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阎!”
虞姣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薛阎了,男人身上穿的已经不是打补丁的褂子,而是得体的黑色西装套装。
只是男人和谭青远一样,面色都不太好,胡子拉插,眼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多了几分沧桑。
薛阎手指微微颤抖,紧盯着少年那让他朝思暮想的面容,
当初为了证明自己,他没有打招呼就去往了广府,虽然混得风生水起,却也在那时听说了少年葬身火海的事,他紧赶慢赶赶回去,却连尸体都没见到。
他自责,他挫败,他浑浑噩噩,过得如同行尸走肉。
甚至恨不得时间回到那天,如果自己没有说那么重的话,如果自己坚持把人绑起来,是不是不会发生那样的惨剧。
好在最后薛珍把他骂醒了。
甚至还告诉他虞姣一定没死,死的可能是周凉,而虞姣很有可能被陆霆带去了京都,正好薛珍为了嫂嫂,以最小的年纪考上了京都大学。
抱着最后的希望,薛阎跟着薛珍来到了京都,并且更加肯定了虞姣没死的猜测。
直到今天薛珍得知导师是谭青远,便带哥哥过来,正好撞上了现在的一幕。
“嫂嫂!你果然没死呜呜呜嫂嫂!我想死你了。”薛珍冲到虞姣面前,直接抱住了虞姣。
天知道她这些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生病的奶,阴间的哥,还有失踪的嫂嫂,她可以肯定,如果嫂嫂真死了,他哥恐怕追到天涯海角,付出生命代价,也要把陆家兄弟给碎尸万段 。
当然,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殉情。
如今看到嫂嫂还好好的,她别提过高兴了。
哥不用殉情了!
“薛珍,你和你哥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总之我现在是帝都学校的新生。”
“薛珍,你真是太厉害了!”薛珍才15岁就能考入帝都学校,不愧是原著里反派团f3之一。
和虞姣这种侥幸考进来的不同,原著薛珍也凭借超高智商考入帝都大学法律系,不过是在对方18岁的时候,现在居然提前了。
虽然对方恋爱脑,但除了面对陆向北,其他时候还是让主角团吃了不少亏,可见她智商超群。
“离他远点。”沈臣丰把虞姣拉到自己身边,无形的结界升起,阻隔了薛珍的触碰。
“嫂嫂肚子里有我的小侄子,你凭什么不让我接近他。”
薛珍和薛阎刚刚听到里面的对话,也知道了虞姣怀孕的事,薛珍坚信嫂嫂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哥哥的。
沈臣丰俊眉沉戾,薄唇吐出的气都带着绵延的寒意,“凭我现在是他男人。”
谭青远面无表情推了推眼镜,声音中带着渗人的寒凉,“情人随时可以换掉,但孩子父亲,只有一个。”
“我是第一个进入他子宫的,孩子父亲只能是我。”
始终一言不发薛阎开口了,他的眼瞳漆黑,如深不见底的漩涡一样。
谭青远眼神沉郁,幽幽问道。“你做了几次,我又做了几次?”
谭青远儒雅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内敛又克制,一如他一贯的作风。
但是这份克制下面却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偏执和疯狂,全是自持的占有欲,疯狂,浓烈,偏执,不顾一切。
光是克制自己胸中澎湃的怒火,就已经花掉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虞姣很少见谭青远的脸色那么难看,心里有点发怵,怕他和薛阎再动起手来。
薛阎看着凶煞无比,下手一般不留余地,谭青远儒雅内敛,其实也不好惹,这两个男人一旦对上,非死即伤。
沈臣丰眼睛阴郁下来,表情也变得阴暗,他薄唇轻启,声音透着冷意,“是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孩子认谁做父亲。”
哦对了,还有一个沈臣丰。
虞姣一个头三个大,他该怎么办啊。
“姣姣,告诉我,你觉得,谁才有资格当孩子的父亲。”
沈臣丰声音冷酷如冰,那张建模脸像是凝了霜一样。
谭青远眸色深沉,仿佛不愿意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薛阎断眉充斥着戻煞,嘴唇紧抿,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凶。
现在装晕还来得及吗?
虞姣茭白的手指无措地绞着衣角,有些为难地地咬着唇,红色的唇留下白色的齿痕,又很快消失,漂亮的唇被染上水色,就像上了一层透明的釉。
配合楚楚可怜的表情,有一种易碎的脆弱感。
“宝宝说他困了……”
虞姣说完连忙装晕,晕倒的身体同时被三个男人接住。
薛阎握住了少年的右肩,谭青远是左肩,至于沈青远则抱住了那截软腰。
虞姣被弄得有些不舒服,却也不敢醒过来面对棘手的场面。
眉眼稠丽的脸,在阳光下泛着粉色,睫毛乌黑如蝶翼,玫瑰一样的唇, 是熟透的红色。
一看就是被亲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