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兽人。

然而,虽然语气很硬气,但见到兽人幽深的眼眸盯着他,也不说话,严肃凶悍的面容一下子让虞姣积累起来的气焰烟消云散。

厚厚的唇凑了过来,虞姣觉得对方的粗茧好扎手,忍不住想要挣脱,他的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不行了,好痛……”

如果光靠他一个人,根本活不下来。香香润润的肌肤上,凌虐的痕迹还没有消散。

“你看,”他捉住熊鲁无处安放的手,牵引着,“这里、还有这里,我不喜欢他们,我受不了了……”

他不要待在这里了。

那几个兽人就知道骗兔子,还欺负他和宝宝,他不要他们了。

至于让熊鲁带他走,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一个人无法离开。

小亚兽肌肤薄白,像冰晶堆出的漂亮雪人,薄红痕迹色艳,被雪色肌肤衬得尤为显眼。

兽人虽然看起来不好惹,随时可能打死兔子,但他的手却按在于虞姣的细腰上,嘴里磕磕巴巴地叫:“老婆……”

这个人是七个兽人中最木讷,似乎也最好忽悠的,除了那天,他几乎从不做让自己讨厌的事,就连在床上欺负他,也是沉默寡言的,这样老实巴交的兽人 最容易为他所用了。

想到这,虞姣清凉剔透的眼珠子转了转,他抱住兽人粗壮的脖子,“娇娇肚子里的宝宝是你的,只想和你一起,你带我走好不好,只要你一个人,不要别人。”

熊鲁动作微顿,他堵着小娇娇的唇亲了又亲。

小亚兽柔软的腹部虽然高高耸起,但兽人宽大的手掌覆盖绰绰有余,感受着底下的小生命,熊鲁冷硬的内心微微柔软。

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嗓音沉闷不已,“好”

熊鲁早就想要把小亚兽带走了。

他接受不了小亚兽肚子里的孩子,叫别的兽人/兽父,更别说,那些兽人不愿意遵守约定,一个比一个鸡贼。

“真的吗?”

虞姣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眸子看起来也是亮晶晶的,像是有细碎的钻石洒在里面一样。

漂亮的脸蛋显得格外不真实,仿佛引诱神明坠入人间的密钥。

“嗯。”

熊鲁喉咙动了动,刚伸出手掐住他纤细的腰,小亚兽就直接仰起小脸,在那两片厚实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迫不及待道,“那我们快走吧……”

被他主动亲吻的熊鲁足足定住了几十秒,黝黑色的皮肤看不出已经蔓延到耳根的红。

虞姣却并未想那么多,他知道臭男人在被亲亲之后会很听话,所以想也没想就先奖励对方一个亲亲,确保他能为自己办事。

“你怎么了?”虞姣抬手在熊鲁面前招了招,疑惑。

见大傻个像是傻住了,虞姣开始思考要不要换一个兽人了。

虽然这个兽人看起来很能打,能保护他,也有安全感,但对方看起来笨笨的,能成功吗?

熊鲁只是有些意外小妻子会主动这样亲近他,毕竟之前小亚兽都是对他避如蛇蝎的,生怕自己对他做些什么。

他抬眼对上笨蛋美人的眼神,忽然俯身捧住了那张娇艳欲滴的脸,酥麻的痒蔓延,温柔的动作激起暧昧情愫。

就在虞姣误以为他要做什么时,兽人只是揉着他的脸,缓缓吻着他的侧脸,之后又克制地松开了手,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兽人锋利坚毅的下颌线,以及脖颈上凹起的青筋。

熊鲁深深呼出一口气 ,按耐住将兔子就地正法的冲动。

他把懵懵懂懂的小兔子抱起来往外走走。

然而,有偷走兔子想法的似乎并不止熊鲁一个。

将小兔子带出宫殿的熊鲁,正好撞见了其余几个兽人,一时间现场十分尴尬。

沧弥冷冷的眼神看过去,手一扬,水龙就朝着熊鲁的脑袋袭去,不过被熊鲁反应迅速地躲过了。

他稳稳抱着虞姣,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豹泽虽一言不发,但阴翳冷漠的眉眼却显得凌厉可怕,让人感受到凛冽的低气压 。

“偷我老婆经过我同意了吗?”狼焱漆黑的眸中于瞬间开始酝酿风暴,怒火顷刻开始燎原,顺着心头烧灼了他所有理智。

“你们一个说忙着设下防御一个说要制定对付外来者的计划,还有巡视部落的……怎么?都结束了?”鹰玄面无表情,不带情绪的目光教虞姣背后一凉,本能开始颤栗。

被他这样盯着,虞姣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许多。

“这话该我来问你吧。”蛇修目光略一流转,挪到虞姣身上,而后他微微一笑,出口的嗓音音调也是慵懒惬意的。

“说好的监视外世界动向,祭司怎么也擅离职守了。”

“虫星那边和蓝星交战,身为创世主不忙着帮助友军,居然有如此闲情逸致。”

“你们该不会都想把哥哥和宝宝带走吧。”狐玉音调上扬的,听起来耐人寻味,明晃晃的嘲弄和讥讽,“看来大家都表里不一啊。”

他轻轻歪了下头,天真的笑颜背后满是残忍,原本清秀的眉眼在他笑时展露出了数不尽的昳丽。

分明在笑,可他的眼中却无一丝笑意,反而满是讽刺与藏不住的杀念,“那我可不可以认为,我们没必要再和平共处了呢。”

沉默一瞬后,鹰玄推了推眼镜,唇角缓缓上扬,“既然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堂堂正正来一场争夺配偶权的决战吧。”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虞姣眼看事情再次变得不可收拾,捧着圆滚滚的肚皮娇声娇气道,“你们打吧,我不会拦你们的,要是打架死掉了,或者毁容残疾了,我就带着崽崽改嫁!”

同兽人的目光对视上,虞姣有些忐忑地润了下干涩的嘴唇。

“想带我们的崽崽改嫁给谁?”狼焱身侧的双拳紧握,肌肉紧绷,眉眼间的阴鸷犹如乌云倾压,虞姣在他的压迫下耳朵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