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江知道你这么骚吗？”

秦昭含泪恶狠狠地说：“以前不知道。但等他被晃醒过来，他就知道我是个在他生病的时候，趴在他身上，坐在他腿上吃哥哥鸡巴的骚货了。”他仰着脸呻吟着，“我就是离了鸡巴活不下去的骚货。哥哥操用力点，哥哥的鸡巴好大，小穴要被哥哥捅坏了。”

秦峥大为光火地一把掐住秦昭的脸：“你还真敢骚啊。”

秦昭冷笑：“骂么要骂我骚，真骚起来你又不许我骚。有病吧你？秦峥你怎么这么难伺候，楼江以前怎么受得了你这种脾气的？”

“怎么，尝过他的鸡巴就开始心疼他了？”

唯独这点秦昭打死不认：“我没有。”

秦峥也不多说，只是拿起一旁闲置的通讯手环，他调出影像，小范围地投在秦昭面前。那是被男性阴茎从背后插入的画面，第一视角，人物身份不明，因为没有露脸。下塌的腰线，挺翘的屁股，一看就是被操了很久，所以穴口糜红，但即便如此，却依旧紧紧地裹住插入其中的肉棒，贪婪地咬着不放。

操。秦昭瞳孔骤缩，通过零碎不全的周遭环境一角，他算是认出来了，这正是上次楼江把他按在公司卫生间插穴的那个隔间。楼江这厮居然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拍了照片。

秦昭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中楼江，突然手很痒，很想抽这个白痴一耳光。他终于知道秦峥今天晚上在发什么疯，也知道了为什么秦峥本来好好的，去了医院一趟人就不对劲了，肯定是翻看楼江通讯手环的时候翻到了这张照片。

拍就算了，这家伙都跟秦峥分手了，为什么还不给自己的通讯端加密，让秦峥有了翻看的机会？秦昭无比埋怨楼江。他气得磨牙的同时又很心虚。也不知道楼江都拍了些什么，如果没露脸的话，就不是铁证，那么他死不承认就好：“什么照片这么下流，快拿开。”

“含着楼江阴茎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下流？”

秦昭不承认：“你别乱说。照片里露脸了吗？你别随便冤枉我。”

秦峥扳过秦昭的脸：“还说不是你？”

秦昭根据秦峥的态度猜到楼江确实没拍到脸，他顿时理直气壮了许多：“秦峥你是见的屁股太多了，还能屁股识别了是吗？”

“别人我是认不出来，但你的”秦峥冷笑一声，一把将秦昭推得重新伏在楼江身上，在秦昭要起来的时候，无情地掐住秦昭的后颈把人摁回去，秦峥的另一只手，打着圈地摸到了两人的交合处，摸得秦昭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起来。然后他就沿着秦昭的股缝向上摸，停在了尾椎的位置。秦峥用指尖点了点，将手收回的同时狠操了秦昭一下，把人撞得向前移位了一寸，紧接着他整个人覆盖上来，贴住秦昭的后背，凑到秦昭耳边，“你这里有颗痣。”

秦昭发着抖咬牙说：“那、那又怎么了？”

秦峥说：“还是红色的。”

“……”

这样一颗小痣，鲜艳欲滴的一点红，又生在如此私密又刁钻的位置，连秦昭自己都不知道。他坚持不承认：“反正不是我。”

秦峥凉凉地笑了一声，他用手圈住秦昭的阴茎，有技巧地套弄着，却又在将秦昭即将攀登高潮射出来时，冷酷掐了一把然后摁住最顶上的孔洞。

秦昭短促地呜叫了一声，像濒死的小兽。

“你和他做过了，是不是？”

秦昭脸上淌着泪，嘴很硬：“没有。没做过。”

于是秦峥又套弄着起来，直到秦昭再次快要射的时候他又打断了秦昭的高潮。

为什么非要如此呢？秦昭是想不明白。他和楼江做过就做过了，那天第一次和楼江见面，秦峥将他从楼江那里带出来的时候，不就应该心里知晓了他被操过？彼此心知肚明的事，何必说破。假装不知道不就好了。况且他和楼江有点什么，跟他秦峥有什么关系。再说楼江不是已经跟秦峥断了，秦峥管楼江那么多干嘛。至于他跟秦峥……可能就像楼江说的那样，只是操起来比较方便，一时的乱伦比较刺激。等这个暑假过去，也许就淡了，也就那样了。

秦峥做什么要那么生气。是因为被瞒着所以不高兴吗，还是因为奇怪的独占欲？被他抛弃丢掉的两个存在，一个是“完成时”，一个是“未来时”，这样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也会让他觉得碍眼不爽，感觉权威被挑战了？秦昭泪目盈盈的，他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真的很任性很让人讨厌。

就是因为一直被父亲和母亲偏爱，所以才有那般任性不讲理的底气吧？

又被狠狠顶了一下，快感堆积得要将人淹死了，却又被秦峥控制得无处发泄，秦昭低吟了一声，便无力地虚趴在楼江身上，脸颊贴在楼江的颈侧，眼泪一直一直地不断滚落。他愤愤不平，杂念太多，很难想个通透，最后朦胧地抓住了心底的那一点怨气，他腹诽着，楼江是死了？这样乱搞都不醒。还是说，其实是醒了但是在装睡？

秦峥操着他，就他伏在楼江的身上晃动。视觉的冲击，就好像自己挨着操，又同时在迷奸一个昏睡不醒的人那样。然而闭上眼睛，却又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一时都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被秦峥操着，还是被楼江操着。

但他将脸埋在楼江颈侧还没一会儿，就又被秦峥掐着脸提抱起来。

“你还真是喜欢他啊秦昭。”

“哥哥太过分了。”秦昭泪目朦胧地看向秦峥，表情迷离，情欲涌动的颜色让他满脸潮红，像高烧不退，“你是在用鸡巴刑讯审问我？”

秦峥笑了一声，用手摸着秦昭的脸：“所以你们做了吗？”

“做了。”明明之前一直死不承认，到了这个时候却随意认下，“都怪哥哥不好，和炮友关系处理得不干不净的。楼江为了报复哥哥，第一次见面就把我操射了三次。我好可怜，夹着楼江的精液出门还要被哥哥操。哥哥还一点都不体谅我受不受了，那天差点就被哥哥操死了。”

秦峥重重地捣弄进来，他掐住秦昭的脸，逼迫秦昭侧过脸同自己接吻：“你总算说出来了。”他冷笑，有点莫名切齿，“还有呢？你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

“后来又做过两次。哥哥想不想听细节？照片那回，我和他在公司的卫生间做了。声音太响还被人发现，对方还敲着门板骂我们没公德心。当时很害怕，不过现在想想觉得很刺激。”

秦昭刚说完，就被秦峥再次亲吻上来，像是要堵住他说话的嘴，舌头都要被咬烂了。他被秦峥死死地抱在怀里，疼得要命，感觉肋骨都要被勒断。秦昭细细地品尝着这蓬发压抑的怒气，他不合时宜地想要笑。本来不想说的，非要逼他说，现在那么生气做什么，不都是自己想要听的内容吗？

秦峥总是高高在上的，其实秦昭从小觉得，这哥哥看他不起。但是这样的秦峥，如今欲望和情绪都被他掌控在手心里。人的社会性就是克制、伪装、维持体面，欲望和情绪都该矫饰不可彰显，因为那是动物性的一面。

所以其他人也可以看到秦峥这样的一面吗？心底的恶意又开始膨胀，身上很疼，但秦昭突然亢奋起来，感觉心里嘴里都燃着一团焰火。他掌控着秦峥的怒意，刺激到现在这一步，还能不能让秦峥更加生气？

“哥哥。”被咬得烂红的嘴唇张开，最柔软的唇舌，有时候总是能说出非常伤人的话语来，秦昭慢慢开口，“我还和楼江亲过了。”他握住秦峥的手，采取的是平时秦峥最喜欢纠缠他姿势。他的手比秦峥的小很多，五指痴缠过去，分别插入对方的指缝之中，紧密地交握起来，像一对爱侣，“哥哥吻技这么好，怎么都没把他教会，害得我现在还要花时间教他。”

052

秦昭说完了还嫌不够，还要继续再讲：“但是他口交很厉害，比哥哥会吸，我好喜欢他。虽然楼江是哥哥的贱狗，可我摇着屁股求他操，那么我就比他还贱吧。我是哥哥养的小贱狗的母狗。”

他说这话时，心里亢奋得要命，有种诡异的自虐快感，就像是把身上结痂的伤口撕开来一样。同时他知道自己言语的力量，肯定无比精准地一刀捅进了秦峥的心窝里，绝对是捅得鲜血淋漓。

秦昭感到了一阵离谱的快乐，比射精高潮都要强烈。他湿红的嘴唇裂开一道缝，露出了牛乳似的牙齿。虽然秦峥老是在床上说他骚货，说什么要让他当母狗，但都只是说说，真要实践起来……也不晓得秦峥此刻脸上什么表情，想必精彩得很，不能看到真是可惜。

“哥哥，要不要看我是怎么教楼江接吻的？我亲给你看好不好？”

秦昭说完还真的俯身打算去亲楼江，结果刚有动作，还没怎么趴伏下去，就被秦峥掐着脖子摁回怀里。

“秦昭！”

并不算太用力，但是按压到喉结还是让人出现了呼吸困难的情况。秦昭兴奋得牙痒，秦峥在床上很少对他做出非常暴力的性行为，看来是真的快气死了。他抓紧秦峥那只被他握住的手，温顺地靠在秦峥怀里，抬起屁股迎合来自后方的操弄，秦昭说：“虽然床下有点疯，不过在床上他好乖好可爱，腰还特别细，哥哥也很喜欢他这点的，是不是？而且对他做什么都可以。我打他耳光，掐他脖子，他只会发情勃起想操我。哥哥怎么把他调教得这么好啊。”

一边呻吟着一边继续阴阳怪气地说下去，秦昭将他和楼江做的细节讲给秦峥听。

曾经的羞耻心在此时成了最好的情欲助燃物，他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只脱下人类外皮伪装的怪物，恶意几乎化作实质像触手一样，从身体里长开又伸出去，想要捕获缠死秦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