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背对着门坐在床边,半长不短的头发油腻的贴在后脑上,一只手伸在林老师跨间,不知在作弄什么,惹得那具白晃晃的躯体不住地颤抖。
林愿艰难地开口,声音破碎:“我一个月工资才6000多,除去日常开销,我每个月给你5000我就不剩什么了,更何况这月刚交了房租,你总得让我活下去吧。”
闻言,那男人不屑地轻哼:“所以你干嘛要来这儿上班?以为跑远了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是不是,嗯?我说让你每个月回家一次,你倒好,一次都没回来,是不是心长野了?还躲着我,以为能飞出我的手掌心儿是吧。你这贱人跟你那个婊子妈一模一样,几天不管教就忘了自己是谁!”
“啊!”林愿突然吃痛大叫出声,那男人伸手掐住他胸前粉红色的凸起狠狠拧了一下:“怎么,以前给我当婊子的时候碰你一下比让你死还难,现在倒偷偷养了个野男人,你这欠操的货,离了男人不行?他就比我好是吗,比我操得好是吧?嗯你这贱货?”
边说边用手轻轻扇在林愿脸上,力度不大,但羞辱性极强。听着这番污言秽语,林愿已是又怒又怕,憋得满脸通红,泪水从早就红透的眼眶涌出,顺着微红的眼角流到太阳穴,直至淹没进浓密地发丝。
那男人起身,解开皮带就往床上爬,掰开那两条细长笔直的双腿对折到胸前。林愿晃着腿挣扎:“我不,我不。”
到底是成年人的力气,哪怕林愿再瘦弱也着实让男人费了些功夫。他从裤子里扯出皮带,“啪”,狠狠抽在林愿白皙的胸口。
林愿痛得脸色一白,下巴高高扬起,一时竟没发出声音,挣扎的力度也小了不少。
见状,男人又是一皮带下去,冷哼道:“要不怎么说你是个贱货,跟你好好弄你不同意,非得让我抽你。你跟你妈一样,就是天生的贱种,你就是贱!”
林愿摇摇头,眼泪扑簌簌落下:“昨天做了太久了,太疼了。爸,我求你了,今天别做了行吗,我后面真的很痛,今天早上还流血了。”
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掌:“疼?怪谁?弄你一下还要跟我打架,就是得给你教训,谁让你不听话,就是得让你疼,你才记得。”
他伏在林愿胸前,叼起一颗肿得不正常的乳头,含糊不清地道:“以前,好几个人一块弄你,你不也爽得很吗,怎么,几个月没搞了,就忘了你以前怎么给我当婊子的?”
林愿胸口被咬得很痛,他拱起腰,企图减弱乳头上尖锐的痛感,呜呜咽咽地哭:“疼......别,爸爸,别用别的东西了好吗,我还得上班,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
“少废话。”男人扒下裤子,将性器抵在林愿红肿的洞口,正要往里挤,只听外面房门响动,紧接着,独属于少年磁性又稚嫩的嗓音自客厅传来:“林老师,你在家吗?”
第55章 活着的意义
卧室里的声响骤然停顿,三四秒后,林愿沙哑着嗓子急促地喊道:“等等!怀策,你,你先在客厅等一下,别进来!”
窸窸窣窣的,还掺杂着那陌生男人低声地咒骂,半晌,林愿才从卧室走出来,此时他已穿戴整齐,只是脚步略微虚浮,躲在黑框眼镜下面一双眼睛也红肿异常。
殷怀策立刻走过去一把将他撑住,他低头凑近林愿的脸,刚被扇过的脸颊余肿未消,嘴唇干裂出几道口子,头发也乱糟糟的,看得出收拾得很紧急。
“老师,我听说你病了,怎么回事?要紧吗?”
林愿摇摇头:“就是有点发烧,现在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你别担心。”
殷怀策刚要说话,林愿先发觉了他的异常:“你怎么了?你抖什么?”
他这一说,殷怀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不自觉的颤抖。林愿不说还好,说完以后发现他抖得更为剧烈,甚至连被搀扶住的自己感受到来自少年身上的震感。
殷怀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躯体,指甲几乎要刺破手心,但越是极力忍耐则被反噬地越发厉害,他只得摇摇头,努力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来:“不......我担心你。”
林愿正要说话,男人从身后的卧室走出来,轻咳一声。林愿浑身一震,勉强地回头,对男人挤出一个笑来:“爸,这是我的学生,暂时借住在我这儿。怀策,这是我爸,过来看我。”
殷怀策于是将视线从林愿脸上暂时转移到男人身上。
这男人看起来不小,但也没有大到能当林愿父亲的年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个子不高,甚至还没有林愿高,三角眼下厚重的脂肪堆积出一堆恶心的眼袋,嘴角耷拉着,下巴上长短不一的胡茬甚至沾了一块不明的酱黑色污渍。油腻的头发紧贴在额头上,发际线已然后退到了头顶,离近了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难闻的,中年男人的恶心气味。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将近一个半头的少年,男人莫名觉得对方目光不善。这让男人很是不爽,怎么说自己是个长辈,还是这男孩恩师的父亲虽说不是亲生的。但这男孩的眼神阴鸷,看向自己时不像在看长辈,反而像在看着一堆砧板上的肉。
没来由的,男人突然觉得脊背发凉。他吞了口唾沫,绕过两人往屋外边走边道:“跟你说得话你好好想想,别让我失望,下个月要是钱还不够,你给我等着。”
林愿只说知道了,打开房门,那男人又转头看向二人:“对了,别忘了下个月回家一趟,不然......哼哼。”林愿将头扭到一旁,不愿看他,那男人也没准备得到什么回应,说罢,“嘭”的一声,甩上门离开了。
殷怀策扶着林愿坐在沙发上,他的抖动也差不多平息了,只是心跳得还是很快,呼吸不是那么平稳。
“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记得你说这周不回来的,吓了我一跳。”
殷怀策看着林愿耳垂上那个明显的压印,愣愣的:“班主任说你病了,我不放心。”
林愿轻笑:“不过就是发烧了,这有什么,打个电话就是了。”虽这么说,但被人惦念着的感觉实在太好,多少年不曾感受过的温情在这个半大的少年身上得到了,感动之余又觉得庆幸,虽然仍有很多不顺心的事儿,但终究幸福的日子比较多。
吃了药,林愿早早睡下。殷怀策洗了碗,收拾好屋子,等复习完课业已是凌晨。
他轻手轻脚打开林愿的房门。月光下透过窗棂铺在林愿身上,瘦弱的身体掩在厚重的被子下,一呼一吸间只有微小的起伏。殷怀策轻手轻脚的靠近床头,林愿睡得很熟,均匀的呼吸打在脸上,有淡淡的薄荷香味。那是林愿常用牙膏的味道。
不受控制的,仿佛有着强大的吸力,驱使着殷怀策着了魔一般缓慢靠近,几乎和林愿面贴着面。从未达到过如此近的距离,殷怀策的心脏如擂鼓般剧烈跳动。
在月光下深深凝视这张熟睡的脸,殷怀策如痴如醉,他埋首伏在林愿颈间,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着迷的嗅闻来自林愿的体香。
身体又在颤抖,内心深处好像有一个恶鬼,它张牙舞爪,没日没夜地蛊惑殷怀策。有人在耳边低语,占有他,弄坏他,撕碎他吃进肚子里。
见不到的时候还好,他尚且能压制住这份渴望,可如今,现在,林愿就这么不设防地躺在他面前,他甚至能透过厚重的被子看到那副白净的身体。
白天发生的事,让他震惊之余又存有一丝别样的情愫。
隔着门缝,父子两人光裸的躯体交叠缠绕在一起,他其实想冲进去,把那个丑陋的恶心男人从老师身上拉下来,然后剁成肉泥从楼上扔下去。
但不知为何,林愿那张悲愤屈辱的脸却和自己的母亲重合,那个他只见过一次,美丽的、脆弱的、如断翅的蝴蝶般从楼上一跃而下的母亲。
命运的洪流将他们这小小两人汇聚在一起,这世间不只有一个殷怀策。在那些恨与痛交织的夜晚,在无数个痛苦得几乎死去的瞬间,他承载了近乎整个世界的厌弃,在绝望中匍匐着寻找希望的时候,原来还有一个林愿
是林愿亲口给了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告诉他就算是他这种人,也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殷怀策以前不懂,为什么人类会拼命想活着呢?明明到最后都会死,明明每一天都比死了痛苦,这种出生就注定的事,为什么会有人想不明白,哪怕苟延残喘,也要挣扎着活下去呢?
在今天他突然懂了。他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生,为什么会活着。
因为命运安排让他遇到林愿,这是从他出生以来就注定的宿命。
他低头,在林愿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深深地一吻。对着那张熟睡的脸轻声道:“晚安,老师。”
周末很快过去,在殷怀策的尽心照顾下,林愿的病情很快好转。他坚决拒绝了殷怀策再休息一天的请求,和殷怀策一同出门去学校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好,亮得有些晃眼睛。光线跳跃在在林愿羽绒服帽子的毛领上,他看向身侧的老师,林愿也侧过头对他笑。很奇妙的,觉得难捱的冬季似乎也没那么冷。
“你先等等,我去买两个手抓饼。”林愿小跑着走向马路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