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秦昭”
单手攥住崔珩的衣领，秦昭突然贴上去，极为暴虐地咬住了崔珩的嘴唇。
痛苦的，仇恨的，所有积压的负面情绪一齐爆发。他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双手分别捏住对方手腕，秦昭骑在崔珩的身上强吻对方，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挣扎，像被钉住的蝴蝶，气力微薄地扇动着翅膀。撕咬的意味变了调，秦昭含住对方的唇舌，侵略性极强地往里深入，房间内响起下流的唇舌交缠声。
崔珩勉力找回理智，挣脱秦昭脆弱的压制，反扣住秦昭的肩膀。
“秦昭，不行……”
不太明显的发颤尾音，跟发颤的眼睫同频。
“不行什么不行？”秦昭语气恶劣，他一手抓住对方充血硬起来的那个部位，恶狠狠说，“硬成这个样子，还装蒜跟我说不行？”
他无比蛮横地骑在对方身上，在崔珩将要说话之前，重新低头用嘴堵住对方的话语。
听不到的话，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身体滚烫地贴合在一起，秦昭的五指与崔珩相扣，不知为何总觉得对方和自己印象里的触感不相同。在这样的不确定和疑惑里，他更加用力地扣紧对方的手，好像只要死死抓住，就不会遗失。
慢慢地被完全插入时，秦昭闷哼了一声。他这段时间被舟溪调教得很敏感，可要容纳崔珩还是感觉到吃力。
“你怎么这么粗？”黑暗里，秦昭咬一口崔珩的下巴，他不满地抱怨，同时轻轻扭腰晃动，“这么粗，是不是想插死我？”
他慢慢适应对方的尺寸，抬腰抽插的动作越发顺畅，室内逐渐响起啪啪啪的肢体碰撞声，秦昭听着崔珩沉重的呼吸声，忍不住呻吟。
“嗯，嗯……啊……”
两人双手始终交扣在一起，秦昭动情地被插了没几下就射出来。小腹抽搐，穴内跟着死死绞紧，高潮中的他，直接酸软无力地趴倒，伏在崔珩的胸口处喘气。
“秦昭。”
听见对方叫自己的名字，听见那原本冷淡的嗓音彻底染上情欲颜色，秦昭抬脸胡乱在对方身上亲两口，他脸颊潮红，泪迹斑斑，哑着声音叫：“哥哥。”
记不清两人后来做了几次，秦昭最后是被活活做晕过去的。
第二天醒来，都中午了，秦昭躺在被窝里，彻底清醒，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他简直要尖叫，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
胡乱套上衣服下床，门正好开了，秦昭看见走进来的崔珩就脸红，他磕磕巴巴道歉：“对不起，我……”
说到一半，秦昭顿住。
因为他看到崔珩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不仅嘴唇被咬破了，下巴上有个牙印，更要紧的是右脸颊上还有个乌青，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视线全数集中在崔珩的脸上，再也挪不开去。
崔珩手里的抱着一堆东西，一部分是吃食，另一部分杂七杂八。他将吃的递给秦昭：“给。”又说，“你身上有些地方被捏乌青了，我帮你擦一下药。”
秦昭无视食物，扑上去抓住崔珩，他踮脚双手捧住崔珩的脸，手指摸到那处乌青上，秦昭对其他的痕迹有印象，但确实不记得这个，但不妨碍他此刻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这、这是我昨天打的吗？”
崔珩：“……”
崔珩：“不。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打死他都不相信这是崔珩自己摔出来的痕迹，所以秦昭盯住崔珩的脸。而崔珩被这样看着，便垂下了眼帘，那苍白色的眼睫跟着轻轻发颤。
一时间秦昭只觉得自己心也跟着颤了两颤。他从杂物里抽出药盒，给崔珩的脸上药，结果抹了两下被崔珩扣住手腕。
秦昭顿时紧张起来：“这个不可以擦脸吗？”
“……你的伤比较重要。”
事实上，秦昭身上笼统也就几个指印，浑身上下连吻痕牙印都没有，反倒是崔珩，即便此刻穿得严严实实，领子还是立领的，但仍旧漏出了几枚吻痕的残痕，若隐若现的倒让人要忍不住去想象，这衣服掩盖下是多激烈的战况
事实上，昨夜的秦昭确实下手没轻重，而且热情火爆，又啃又咬又亲，根本不顾后果，像是故意要证明自己存在感似的，拼命在崔珩身上做标记。
“我那叫什么伤。”秦昭小心翼翼给崔珩擦药，“你的脸重要多了。”
崔珩抬目，那双浅粉的眼睛，颜色变得更深了一些，像是血色注入其中。
“你喜欢我的脸……吗。”
秦昭顿住，他看着眼前这双微微泛红的眼睛，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前的征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老实回答说：“喜欢。”
“那你喜欢崔琰吗？”
“……”
时隔这么久，重新从他人口中听到“崔琰”这个名字，而且还是从“白兔子”的口中，秦昭立刻无法回避地，想起了之前非常淫靡混乱的三人行事件。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知道崔珩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而这时崔珩忽然抱住了他，脸贴在他的颈侧，于是这样就无法看见崔珩脸上的表情了。
柔软得像是兔子绒毛似的头发擦过他的肌肤，触碰的感觉是真实的，耳边的呼吸也清晰可闻，秦昭听见崔珩说：“你不要喜欢他。”
“……”
心脏疯狂地剧烈跳动。隐隐期待着某些事情，好像被他捕获住了，就像突如其来的“中大奖”一样。这真的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吗？
嗓子变得干涩，于是开口说话似乎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或许是他一厢情愿地美化，但崔珩在他心中，代表一切正面的美好存在，像荒原初雪，是供奉神龛上的琉璃美人，不通世故也不染尘埃，可现在对方被他拉扯摔下来了。这样否定的请求，“你不要喜欢他”像利剑一样刺中了他的心脏。
崔珩轻声说：“只喜欢我可以吗。”
要命了。
秦昭顾不得自己手上还沾着膏药，他情绪激荡得身体发抖，很用力抱住崔珩，心脏好像从来没有跳得这样快过，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