次的夹紧,淫液力气微弱却无法忽视得打在肉根上,解竹后穴的不断吮吸……他也忍不住快要高潮了。
他骤然把解竹猛地一个调转,解竹被刺激得闷哼一声,视线一晃,整个人撞到树上,他身后靠着树,顾延就在他的身前抱着他,一只手臂兜着解竹的臀部。
因为悬空,解竹忍不住四肢都挂在顾延的身上,随着后穴里粗大阳具的耸动,他有些难捺地攥住顾延后背的衣物,头发近乎全湿,冰冷的雨液带着汗热黏在皮肤上,眼睛湿得快睁不开。他睫毛黏成好几撮,孱弱的眼睑又湿又红,像月色下透着光的月牙形玫瑰玛瑙。
解竹被抵着,四肢攀附着顾延被迫上下晃动视野,后背的树可靠得让他只能不断承受下体更强烈的刺穿,他白皙精细的下颚随着喉结滚动收缩起伏,瘦削的小腿绷紧扣实顾延的腰,微弱地用尽力气发泄着被快感冲击到极致的几分崩溃。
后穴里的肉根疯狂冲刺,几十下后耳边顾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喘息,烫得他脖颈一颤,但随之而来,是体内被熔岩般滚烫的液体注射的战栗感,那股液体直直喷到他的深处,让他咬着牙呜咽一声,直接被烫到高潮,新产生的淫液给穴肉降温,却又增加了后穴的饱胀感。
……太涨了
解竹的大脑产生了无措的空茫感,茫茫然在顾延还在抽插射精的几下抽动中呻吟了几声。
顾延听得心口发烫,雨水已经让两人浑身湿透,他微微抬起下巴,再次亲吻上解竹的唇。
解竹半阖着眼被抓着头发向下扣,顺着力道低头顾延吻得又狠又深,唇纹擦过舌苔,唇齿之间紧密贴合呼吸里全是对方的湿润。
长时间接吻后,他大口换气,忍不住眨了下模糊的眼眶,溢出了几滴生理泪水,视野变换间,还湿热的眼模糊发觉,在不远的树林之外,仿佛有一道人影一闪而逝。
校草十四【余韵绵长,小顾为校草献上细致的体内清理服务。】
又被亲了,但这次解竹没有去思考他们是否太亲密,他脸色潮红,下巴搭在顾延肩膀上平复喘息,等他理智回笼察觉雨下得很大的时候,他发现,顾延安静的抱着他,他的后背不再靠在树干上,全身体重正压在顾延身上。
顾延的阴茎没有拔出来,堵在穴里,饱胀感依然很强。他们的衣服早就完全湿了,夏天的雨和季节一样鲜活,下得很大。
皮肤随着温度的传递发凉,雨水不是热的,冲刷着汗液和吻痕,即使顾延有圈着他,挡住了小一部分的雨,解竹也被这场降温的雨水浇得思绪清醒了。
顾延一只手还抱着他的臀,他把头从顾延肩膀上抬起,想把缠在顾延身上的腿放下。
他试着放下一只脚,但因为被抱着,踩不实地面。
解竹低头看自己的脚:“放我下来。”
顾延低低应了声,但没有松手,先拔自己的阴茎。
与不久前别无二差的液体垂坠感,但因为这次堵在后穴里的水液太多,阴茎才刚刚拔出一小截,一大堆体液就聚集在一起顺着肉柱下淌,像拔了塞子的水袋,肚子明晃晃的晃动感,和饱胀动摇的异动让解竹不自觉扣紧顾延的肩膀。
“嗯……”
他刚刚希望顾延能慢点动,下一秒阴茎就干脆利落拔出来了。
大量的水液洒出穴来,比羞耻感更强的,是下腹泄出液体的畅快感和密密麻麻的舒爽感。解竹呜咽一声,才有些平息欲望的身体随着后穴因空荡荡,填补空白的收缩,水液冲刷着流出,又被收缩的肉壁夹得流速一窒,给吸得猛地上窜。他来不及羞耻,此刻万分敏感的身体遭受自己穴肉和水液的玩弄,爆发了又一场小高潮。
“……嗯”
等液体流得差不多了,解竹的臀部缝隙完全湿透,有半分钟都在疲软地阖着眼,无时无刻都感受到穴道敏感地轻微蠕动。
顾延垂头,嗓音很轻:“还有力气吗?”
他把解竹小心得放下,但没有松手。
解竹的确没什么没力气,腿根发麻,脚心落在地上,又像陷在棉花上,踩得十分不稳。
他呼吸略急促,发现因为动作又有液体从穴中出来,流向他的两腿之间,从大腿流到了膝弯。
黏稠的热液与雨液区别明显,他的大腿内侧有些发颤。
他听到顾延问,很诚实扶着顾延说:“……嗯,再等等,我有些站不稳。”
解竹嗓音在刚刚过度的肏干里清冷的音色变得沙哑,仿佛含着暧昧的砂。因为离开顾延的怀抱,他更多的肌肤都接触到树梢缝隙中漏下的水,滚烫的身体被雨液抚摸,流过大腿的淫液,也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落进土中。
他现在身上只剩下一件被推到锁骨处的上衣,随着站立的姿态下滑虚虚遮住小腹,裤子被挂在一边干净的小树丛里,也被雨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