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叔看见秦恹这副失魂的模样，知道自己费尽心思收集的资料并没有没有白费。“这么多年你也有你自己的手段，是真是假你回去一查便知。” ′?

秦恹走出别墅时候，脚步虚浮，原本准备说服韩叔将齐楚交给他的话一句都没用用上，反而知道了更加令他震惊的事情。

回到医院，坐在齐楚的床边，摩挲着戴在小人手指上的素圈指环，那是趁着人睡着的时候带上去的，试试大小尺寸合不合适，却发现白皙纤细的手势带上着铂金的素圈好看的移不开眼，舍不得摘，齐楚还是在昏沉沉的睡着，呼吸平稳且绵长。许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手术后24个小时，要睡上个十八个小时，也不一定什么时候醒，醒来有了点精神就喂着吃上些东西，倒是免得用鼻饲打营养针。这么熬下来半个月，好不容易被秦老师养胖点的齐楚瘦了一圈，而秦恹也不像往日的精致的容光焕发，粗糙的胡子拉碴。

不过倒是趁着齐楚睡着了，可以絮絮叨叨的说上许多平时说不上的话。

“你醒着的时候我都没敢和你说，怕再刺激到你，你说等你出院的时候发现自己顺便出了个柜，会不会吓到。”

“韩叔的条件我答应了，其实本来是想不让你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怕因为你会和我这个产生隔阂，保护好你就够了，我是在我看到过去那些污糟事的真相的时候才选择答应，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

“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和你解释清楚，你那么爱我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不原谅也没关系，反正你这辈子跑不掉了，跑到哪里我都会给你抓回来的。”

“到时候我带你去国外结婚，带你去走我曾经走过的路，去我待了七年的地方，那有四月的樱花，你喜欢贪嘴的海鲜，路边的涓涓的细流溪水，有烟火大会，有圣地巡礼。虽然就算把你打断腿了，你这个小学渣也不一定能考得上。”

“以前总说要把你打断腿，让你下不来床，没想到现在是真的断了腿躺在床上了。”

正絮絮念的说着，秦恹感觉到握在手心里的手指动了动，抬头发现齐楚正睁着雾蒙蒙的双眸看着他。忽的有些慌了，问道，“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齐楚虚弱的笑了笑，似是没发现身边人的异样情绪。“你说要把我打断腿时候就醒了，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这么凶。”，说着握紧了被人捏在手心中的手指，发现了上面的不同，“看，被我发现了吧，是想趁我不注意偷偷再摘了，给我带上了就不许反悔。”

秦恹将带着同款戒指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不反悔。”

第49章 挨打

距离车祸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秦恹也辞了工作在家陪了齐楚一年。

腰椎受伤相较于腿部骨折的程度还算是轻一些，可前三个月只能平躺在床上，不能翻身。除了这段时间雇了护工以外，其余时间皆是秦恹亲力亲为。

日子就这么的过着，秦恹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齐楚，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完了四季，从雪晴云淡日光寒到草色遥看近却无。虽只在这一方天地可两个人的日子却过得欢喜热闹，过年时候，齐楚行动不便也没有回到老宅，用手机同韩叔视频报了平安。韩叔的精神似乎也健硕了不少，管家伯伯还派人给他们带了份饺子来。

老人家对秦恹似乎是十分的认可，齐楚困惑韩叔对他找个男朋友这件事为何表现的十分淡然，问了几次却也只道是想要随他的心意。

韩叔把人放心的交给秦恹后，秦恹也未负所托，齐楚的身体被他将养的极好，照料的无微不至。

惨兮兮的小齐同学就这样彻底落在了秦恹的手心里，除了每天被逼着做复健以外，还开始了一对一的课程补课，以弥补了前两年的脑子空空。

但是齐楚又怎么会这么简单的乖乖听话，偷奸耍滑一套一套的，恨的秦恹牙痒痒，不过腿脚不便的齐楚是打不得碰不得，说上个重话都要装模作样的委屈个半天。

这半身的伤是成了齐楚肆无忌惮吃喝玩乐打游戏的倚仗，两个人就这样整天的斗智斗勇。

可是，随着齐楚身子慢慢恢复，逐渐可以脱离拐杖下地行走。秦老师的耐心也算事彻底消磨殆尽。

这天。

“来吧。”秦恹站在门口手里掂着戒尺，看着躺在床上手指不断滑动打着游戏窝在满是薯片渣的大床上的齐楚，手边还散落着画满重点标记的宏观经济学论著，悠悠的说。

齐楚看人拎在手里的戒尺，咽了一口唾沫。想起最近秦恹对他的态度逐渐的转变，不再像刚回家的那阵子百依百顺了，齐楚心有戚戚。“干，干嘛？你不是买东西去了吗？”

秦恹缓踏步朝人走过来，说好在家看书，他去出门给家里这小馋猫买枇杷，临走时候答应的乖乖的。不过是福至心灵的假装离开，试探一下，小狗仔子就现了原形。悄无声息的摸上楼，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以为等人抬头发现他给个黑脸就算了，嘿，可倒好，打游戏打的是真认真，站了快十多分钟都没发现。

拿出挂在门口墙壁上的戒尺一摸上去都落了薄薄的一层灰了，每天在家二楼的这屋子也就没让阿姨清扫，想想还真是太久没动手。

秦恹走到床边，“买东西？你这样 ，你觉得你配吃东西吗？”，戒尺划过空气，发出咻──的一声后，沉闷的落在了被子上。

“给我起来。”秦恹厉声道。

这猝不及防的火爆脾气吓得齐楚脖子一缩，手机中还因为挂机而传来队友的咒骂声，“我可是病号，我和你说，你再把我打坏了你还得再养我半年。”一遍说着一边朝着和人对角的床头挪去。

听到这话秦恹更是恨的牙痒痒，“半年？我把你腿彻底打断了我养你一辈子子。”说完，一伸手拽过人的胳膊就把人拎了过来，还不忘拖着小人儿的屁股，帮忙护着腰。而齐楚，就在那张牙舞早四处乱蹬，像是溺了水的旱鸭子。

秦恹看着齐楚挥舞着面条似得两根腿，刚修好的腿部零件哪容得了瞎折腾，磕到床头又怎么办。只能赶紧喝止，这一嗓子倒是有用，齐楚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一动不动老老实实的待在那。任由人把他像是咸鱼翻身一样翻了个面，臀部朝上。

扒下裤子就量了一巴掌上去，啪──，肥嘟嘟的白屁股上当即留下了五个手指印，不知是真的没留情还是这段时间皮肤养护的太好。

齐楚身子一抖，小犬似得唔了一声，十指紧抓床单，“疼。”

秦恹冷哼一声，“疼就对了，还敢不敢不听话。”，一边说着一边揉捏着白面馒头似得两瓣屁股。手掌的一抓一松之间，颤抖的泛起一阵肉浪。“哑巴了？说话？”

“不敢了。”齐楚把头埋在床上，闷闷的回答道。被人温声细语的对待久了，忽然被人这么对待，羞耻心一下子就上了头。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上一掌的印记上，“以后让你看书，还偷偷的打游戏吗？”

齐楚拳头攥的紧，咬着下唇回答，“不打了。”

“还在床上吃薯片，是不是这半年生活过的太滋润，学会蹬鼻子上脸了？嗯？怎么又不说话了？”又是啪──的一巴掌。“说话。”

在这肉体碰撞的声音中，手机里的嘈杂的咒骂的背景音逐渐有序。

「这什么声？好像是在扇巴掌。说什么，不好好看书天天在家打游戏。我靠，小学生玩游戏被发现挨打了？刚才说话声音也不像小学生啊，现在小孩子这么早熟吗？活该，不好好学习打什么游戏。还玩的那么菜，叫对面慢点推，我再听一会儿。」

讨论的还挺激烈。

秦恹面上绷着，眼底却透着笑。“小学生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打游戏是不是。”

原本白嫩嫩的屁股已经变得红彤彤的，两个臀瓣上覆满了手印。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不是，求求你，你把它关了。”齐楚说话声音越问越小，最后和小猫叫似得。

秦恹把落在床中间的手机拿过，拇指一划退出了后台应用，放下手机后，房间里变得安静。

拿起手边的戒尺调起人的下巴，命令道“把头转过来，看着我。”

只见齐楚脸上的泪痕还没在被子上蹭掉，小声啜泣。

秦恹有些意外，几巴掌下来，就被打哭了的齐楚倒是第一次见。这可是第一次调教都没有过的事。

柔声道，“哭什么？我打你打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