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
咕咚……
陆向北早就回来了,只不过一直站在门口目睹薛阎的所作所为,包括男人变态似地嗅闻。
“薛大哥,接下来就让我喂嫂嫂喝药吧。”嫂嫂这个称呼,像是在提醒对方注意身份。
薛阎从燥热中脱离出来,他刚刚就跟魔怔一般,再怎样,他也不该和一个嫁过人的小知青孤男寡男。
刚刚小知青说要他陪着睡觉……现在他睡着了,自己也不需要再哄着人了。
薛阎站起来,他将口袋里的大白兔奶糖全部摸出来放在桌面上。
大白兔奶糖是薛阎下午打猎拉去镇上卖之后顺便买的,为此他还顺便给村支书一只鸡,借了他的自行车。
喝药嘴里会苦,小知青醒来一定会闹,把糖放在这他苦了就能吃。
刚刚因为注意力都放心小知青身上了,以至于薛阎并未仔细看这个卧室,卧室充盈着小知青的馨香,薛阎站在其中,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自己的呼吸会玷污这里。
临走前,他的视线瞥到时候桌面上显眼位置的照片上。
是小知青的未婚夫陆霆,于他妹妹有过救命之恩的陆霆。
照片里的男人直直看着这边,似乎看穿了他丑陋又狼狈的心思。
他深呼一口气,努力撇弃肮脏的思想,不敢再看。
给小嫂嫂喂完药的陆向北刚要把人放下来,就觉得有一丝温热的气流流淌在他的小腹,他低头去看,才发现虞姣的睡颜,是向着他小腹的,而那温热,是从他的鼻息里喷洒出来的。
不知是被那灼人的气流扰乱了心神,还是别的愿意发现,陆向北自己居然就这样有了反应。
而罪魁祸首睡得正香。
他的心跳如擂鼓一般失了频率,然而此刻却浑身僵硬如铁,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动作。
他垂下眼看着,但每一次对方眼睫的颤动,都让他害怕自己的窥看被发觉。
他慌忙的错开目光,然后再抑制不住期许的望过来,如此循环往复。
清醒着的青年,抑制不住的伸出手,虚抚上了他的面颊。
桌面上属于大哥的照片,早已被盖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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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阎走后没多久,门就被再次敲响,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很少会有人晚上串门,难不成是薛阎去而复返?
陆向北眼眸冰冷盯着门的位置:“谁?”
外面的人语气听起来十分焦急,“听说薛阎来过这里?虞知青怎么样了?”
陆向北眼皮一跳,他当然认得这个声音的主人。
那个男人跟狗一样,一只围在虞姣身边摇尾巴,好不殷勤,连他舅舅都不放在眼里。
如果大哥在,可容不得这些人觊觎。
他刚打开门,嘴角青紫,眼镜还缺了个腿的顾书白不管不顾地就要冲进去,被陆向北用拿来的柴刀拦住了 。
“陆同志,我就是想进去看看,很多人都说薛阎把虞知青打得半身不遂不省人事,我一定要进去看看。”
那男人高高大大生得粗鲁至极,皮肤黝黑无比,手臂上的肌肉结扎,而且力大无穷,他的小少爷那么漂亮那么娇小,一拳下去恐怕就被打坏了。
他刚刚还跑去薛阎那里打了对方一顿,虽然顾书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单方面挨打。
“他已经休息了,你进去会打扰到他。”
他说着,用力一合,眼看就要关上门了,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细细的声音。
“陆向北……我口渴……”
陆向北眼皮一跳,就这么一慌神的功夫,顾书白便推门而入,直接闯了进去,“姣姣,我来喂你喝水!”
煤油灯光线昏暗,视野里的小知青眉眼间萦绕着些许病气,好像能隔着距离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和甜绸气息。
红着眼望过来时,白净的巴掌大小脸上那一双水蒙蒙的眸子,让顾书白猛地定住。
“顾书白,你怎么过来了,你的脸……”不止嘴角肿了,还有眼镜的一块也碎了,眼镜腿断裂,歪歪扭扭。
顾书白面上的暴躁表情立刻变了:“啊,被薛阎无缘无故打的,乡下男人就是粗鲁,他一定是嫉妒我和你走得近。”
虞姣脑袋还有些混沌,怎么也想不通薛阎为什么要打顾书白他知道了,薛阎是把顾书白当做反派的人,那必定是给予反派待遇啊,打一顿都是好的。
虞姣仿佛遇见了自己被打成脑震荡的场面。
“姣姣,这个房子太破了,而且这两个拖油瓶还不会照顾你,你搬回知青点住吧,房间都给你布置好了。”
小少爷躺在床上真是可怜极了,他的面颊白净透亮,水嫩美丽,像晚间的露水精灵一样,漂亮得不像凡人,眼睛红红的,那样子简直要人心疼死。
这个男人就跟条邀功请赏的狗狗一样,虞姣仿佛能看到他身后摇晃的尾巴。
“我住这里就挺好,能使唤他们做牛做马。”
关键是陆向北似乎也可以缓解他的肌肤饥渴症,而且待在反派身边方便走剧情点。
“我也可以做牛做马。”顾书白急急展示自己,“我会比他们更牛马!做狗都行!”
顾书白不是不知道虞姣虐待他夫弟的事,在他看来那两个外甥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被他的小少爷打,真是有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