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和凯厄沙斯融为一体,他可以察觉得到,他的魔法,加上其他隐藏的能力,即使用尽全力,也无法杀死老怪物。并不是因为实力不足,而是和与生俱来的光明之力一般,天生如此。

他一诞生,这世上就已经存在了这个他无法杀死的劲敌。

因为曾经对农夫有过徒劳的试验,他觉得在凯厄沙斯身上继续使用魔法可能也是同样的结果,他冷冷的看了该死的老怪物一眼,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他放弃展露其他实力,捏了下拳头,离开了神殿。

……

而现在,他又回来了。

望着高耸的神殿,他手紧了紧,手下圣子纤细暖玉一样的身子被他抱得埋得更深。

少年靠在骑士温暖的胸膛上,细密的长睫扫过神殿,最后眸光落到苏维茨身上,冷淡的脸上有了些红晕,是为见老师的期待,与想迫切想为神明祷告的渴望。

他柔软的手抓着苏维茨肌肉健硕的手臂:“可以了,苏维茨,我可以自己进去。”

苏维茨垂眸,怀里的少年很瘦弱,穿着妥帖的白袍,从上往下,他可以看清少年脖颈斑驳的娇艳花朵一样的美好痕迹,以及,少年毫无掩饰的几分期盼神态。

他无言得再次有些难言的憋屈,但除此之外,便只剩下对少年的无奈了。

他单膝跪地,放下圣子。

苏维茨:“大人请你告诉我……大人能否问问自己的心,大人是更喜欢我,还是教皇?”

少年平静的脸上流露出惊讶,他没想到苏维茨会问出这种问题,但他皱了下眉:“是‘教皇大人’,苏维茨,你这样很不礼貌,不符合骑士的礼仪。”

苏维茨脸侧的肌肉绷紧一瞬,显然刚刚磨了下牙,他亲密得抓着少年的手:“大人教训的是,那可以告诉我吗?大人?”

少年侧头看了一眼后方的神殿,月光给他浓密的长睫倾上冷光,他抿了下唇。

“你和老师不同。”

苏维茨手一紧。

“我……”少年顿了顿,无波无澜的眸子里满是认真:“我对待老师,犹如对待尊敬的长辈,而你是我的朋友。”

苏维茨无声望进少年的眸里,怔声一瞬,笑了笑,很满意这个答案。

旺盛耀眼的金色卷发,在水织一样的月光里凉爽柔软,配上他柔和笑容和目光,令他像童话里温柔的王子一样光彩夺目,他轻轻吻了吻少年的手背:“也是大人最忠诚的骑士。”

圣子一个人进了神殿,他一进殿门,坐在圣座上的凯厄沙斯就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苍青色的长发令这位穿着红袍看起来分外年轻的秀美男人非常白皙,他站了起来,身姿高挑却不瘦弱,一身利落的干净红袍衬得他清隽而挺拔,高大而温雅。

他的脸上还是温柔如月光的笑,对少年圣子道:“过来。”

少年很听话地走到他膝前。

神殿里的痕迹早就荡然无存,包括这位教皇每一处衣角,像是换了新装,红袍格外鲜艳。只是站在他的身旁,好像再次嗅到那股浓烈滚烫欲使人昏厥的热气。

少年愣神一秒,但很快便把突然想起的回忆丢到一边。

“今天不做祷告。”凯厄沙斯说。

少年一听下意识皱眉,虔诚的心使他不由自主感到抗拒,他两瓣唇一抿,问询地看着教皇。

淡粉的唇遭遇两个男人多次蹂躏,红得宛如晕染了花汁。

凯厄沙斯的目光下意识在此处停留一瞬。

“比起祷告,光明神更喜欢具备光明之力的子民,祷告也是一种途径,外物注射光明之力也是一种途径。”他温柔说:“不过,我打算教习你光明魔法……

他的声音一顿。柒·依"羚'午爸爸午'九:羚;资:源群·

刚刚停留在唇瓣的眸光下移,落到少年的脖颈之上,少年的圣袍系得很严密,然而,因为身高的差距,他极佳的视力还是他辨认出少年脖颈上的红痕。

凯厄沙斯不再开口,神殿安静了,他嘴角柔月一样的弧度也毫无变化。

他目光越发幽深,同时他也在飞速思考。

这是他留下的痕迹?不……他在少年去巡游前为避免麻烦去掉了多余的痕迹圣袍的铃口低多了,这些痕迹都是新的。

早晨的祷告他猜测少年身体疲惫可以不会来,现在的现实却告诉他,不止如此,昨天这个少年刚刚离开了他的鸡巴不久,就大着肚子,可能跟其他的男人鬼混去了。

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凯厄沙斯,得出这个结论后,心里突然奇怪得生出莫名其妙的酸涩和无法遏制的愤怒,冰冷的身体好像都因此滚烫起来。

这在他有记忆以来几乎是新鲜事,所以他思绪突兀顿了片刻,像是在品尝这种涩意和火气,体验平凡的人间烟火,又像是大脑还没拐过弯,滞留在没发现真相的现实里。

他的伪装无懈可击,即使胸腔被奇怪的感情填满,他脸上面具一样的表情也毫无裂痕。

他只是伸手,用力扯了下少年衣领,大片斑驳瑰丽的色彩暴露得更加彻底,这样纯白的皮肤,深浅不一的花纹在少年肌肤上美得像幅画,可他毫无心情欣赏。

解竹:“……”

他一看凯厄沙斯突兀的动作就觉得要遭,果然如此,他又大意了。

明明扣得那么紧,这在性爱之外格外讨厌的该死身高差真是喜欢挑时间开玩笑。

青年模样的长发男人靠近少年,温柔地问:“是谁?”

纤细的少年被阴影覆盖,因为身高的差距,他上扬下巴,金眸里的问询之意更盛。

凯厄沙斯冰冷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细长脖子上的痕迹,动作轻缓却无法忽视,像冷血动物爬过大动脉,危险的气息令人的心脏时刻致命的警告。

“这些漂亮的痕迹,是用嘴嘬出来的吧?”

少年还是很疑惑,完全没有一点儿紧张,他顺势去看凯厄沙斯手触碰的位置,但因为是自己的脖子,他捕捉不到全貌,可他已经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他纤细的长睫一颤,像是回想起和苏维茨交缠时浓稠火热的高温,他不明白老师为何留意这块痕迹,因为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很平常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