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门把手一把拉开,火红的玫瑰,犹如昨日壁炉里热烈而明亮的火焰,烧入眼帘。
玫瑰花移开,是鲜眉亮眼的一张脸,她眼皮下白色入烧瓷的皮肤,被瑰丽鲜艳的花染出潮红,像正午的日光落在插画的瓷瓶上。
盈着笑意的眼睛,是被雨水洗涤干净的黑色鹅卵石。
鹿呦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该问这花是怎么回事,还是该直接从月蕴溪手里接过。
“喏。”月蕴溪将玫瑰塞进了她怀里,随即,另一只手拎起纸袋递给她,“刚出锅的板栗。”
还是热的,炭烤的甜栗子,甜不腻又温润的味道。
“都是给我的么?”鹿呦低眸,目光落在柔软的花瓣里。
“是啊,可惜时间不够,找的代购,不然就自己去买了。”
有几朵花型不够饱满,她不是特别满意。
“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买花呀?”鹿呦眯了眯眼睛,“该不会是给你老师准备的时候顺便给我也来一束吧。”
月蕴溪伸手弹了她脑门一下,“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鹿呦捂着脑门,“我哪样?”
“第一次听我音乐会的时候,送钟老师花,顺便送我一束。”
“……”鹿呦眨巴眨巴眼,很没气势地为自己辩驳,“那时候不是还不熟么。”
“现在呢?”月蕴溪笑得有点意味不明。
“现在,”鹿呦没多想,弯起嘴角,特别狗腿地说,“当然是亲亲女朋友啦。”
月蕴溪也嘴角弧度便加深了几分:“那么,我的亲亲女朋友,我可以进去了么?”
鹿呦愣了一下,赶紧侧身让道。
玫瑰映照着脸颊染上几分绯色,窜进屋里的风拂过花瓣,颤动在她眼睛里,
月蕴溪反手关了门,背抵在门上,伸手环上她的腰,将她搂近,慢慢推开隔在中间的花,“很早就想给你买花了,在你送我乐谱花束的时候。我在想,送花的人,是不是也会想要收到象征爱情的花束。”
完全移开花束,鹿呦顺势吻了上去。
玫瑰开在脸颊旁,空气里浮的一缕馥郁芬芳,都被裹卷在了舌尖上。
这是她收过最明媚的一束花。
听过最触动她心的送花理由。
两人吃完午饭,按照预约的时间,去医院拆了线。伤口恢复得很好,但针眼愈合前还得多注意。
医生开了医嘱给配了疤痕贴和预防感染的软膏。
回去的路上,云竹发来了消息说已经安排了内部员工出来爆料公司打压艺人的事了。
鹿呦给月蕴溪看了看,“这短时间好麻烦云竹哦,你的事,我的事,还有不相干人的事,回去要不要请她吃顿饭。”
她说“不相干”是针对云竹。
却是给月蕴溪听得暗爽了,勾着嘴角笑说:“不用。”
“这不好吧。”
“云竹是个商人。”月蕴溪被她牵着手上车,“她会等你新指法完全掌握后,使唤你无偿跟她演奏的。”
鹿呦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护在身前,“那有的等了。”
“我也在等?G。”
“喔,那我再努力努力。”
她听见月蕴溪纵容又无可奈何的一声叹,绷不住笑起来。
无论车怎么开,从窗户往外看,总能看到百花教堂。
佛村有规定,市区范围内不允许建楼超过百花教堂的高度。
像是这里人们的一种信仰。
信仰高于一切。
百花教堂像框在窗里的画,玻璃里倒映月蕴溪的身影,拓印在画上。
鹿呦看着,认真道:“放心,我一定会抓紧跟上你的脚步,去往更高的位置。”
月蕴溪抓握着她的手轻捏了捏,“不着急,慢慢来。”
鹿呦下巴搭在她肩上,“我好喜欢你说慢慢来。”
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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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有关陶芯的瓜,经济公司长期打压艺人的事还没流传开,谣言已经升级到陶芯所有的歌都是偷来的。
甚至有人造假时间线,诬陷陶芯抄袭。
同时,公司发布了声明,一纸状告陶芯违约,要求赔偿100w。并将陶芯新写的《三人行》版权据为己有,以后作为陈西关的歌,一下就激化了两家粉丝之间的矛盾。
网上吵得不可开交时,鹿呦正和月蕴溪商量citywalk的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