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说呢,那药粉都没弄好。”

钱玉询催促着林观因?:“快回去吧,我?有些等不及了。”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房门?里便传来咿呀嘶哑的喘息,还有衣物撕裂的声音。

钱玉询耳力?好,他脚下的步子一顿,回头好心告诉头牌姑娘:“他们打得有些厉害,小心别?死人了。”

林观因?:“……”你真是个好人。

头牌姑娘点?点?头,开心地将他们送出享春楼。

头牌姑娘刚一转身,身边穿着和钱玉询同样衣服的小倌就凑了上来:“好姐姐,你这晚赚得可不少。”

头牌满意一笑,掂量着荷包里钱玉询给她的两锭银子。

“没想到,这看起来像恶鬼一样的侠客,竟然是一张白纸。”头牌姑娘笑道,“明明就是喜欢人家姑娘,偏说是别?人给他下了蛊。你可别?说,我?在辽州这地界还没见过有人会下蛊的。”

“好姐姐,这么轻松就赚这么多,不得请我?们好好玩一圈?”小倌贴着头牌姑娘的腰,往楼上去,“那人也真是个傻的,若真有下蛊之术,那咱们不早就富甲一方了?”

“所以?嘛,那人看着狠辣,实际上纯情得很呢!”头牌姑娘的指尖轻点?着小倌的额头,调笑道:“你瞧着我?没做什么,可不知我?昨夜是多么费心费力?教那人追姑娘。说得我?口干舌燥,不过今日一看,他倒是会装柔弱骗姑娘了。”

头牌姑娘想了想,似乎还有些担心:“你说,要是他追不上那姑娘,不会来找我?退钱吧?”

小倌心中也是一惊:“退钱?江湖人不都很爽快的吗?我?之前伺候的那位姑娘便爽快极了……哪里会让人退钱啊?”

头牌姑娘往后望了望,喃喃道:“爽快就好,瞧着那人不像是个好惹的。”

小倌嘲笑一声:“不好惹却连姑娘都追不上哈哈哈……”

……

林观因?“扶着”钱玉询刚出享春楼,就看见对?面站着的壮汉在鬼鬼祟祟往享春楼里面看。

这明显就是来跟踪监视她的。

“诶!来帮帮我?呀!”林观因?朝着他招了招手。

壮汉瑟瑟缩缩地从对?面忸怩地走近,“林姑娘……”

“我?师兄受了点?伤,麻烦你帮帮忙。”

壮汉胆怯地偷瞥了一眼钱玉询,立马移开了视线。

林观因?话音刚落,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缩了回去,钱玉询冷然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林观因?稍微仰头,见他紧绷着下颌,躲开壮汉试探的手。

“你不是说有些不适嘛?”林观因?疑惑。

“有吗?”钱玉询侧头,作凝想状,否认道:“我?没有。”

“……”好善变的男人。

好在,他们回到楚府时,还没有错过楚员外安排的吉时。

妆娘、道士早已在院中等候了。

林观因?将钱玉询扶回他的房间,一旁的案几上放着楚员外送来的祭祀衣衫,做的是钱玉询的尺码。

“你可以?不去,我?已经找到了鱼让真,我?也没有事情要今日去办。”林观因?耐心向钱玉询解释,希望能说通他,“而且不知寺也已经安排好了,应该是安全的。”

之前,林观因?请求钱玉询去扮演楚和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要抽出时间去找鱼让真。

如今,鱼让真已经被她轻松地找到了,那也没有必要让钱玉询来折腾了。

“衣物是照着我?做的,”钱玉询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看向案几上的祭祀服,“你穿不了。”

钱玉询这话倒是有几番道理,他身材高挑,林观因?就算站直了,她的头顶也堪堪在他的喉结下方。

而且钱玉询看着清瘦,实际上他劲瘦的身材十分有料。

这还是林观因?给他上药的时候发现的,胸膛和腹部都有明晰的肌肉纹理。

“没关系,改一改就好了,用?不了多少时间。”

钱玉询倒是觉得她的态度越来越奇怪,最初本就是她请求他去假扮楚和婉的,但?如今见他受了伤,又突然不让他去了。

钱玉询声音温柔如水,“说好了的,不能随意更改。”

“但?你昨日说的晚上见,你却没回来!”林观因?下意识反驳他的话,这人怎么就不知道随时变通呢?

下一秒,林观因?的手中被钱玉询塞进了一把亮晃晃的匕首。

只听他说:“我?失信了,你可以?捅我?一刀。”

“……你乖一点?!我?可没有这样的爱好!”林观因?急忙将匕首放远了些,生?怕伤到自己和钱玉询。

“等等、”林观因?坐在他身边,仔细打量着钱玉询,再?看看一旁放着祭祀衣物:“你不会是想穿女装吧?!”

“你想多了。”钱玉询抬眸看向她,嘴角还带着狡黠的笑,“只不过听人说,为你做事我?才能开心。”

“啊?谁给你说的?”林观因?不明所以?。

这话说得像个大冤种一样,和自愿上班这种话有什么区别??

林观因?不知道短短一夜的时间,钱玉询又被谁的话给蛊惑了,尽说些令人脸红耳发烫的话。

顶着一张绝美?好看的脸,对?她说话的语气又这么温柔,林观因?心里说是没有一点?感觉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