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家。】
云竹:【OK,我过来找你。】
收拾掉没吃完的海鲜泡面,没一会儿,云竹便到了。
带了很多吃的,还很贴心地带了酒。
“不喝酒了。”月蕴溪哑着嗓子说,“我酒量不好。”
“……别搞笑,我招人陪我谈生意给我挡酒,你来应我这个奇葩聘请,我俩才认识的,你酒量不好。”云竹哂笑的话音一顿,正色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月蕴溪说,“但可能,要感冒了。”
“吃药了么?”云竹问。
月蕴溪摇了摇头。
“药箱呢?”
“在那边柜子里。”月蕴溪指了一下,她感觉有点冷,窝进沙发里,扯了个毛毯披着,看云竹从柜子里拿出来,反应迟钝地说,“忘了,没药了里面,上次出国前整理了一下,都过期了,就都扔了,一直没想起来补。”
“鹿呦给你全补上了,我真是,来这吃狗粮的。”云竹准备将揭下来的便签纸贴回去。
月蕴溪伸手说:“给我看看。”
【知道给我买药,不知道给自己备好么。我怎么会有这么傻乎乎的女朋友哇,还好傻乎乎的女朋友的女朋友聪明~】
“喏,量一下的。”云竹递过体温计。
月蕴溪挪步过去,自己将便签纸贴了回去。
她量了体温。
没发烧。
云竹要给她泡一杯感冒灵预防感冒。
她说不吃药。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病,无可救药。
“行吧。”云竹问,“去你书房聊聊?”
那地方是很适合聊天,每回云竹或者其他朋友来,也都是去书房聚。
“……我的书房打烊了。”
“你怎么了?还有小鹿,怎么突然去菲菲那里了?”云竹坐到了沙发另一边。
干坐着很无聊,尤其是沉默的时候,月蕴溪开了电视机,随便挑了个频道,里面正播放着动物世界。
播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声音能填补无声的空隙。
月蕴溪声速缓慢地解释。
云竹对她的事,没有发表任何评价或个人感慨。
这是她们一直以来维持的一种很舒服的相处方式。
因为知道,这种时候,需要的已经不是对方来教自己该怎么做。
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所以聆听就好。
事情全部说完的时候,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了振,屏幕亮起来。
月蕴溪往前倾身,按着屏幕,看见陈菲菲发来的消息,连忙拿起手机回复。
见状,云竹问道:“是鹿呦?”
“是陈菲菲。”月蕴溪说,“问我呦呦的卫生巾放行李箱什么位置。”
云竹听见陈菲菲的名字,神情空白了片刻,而后问她:“知道陈菲菲老家的地址么?”
“知道是知道,不过你打算找她说什么?你俩都已经这样了。”月蕴溪拎起杯子,低头喝水。
“说该说的,我又不像你,一个闷葫芦。”云竹收到她的眼风,“好好好我知道,你有苦衷,你的立场不知道怎么说,我帮你说行了吧。”
“发给你了。”
月蕴溪想,她和鹿呦不算完全的同类,她们应该算是有所相似也有不同。
因而,很多话,她总是有所顾虑,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她和云竹,是完完全全的同类,从某种程度上,经历过的童年差不多。
所以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因为世上没有感同身受,只有设身处地,才能共情并理解一些偏执的思维。
她过往的经历,云竹全部知道。
放下手机,月蕴溪抬头,看向电视里同行的狼与渡鸦。
狼与渡鸦有种独特的关系,渡鸦会跟着狼寻找猎物,狼也会在渡鸦的帮助下找到自己的食物。
这个类比并不恰当,但有那么一点像她与云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