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效还没有消退?还是他的身体……本来便是如此?
他沉默得用发热的大脑面无表情地思考,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慢慢转过头,视线下移,落到刚刚还在他穴里抽插不断的肉根上。
也不知道顾延怎么想的,三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把自己的阴茎收回裤子里,沾着淫液的阴茎大刺刺裸露在空气中,像在展示刚刚两人性爱的粗暴,这实在不符合顾延的性格。而现在,像是为了应付他的猜测,这根才在他后穴里射过的阴茎,没有疲软,还是十分坚硬的挺立竖起,翘起明显的弧度,像是在求欢。他看了十几秒,眼睁睁发现这根阴茎,莫名其妙渐渐壮大起来,是完全的勃发姿态,带着淫液,仿若还在他的后穴里驰骋。
解竹身体微僵,他微微抬起眸光,果然对上顾延的眼睛,他不知道看了他多久,应该是把他观察他性器的模样全部收入眼底,并且本来就勃起的阴茎起了更大的反应。
解竹眸光收敛,眼皮颤了下。
后穴仿佛还在被阴茎贯穿抽动的幻觉里,不自觉缩了缩。
这个小动作让他抿起唇,却克制不了。
他强行将思维从自己身体的反应上移开,去想……顾延。
顾延的阴茎还在勃起,总不可能因为他看了几眼就有了反应,所以,顾延的性药……还没消?
所以他身体现在过分敏感的缘由,或许是药性?
他有些惊讶,又忍不住想要去看顾延,但想到刚刚尴尬无声的对视,像严谨的作业被抓住错处,他抿出唇线,强行僵立着,努力冷静忘掉刚刚的对视,腰眼酸软考虑接下来他该怎么帮助顾延。
树林里掠过一阵凉风,闷热的空气终于愿意解放水气,他们的身体各自都还带着汹涌且还未平复的热意,本该早就停下的细雨,在他们交合结束不久又开始降临,只是雨是雨雾,在他们站在树下沉默对视时几乎不存在,现在也浅得可以忽视,浮在肌肤上只是平添一层凉意,在正火热的身体上蛰伏,微弱的几近不存在。
解竹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尽管他已经被顾延干得有些失态,即使有几分钟的平复时间也没能从被肏的快感里走出来,平时整洁干净的衣服完全被汗水浸湿。他只能勉强挺拔身形,维持着习惯性的姿态,只是在神态和身体的斑驳程度上看,没了体面,反而有种被过度亵玩的凌辱感,令人忍不住去观赏。
他打起精神,认真问顾延:“你还是难受吗?”
他的脸蛋发红,没什么表情,但脸上有没擦干的泪痕和眼尾擦不掉的红晕,几乎全身的力气都落在树上和顾延的臂弯,比起顾延,问话的他,看起来更像是难受的那个人。
顾延看了他一会,发现解竹目光落在他的鼻子附近,躲着他的视线没有真正看他,眼里轻微闪过笑意。
他安静了几秒开口,声音很低沉,声量不大,听起来有些落寞:“不,我……不难受。”
解竹听了微微蹙眉,顾延在强撑,他总是习惯体贴人,听起来,他的声音很勉强,所以,一定是十分难受吧。
解竹咬咬牙,蜷起手指,有些挣扎,但挣扎的时间很短暂,一两秒后他突然转身,背对着顾延。
顾延有些惊讶,没等他想明白解竹要干什么,就见解竹手指抓着树干,俯下身子来。
他抬起了他的臀部,腰很细,柔软的腰段放下,褶皱堆叠的衣物下方是突出半掩的肩胛骨,脊线像凹陷的奶油蛋糕,温顺地落在他的眼前。
“顾延,”弯着腰的解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柔柔淡淡道:“你再来,我换个姿势,刚刚你抓着我的腿,后背一直抵在树干上,磨得有点疼。”
……对,一定是疼了。
露出的后背,即使在做爱时顾延有用心用手臂给解竹垫着,也因为碰撞,现在挤压出深浅不一的斑驳红痕来,在这一向发白的冷玉皮上,观摩起来是脆弱色气的,惹人怜惜又令人血脉喷张。
谁能想象,总是一脸冰冷毫无多余表情的校草大人,几乎无所不能的解竹,会自己露出衣服下面的身子,肌肤上还满是犹如凌虐般残花似的红痕,像粗鲁的画作,稀释了水的红墨格格不入扬上名贵的纸。
他听到解竹还在说:“……我知道你不难受,是我、是我还没有……满足。”
说到最后两个字,解竹顿了顿,声音有些颤抖,像是感到羞耻。扣^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他一定是不习惯,可能还有些害羞,顾延面无表情地更硬了。
“那你来帮帮我吧,好吗?”
顾延:“……好。”
意外地达成目的,顾延的垂下眸,窃喜和罪恶感交织,他黑色的发垂坠掩着耳,外圈有些凌乱,但内里的发跟着汗液服帖得黏着皮肤,遮住了耳后他的刺青,掩盖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他动作只是一顿,便温柔地抚摸上解竹的腰。
随着抚摸,手下的肌肤似痒似冷微微战栗,顾延结实的手腕有些想跟着颤动,却还是忍住了心思和渴望。
他利用自己对解竹的了解,误导解竹让他以为他的药效没解,果然,看似冷酷无情实际上比谁都要温柔体贴的解竹为了帮助他,即使羞赧也说是自己的原因,再次自发的要帮助他。
他甚至没有多花心思,用多余的行动满足自己卑鄙的念想。
真好啊。
他抿着唇,总是这样,完美得让人无法克制地心动。
他没有说多余的话,扣着解竹的细腰,胯部一挺,阴茎再次插进了湿润的肉洞,鼓胀坚硬的鸡巴像是从来没有射过精,肉柱上遍布新鲜的透明淫液,一下子再次占据整个洞穴,回归温巢,和流着白浊的肉洞交合,严丝合缝,好像天生就该合二为一。
“唔……”
顾延手下抚摸的寸寸肌肤轻微冒出细颗粒,明明不是冷,却又像给粗大滚热的肉柱烫得怕了,起了疙瘩,人也微微向前一缩。但很快理智让下意识躲避的解竹反应过来,缓了几秒,这具身体又笨拙地后挪,翘起的臀部轻轻往后,不是本意却意外地迎合了顾延的肉根,仿佛身后是他所求之人,吞咽的后穴莽撞却小心得在讨好。
顾延喉结滚动,没有很快地抽插解竹的穴,尽管他迫切希望能疯狂占据解竹的身体,让他聪明的大脑除了他再装不下其他任何东西,但还是舍不得。他体谅解竹才被肏了一遍,身体还在发软,甚至昨晚经历和人交合,可能身体更加疲软。
为了让他适应接下来的再一场性爱,他有些缓慢的前进阴茎,想先勾起解竹比之前任何时刻都需要性欲的渴望。
性器上的脉络熟练地刮蹭被撑起的穴肉,湿漉漉的洞口吃力又认真地吞吐狰狞的肉根,阴茎不断前进,节奏规律又缓慢地进进出出,龟头总是切切实实擦过肉穴中段软绵的湿润壁肉,再探入深处,带着肉柱挤压湿肉,又在幽穴隐秘的敏感点前徘徊,却没有真正撞上,或囫囵或轻缓得在深处试探一番,再慢慢后撤,带出新鲜的透明淫水。
雄伟粗大的阳具不断探寻这片领地,来回的巡逻,谨慎却总是大意的留下痕迹,让这细窄湿热的肉洞开始瘙痒,发烫,酥麻感密密麻麻却总是分散不能积累太多,后穴被引诱得开始吞咽肉根,加速肉壁和肉棒的摩擦蠕动,收缩得逐渐迅速起来,却因为力气拗不过抽送的阴茎,吞咽的总是不得章法。
一下又一下的前进,像放在嘴前的食物,总是在即将放到口中时被拿开,食物的香气不断引诱着深处的媚肉,渴望让它逐渐开始滴水,却只能被吊着,不能一下吞吃入腹。
解竹半阖着眼,漂亮纤细的长腿轻易支撑着地,可在被虚虚肏了好几十下穴后,笔直的腿变得偶尔有些虚晃,后方的外物来回抽送彻底夺走了他的注意力,因为勉强有了些许经验,他怕顾延马上就要在他后穴里真正冲击起来,仿佛待会就会脱力,他手指抓得更紧了,整个手掌贴合,像攥着光滑断崖上唯一的凸起,用力扣在树上,手背撑起漂亮的骨线和青筋。
但他猜错了,他所想的进展,一直没有到来,不断的摩擦只是让他洞穴越来越痒,后穴不断收缩,在阴茎抽抽插插的洞穴深处,瘙痒得像有千万羽毛在挠痒痒,差点令他克制不住扭起腰腹,往后撞上顾延的性器,好令深处别再那么痒。
他本就汗湿的额头再次起了层薄汗。
即使起点不同,两个人都算在为各自体谅,可是无论是谁,身体的性欲都越来越强。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