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伤这么严重。”
“啊……是江燃那几个混混想强迫我,我不从,就把我给打了。”其实晚上还有人套麻袋打他,不过他不知道是谁。
“江燃强迫你?”虞姣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这……这不能吧。
这江燃是不挑的吗?他应该守男德,为主角受守身如玉……虽然对方已经和寡妇……
不过也不是不难理解,这周凉在没被打之前,眉清目秀的,是主角受那种类型,原来江燃这个时候就已经表现出喜好。
周凉觑着虞姣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又追问:“你见过江燃了?你也认识他?”
江燃是前些天才回来的,按理说之前虞姣和他没见过面才对。
周凉虽然被打,但之前那一眼,让他发现那个声名狼藉的混混,居然长一张让人春心荡漾的脸,根本没有大多数流氓那样猥琐,着实让他惊艳了一把。
他天生不喜欢女生,对方看起来身材那么好,如果他强迫自己,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都是男人,不亏。
听到周凉的话,虞姣立马想起了对方那具让他口干舌燥的肉体,脱口而出,“没有!没见过!”
“那就好,你最好离他远点,那混混虽然不喜欢你这种张扬的类型,但也要有多远躲多远。”
见虞姣不吭声,他继续道,“对了姣姣,我受伤了需要钱治疗,为了不留疤只能买贵一点的药,我现在也没什么钱了……”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在聪明人看来非常容易懂,但虞姣并不是聪明人,“啊,你没钱了?那怎么还我钱啊,你还欠我两百多块钱呢,还有你手上的手表,还是你说上工要看时间我才借你的,我现在也需要,这样吧,你就把表还给我吧,至于钱,你上个月不是刚买了自行车吗?就用那个抵了。”
周凉情绪激动,一下子就扯中了脸上抽痛的肌肉,显得神情有些扭曲,“这怎么可以……这些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那个男人上个月不是有补偿金吗?怎么就不舍得帮帮我,明知道我家里没你有钱……那自行车还是我好不容易攒的钱……”
他说着就哽咽起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更别说他余光还看到阮青青带着她的跟班往这边过来了。
虞姣还没开口,阮青青就抢着指责:“ 虞知青,周凉可是你的好朋友,他受伤你不去看不说,现在还弄哭他,活该你没朋友。”
“阮同志,姣姣没有弄哭我,是我自己忍不住……”
“他弄哭你也不是一两回了”阮青青冷笑道,“仗着家世就知道欺负你,我早说了让你别和他走得近。”
“别怕,我们现在就上报给谭哥哥,让他为你出气!谭哥哥来了,我们走!”
虞姣还啥也没说呢,这些人就认定是他有罪,不过他今天一定要那辆自行车和手表,自行车去黑市方便,虽然他不会骑,但可以让人载他,至于手表……那手表可是他的,他要回来怎么了,他自己都没手表戴呢!!
“不用麻烦谭知青了,我和姣姣的事我们自行解决就好。”
然而已经晚了,“谭知青,你来得正好,虞同志思想有问题,居然骂哭了周同志,这可非常影响同志们的团结!”
跟在谭青远身后的王大队长闻言皱起眉。
又是那个虞知青,真是祸害,没有一天消停的。
如果不是他,自己女儿现在应该得了陆家的八千块彩礼。
八千块啊,彩礼都能拿出这么多,这意味着陆家还是村里的万元户,如今他女儿虽然准备嫁给钢铁厂厂长,但男方抠搜,也就只有一千彩礼,这落差不可能不大。
“虞知青,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组织的生产纪律,为了纠正你的思想,你从明天开始去挑一个星期的粪。”
虞姣人都傻了。
挑……挑粪??
对于小娇包来说,这是极小众的词汇。
谭青远淡淡瞥过去,只见刚刚还偷闻自己衣服的小变态,红着眼圈,泪珠扑簌簌落下:“我不要挑粪,我只是想要回我的东西,他手上的手表是我的,而且他之前借了我两百多块钱还没还我,我男人现在躺医院里,钱要省着花,我只想要回钱有什么错,大队长是不是针对我……”
听到针对两个字,大队长眼皮狂跳。
他居然知道?
“就因为我之前骂你女儿,我没有骂她是狗的意思,我只是说听到了狗叫,谁知道她就哭着跑了。”虞姣说的是非常实诚认真的,然而,听在王大队长耳里,他面色就变了
这人……居然还骂他女儿是狗!!那他岂不是也是狗了?
七天还是太宽容了,应该让他挑一个月的粪!
“谭知青,你看看,他骂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女儿也被他骂哭了,谁知道是不是说了更过分的话,就这么说定了,让他挑一个月的粪。”王大队长气急败坏道。
阮青青附和,“大队长真是管理得力。”
“等等。”谭青远表情平静,对一言不发的周凉道,“他怎么骂的你。”
周凉被那双淡色的眼眸扫视,一下子就结巴了,“我……我……”
见他说不出所以然的样子,谭青远又转向虞姣,“你说。”
虞姣单手叉着腰,仰抬起小下巴哼唧,像只霸道的小猫咪,“我就是让他赔我一辆自行车,还有还我手表,他说我不懂体谅他,然后就被自己穷哭了,不是被我骂哭了。”
“你胡说!我明明看见是你把他骂哭的!”
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人,阮青青急急反驳。
“你不喜欢我,所以肯定不会帮我说话。”小知青说完垂着头,露出一截玉白的脖子,他乌黑的头发软软的,稍微有点长了,将雪白修长的脖子半遮半掩在其中,精致的耳朵只露出一点儿,雪白灵透,漂亮又干净,这样瞧着,就跟被人合伙起来欺负似的。
“不是这样的,谭知青,他这种人的人品你最清楚了,他一定是在骗人。”
“周凉,你手上那块手表的确是他的,既然是借的,就要物归原主。”
之前这人还想把手表送给他,但他为了不和对方扯上关系,没要。
“至于借的钱,把钱还了,或者用自行车抵了。”
“阮知青,你已经迟到了,再不去上工,就要记录你旷工。”他看也没看阮青青一眼,只是临走前,瞥见了小知青有些泛红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