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近了几分,彼此的体温都有所上升,少年的蓬松短发已经凌乱,????内???裤???湿透了不能穿,现在就歪歪扭扭坐在傅柏身上,雪白的大腿往里夹了夹,轻声说:“我不敢了…真的。”
傅雪茶捧着他的一只手,把小巧的脸埋在人掌心蹭,猫一样的眼睛向上带了点媚态看他,水润的眼睛就这样无辜看着傅柏,他的声音像是掺杂了香草糖浆。
“我想睡觉了哥哥…”
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小少年打了一个哈欠歪头靠在他肩膀上,眼睛眯着快要睁不开了,他今天实在耗费了太多体力。
修长的手指浅浅插入少年的发丝,慢慢往下理顺,傅柏抱起他往卧室走,少年闭着眼睛被温暖的怀抱环绕着,令人安心的气息一如既往把他整个笼罩其中。
傅雪茶攥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在半梦半醒中说:“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惹你生气的,哥哥…我不想你生气。”
傅柏打开了门把他放在柔软的床上,印满小熊的枕头被妥善放置在了傅雪茶脑后。
“我知道,睡觉吧。”傅柏温柔地应了一声,把被子给他盖好了,关掉了床头的灯,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傅雪茶把脸埋在枕头里闭着眼,在安静的房间里沉默了很久,久到傅柏都快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白皙的手指抓住了傅柏的胳膊,棉纱的布料很快洇湿了一块。
“哥哥今天都没有亲亲我,我亲你的时候也没有回应。”傅雪茶抓着枕头的一角喃喃道,“可是我很害怕,如果我不在爸爸妈妈面前乖一点,离你远一点,他们是不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
“我只是太害怕了,哥哥不要不喜欢我好吗?”
傅雪茶努力忍着不哭眼眶都红了起来,只敢在夜色昏暗中袒露心声,他哽咽着说:“我不想爸爸妈妈回来,我只想和哥哥在一起,呜…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但是呜呜…”他低头把眼泪擦在了枕巾上。
“但是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能这样做…”
他故意装可怜的时候哭也是很动人的,但像这样完全无意识的暴露脆弱和假装坚强,更是让人心疼不已。
傅柏蹙着眉去接他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泪珠滚落打在手心,湿润了皮肤也湿润了心脏。
他摸上了少年的头,把小声哭泣的人搂到了怀里轻拍,默默叹息。
“哥哥不会因为你不乖就不喜欢你了,如果真是这样,我直接就不管你了,而不是给你改错的机会,知道吗?”
傅柏用指腹擦去了他眼下的泪水,说:“他们总会知道的,不用躲躲藏藏,这是我需要解决的问题,不是你需要担心的。”
傅雪茶懵懵懂懂看向他,扁着嘴不说话。
傅柏低头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吻,温柔地擦拭着他湿润的睫毛,轻声哄道:“我有计划,宝宝别着急,至今为止你想要的东西,我有什么没给过你吗?”
少年微微转过头脸红了红,说:“我才没有着急,我就是…害怕,你太好了,总是有很多人惦记。”
哥哥按世俗的眼光来说,和一个家世相当的人结婚才是幸福吧,至少家长们都是那么想的,妈妈还总是想介绍对象给他。现在还没上学,只是加了班级群而已,就有很多人来打听他哥哥的事情,他每天微信验证里全都是,真是让人生气。
“我不是对谁都那么好的。”傅柏捏了把他的脸,说,“也没有人会比小茶更让我满意。”
少年眼睛亮了亮,带着欢欣的语气问道:“我让你满意吗?”
夜晚很安静,天上的星星零零星星几颗,都没有他的眼睛明亮,他听到傅柏说,“你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做你自己,不用为任何人任何事费心力,哥哥会帮你解决,你要相信我的判断。”
傅雪茶用力把自己往他怀里埋了埋,内心深处的不安、焦躁全都烟消云散。
他最相信的就是哥哥,既然自己是哥哥最满意的作品,那他就没有了不自信的理由,如果自己就是全世界最能令哥哥满意的人,那么其他所有的附加条件都不会再是问题。
什么是合适的伴侣,什么是幸福的生活,这不该由世俗规则界定,也不该由血缘关系阻碍,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最适合自己的人是什么样子。
“那…那下次他们回来…”
“不和他们住一起了。”
“妈妈给你介绍对象…”
“告诉她已经有了最好的。”
“我上次看上的那条被别人买走的水果锦囊…”
“我想想办法。”
“那个禁欲一个月……”
“没得商量。”傅柏看向他,抓住被子拉上来盖紧。
少年鼓起脸颊,哼哼唧唧说:“你不是说,那个那个!”
“一码归一码,你应该不想我给你用贞操锁吧。”傅柏一笑,低头咬了一口柔软的脸颊肉,满足地喟叹。
傅雪茶推着他的肩膀哼了一声,“坏死了,你还咬人!他们要是知道你在床上那么凶,肯定不会喜欢你了。”
傅柏含着鼓起的脸颊肉舔了几口,低声说:“手机给你查好不好,省得你天天想东想西。”
“我才不要,能说出这句话一定是提前删完了证据。”少年用一双看起来洞若观火的眼睛看着他,其实也就是说着玩玩罢了,他知道哥哥肯定不会干这种事。
傅柏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带着笑意说:“你就闹吧。”
在几句胡搅蛮缠之后,早就困了的少年渐渐合上了眼睛,这一次的睡梦中,他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
旋转的雕花楼梯上,男人迈着慵懒的步伐拾级而下,正好看见了坐在单人沙发里的徐芳琦,年过四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正在对着灯光看自己美甲上的碎钻,看见他的身影,表情微微凝重起来。
她提起一口气,等傅柏走近了才开口:“你和雪茶…还住一个房间?”
傅柏点点头,说:“之前没有,现在是的。”
看着自己儿子云淡风轻的表情,徐芳琦努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但对方八风不动的样子很难看出什么究竟来。她想问点什么,但又怕是自己想多了,只能试探道:“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没必要把他看的那么紧…像他那么大的很多人早就交朋友了。”
傅柏拿起了桌子上的橘子慢慢剥开,柑橘的清香一下子荡漾开来,令人精神一振。他抬眼看向徐芳琦,说:“妈,有话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