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冷笑着放开秦昭，转头就往那节都是人的车厢走去。秦昭蜷缩在长椅上，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太清，只听那边好大一声动静。然后是崔琰的声音：“之前是谁不听指示，乱碰我的人了？”

那边嘈乱得要命，好像是在否认和劝阻，紧接着又好大一声碰撞声，秦昭吓得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仿佛没听到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该不会闹出人命来吧？秦昭算是看出来了，“黑兔子”根本就是目无法则的神经病，仗着家境好，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瑟瑟发抖，同时觉得崔琰不可理喻。之前混乱之时，还有人在他挨操的时候，拿阴茎蹭着他的脚进行足交。这事他是不敢说了，秦昭蜷缩成一小团，蹲坐在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崔琰回来了，一把抱住他：“小骚货，勾引人的本事不小啊。”

秦昭不说话，崔琰就掐着他的脸问：“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不配跟你讲话？”

“……我口渴。”

崔琰直接捏着秦昭的脸亲上来：“这里没水。你就喝我的口水解解渴好了。”

秦昭被亲得直哭，双腿又被掰开插进来，这次崔琰一边操他一边问：“没被则文操过？骗我的是不是。你这骚屁股肯定被则文操过了。”

这事秦昭哪里敢认，但崔琰不依不饶：“你喜欢他的鸡巴，还是我的鸡巴？嗯？你喜欢哪个？”

列车突然开动，黑暗流逝，天光突然涌现洒进来，秦昭一阵恍惚，感觉像有几年没见过日光似的，他一不留神说出真话：“他比你长一点，但没你粗。”

崔琰掐着秦昭的腿根，他那一张秾秀的面孔在日光下重见天日，被情欲浸透的面容，显现出一种攻击性的艳丽：“就知道你们上过床。你这个不知检点的小淫娃。”

秦昭微微张嘴，被干得神色迷离。

崔琰摸了摸秦昭的脸：“眼睛哭肿了。怎么这么凄惨？一会儿就到站，就掰开你的腿，让所有新上车的乘客，看着你挨操的样子。这种事情，应该会被录下来发到‘环网’上，到时候你就出名了。”

秦昭闻言也不说话，他湿漉漉的眼睛向上看向崔琰。本来他那个样貌，不开口说话呛人的时候，就显得格外乖巧，此刻有意迎合，更是显得异常温顺，并且秦昭还将脸主动贴到崔琰手心里蹭了蹭。

崔琰猛地用力将秦昭掼倒在车椅上，好像被刺激到了似的，他低头咬了秦昭好几口，狠狠地插弄抽送，最后全射在秦昭身体里。

此时轨道车刚刚到站，秦昭一身艳红颜料，裤子鞋子袜子早就被撕烂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衬衣更是被扯得纽扣崩坏，但还好今天出门穿的是秦峥的衣服，偏大号，因此下摆一直遮到大腿。

他被崔琰抱着下了车。这个时间点，换乘的人很少，秦昭窝在崔琰怀里不敢动，他注意到那些原本跟着崔琰一起来的朋友，都没跟着一起下车。崔琰察觉到秦昭视线的游离，用力掐住秦昭的脸：“在看什么？”

秦昭小声说：“没看什么。”

崔琰盯着秦昭看，随后摸着秦昭的喉结，宣示支配权那样，他亲了秦昭的嘴唇好几下。

秦昭也不挣扎，乖乖任亲，等崔琰亲够之后，他才说：“你放我下来。”

崔琰倒是依言将人放下，但他攥着秦昭的手，忽然笑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什么，崔琰的神色出现了些微的变化，一张秾秀的，放在崔珩身上就是白璧无瑕的面容，搁在崔琰这儿，就显出了一种用心险恶的瑰丽：“我想好了，你要给我当奴隶。”

“……”秦昭问，“可不可以不当。”

崔琰反问：“你说呢。”

秦昭低下头：“我想先买衣服。”

崔琰笑了一声，他扳住秦昭的脸：“小奴隶想要买什么衣服？主人给你买。”

秦昭拢着衣襟不说话。这里是地上二层，出站还得往下走。他被崔琰牵着手，脸上表情不明显，但肢体动作是抗拒的。

崔琰扭头问：“你想站在这里被人看？”

秦昭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崔琰拖着走。他落后了崔琰一步，站在崔琰身后的台阶上，他突然叫住崔琰：“崔琰。”

崔琰回头，逆光角度，秦昭的身影周边被镀了一层日光，金灿灿的边沿，毛茸茸的，那一张脸上表情，却是被吞没了。

秦昭就是在这个时候动手的。

足足一百层的台阶上，他毫无预兆地抬起脚，用力踹过去，一脚把崔琰踹下这高台阶梯。

098

秦昭踹得毫不留情，他冷冷看着崔琰滚下台阶，一动不动了，脸上表情透出一点冷厉的意味，简直有点像是平时端着架子的秦峥。

谁能料到上班途中出了这样的事，这实习也是没法去了。秦昭摸出手环向公司部门上级请假，同时瞧见了则文给他的消息留言：[你对着崔琰收敛点。他很记仇的。你好自为之。]

秦昭恶狠狠回复：[不早说。]

则文几乎是秒回：[怎么这么晚才回复？]

紧接着电话拨通过来。但秦昭此刻根本不想说话，所以通通挂断。

则文只能继续给他发消息：[你现在什么情况，你人在哪里？]

秦昭在台阶上坐下，根本懒得注意自己的的形象，他破败的衣服敞开，岔开着腿，一副毫不在乎被玩烂的模样：[你来有什么用。]

则文这回半晌才有动静：[你别跟他吵。他那个性格，发起疯来，什么都做得出。]

秦昭不由自主输入一串骂人的的话，但随即又全部删除，留下一句看起来勉强还算理智的：[那你说怎么办。]

[……你，先顺着他。到时候我和你一起找崔珩谈谈]

秦昭瞬间怒火中烧：[还要卧薪尝胆是吧？他要操我，是不是我都得先跪好了撅起屁股让他操个爽啊？那他要是让我喝尿，我是不是也得用嘴接好？何必这么麻烦，我直接把他这个祸害杀了算了，大不了就去坐牢。]

则文回复：[秦昭你冷静点。]

秦昭猛地起身，拢着衣襟跑下台阶。离“黑兔子”还有三两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像是观察受伤天敌死活的小动物那样，秦昭神情冷漠而警惕地看着对方。但是崔琰是面朝下躺下，这个模样，是死是活都看不大出来，更遑论其他细节。

忽然，地上的崔琰，手指微微弹动了一下。

秦昭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很难说是失望还是庆幸，在迟疑了片刻之后，秦昭慢慢靠近崔琰，他伸出手把崔琰翻过来。

只见“黑兔子”微微皱着眉，一张脸上冷汗涔涔，不知是痛苦还是怎样，肤色白得几乎透明，倒是有了几分双胞胎哥哥崔珩的感觉，但又不似崔珩那般冷淡，被冷汗湿润的黑发黏连在脸侧，黑白分明得几乎透出一种易碎的艳意来。秦昭看得呆愣，目光都直了些。

虽说“黑兔子”心思歹毒，行事不端，无法无天，可长得毕竟跟崔珩相似，实在是美貌。秦昭原本内心不理智的杀意顿时稍减。杀人要坐一辈子牢，为这么个小疯子赔上自由，还要招致秦峥来看笑话，实在不值当。所以果然还是先瞧瞧能不能做点什么，缓减两人的矛盾，再甩掉这个麻烦货色，若实在不行……再另说。

“你哪里痛？”秦昭靠过去，蹲坐在“黑兔子”身旁，假情假意地询问，“有没有哪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