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本人也眼高于顶,看不上那些懦弱无能的兽人,只有狼焱可以入他的眼。

他原本以为狼焱不幸回归兽神怀抱,正打算找下一春,没想到对方居然活着回来了。

然而,回到部落的狼焱却对他视而不见,甚至转头就和那个灾星给勾搭上了。

如果是其他人,比如沧弥还勉强接受,但却是一个没兽要的亚兽,这让猫竹如何能甘心。

“焱,我有话对你说,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狼焱看了他一眼,猫竹的娇小柔弱确很符合狼焱的审美,他的面容在亚兽里虽然比不上那个叫沧弥的神子,却也是相当出色的,不然也不会吸引那么多兽人给他送吃的。

不过,在狼焱看来,无论是猫竹,还是那个所谓的神子,都不如他洞里的那只。

“有什么话直接在这说,我赶着回家。”

见狼焱一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模样,猫竹心里的嫉妒越发强烈。

他刚刚才和姐妹们信誓坦坦地说狼焱一定会回心转意,所以并不打算放弃。

“焱,他们都说你要结契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报恩,但你难道忘了先前给我送猎物,追求我的事了吗?”

狼焱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他的面色有些古怪,连忙开口澄清,“你说那件事啊,不是你哥哥捕猎让我帮忙送过去的吗?”

猫竹:!!!

当初猫竹因为狼焱的“求偶”举动,以为狼焱喜欢他,拒绝了许多优秀的兽人,现在居然告诉他原来是在自作多情?

猫竹面子有些挂不住,他有些急了,“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该和那个灾星在一起,万一你也和他的兽父亚父一样,被克死怎么办。”

然而,他面前原本面无表情的兽人,此刻面色阴沉得可怕。

那令人畏惧的眼神,让猫竹不自觉后退一步,遍体生寒,

“我说过了,谁再敢说他是灾星,我就让谁好看。”顿了顿,他又冷冷补充一句,“就算你是首领的弟弟,哪怕首领本兽在这,也不例外。”

猫竹脸色发白地看着高大兽人拖着板车离开,恐惧的情绪依旧挥之不去。

首领的住所建在山顶,山顶气温好低,甚至凝起雪霜,如同银装素裹。

据说,时图腾持有者都生活在冰天雪地的雪山,他们天生具备操控风雪的能力,常年生活在这种气温极低的地方。

“怎么过来了?”

这道声音毫无起伏,没沾染上一丝温度,却不难听出主人磁性的音色。

刻满不知名文字的石台上,男人从头发丝到眼睫无一不是雪白的,

他的脸部线条清晰而英俊,透出很有攻击性的帅气,鼻梁挺拔,表情冷冽,漠然深邃的银灰色眼眸一旦对上,就能叫人感受到彻骨寒意,充满了自上而下的压迫感。

如果系统在这里,将会震惊于他的样貌。

“哥!你为什么要同意狼焱和虞姣结契!他应该是我的兽人。”猫竹见男人瞥过来,说话声音越来越低,甚至要听不见。

男人闻言微微抬眸,

“结契是他们的自由,我不会进行干预。”

“继续把虞姣留在部落只会给部落带来祸端,而且我记得他喜欢的是祭司大人,结契了肯定还会死性不改,你就算不为我着想,也要为祭司大人考虑,这样的兽就应该赶出部落,让他自生自灭。”

“除非他犯了无法原谅的错误,不然依旧是部落的一分子,你不该去找他麻烦,别忘了,他的兽父是为了部落而战死。”

猫竹不敢说话了,他知道哥哥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首领,不会轻易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改变。

也不知道哥哥未来的伴侣会是谁,这样冰凉凉的哥哥,将来的伴侣一定会是神子那种优秀体贴的吧。

然而,猫若并未发现,他的哥哥看似漠不关心,实则擦拭石刀的动作早已停止。

他突然想起了那只染上虞姣味道的狐狸,不,应该叫做九尾狐。

九尾狐生存于神脉山千狐族,传说千狐族九尾一脉具有千变万化的能力,可以转换成任何一种兽形。

不仅如此,以其特殊的治愈能力,一般是巫医之类的存在,他们没有图腾信仰,只信仰兽神,也因此是兽神散播福祉最多的一个族群。

只是没想到,一个巫医居然会出现在神降大森林,而且还阴差阳错被自己捡了回来。

而且对方即将醒来。

漂亮蠢笨的小亚兽群狼环伺(8)伴侣之间爱做的事

狼焱刚走到洞口就听到了自家软乎乎小亚兽的哭声,他心头一跳,连忙踹开石头冲了进去。

小亚兽哭唧唧抹着眼泪,眼睛比以往还要红,就连那只萌感十足的耳朵都颓靡地耷拉了下来,看起来可怜又让人怜爱。

狼焱就像一匹盯上了猎物的孤狼,只等着叼住猎物的后颈皮,让他在在潮湿黑暗的巢穴里给自己怀狼崽。

见到黑狼回来小兔叽立马扑了过去,埋头就往自己害怕的猛兽怀里钻,哭腔的声音软糯可怜,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呜呜呜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给你当伴侣,你不要丢下我。”

狼焱没想到自己才出去一会,小亚兽就这么热情了,他兴奋得呼吸都加重了,“没丢下你,我这不是回来了?”

虞姣往黑狼怀里缩得更紧,很可怜地抬起红红的眼睛,像极了终于等到主人回家的宠物,“我以为你和兽父一样,出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叽……”

看来在自己离开之后,小亚兽一直在担心受怕,见他黏黏糊糊离不开自己,狼焱在喜悦之余,心脏也莫名有些疼。

“我去给你买了衣服,还给你带回了花。”

他知道亚兽都喜欢鲜艳漂亮的花朵以及漂亮颜色,神子发明的“衣服”,所以特地带了回来。

虞姣看着男人递过来的花,樱粉色的眼睛被泪水浸透得越发鲜艳,眼眶湿漉漉的:“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