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棹偏头看向祁危:“祁危,你故意的?”
祁危抿着舌根泛出的甜味,信息素早就仗着beta什么都察觉不到,将齐棹封锁得严密:“什么?”
齐棹睖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装傻。”
祁危觉得冤枉:“真的没有。”
他低声说:“阿棹,如果到了晚上你不想,你拒绝的话,我也不会强行要求什么。不是吗?”
……这倒是。
祁危又说:“以我俩的关系,你也不会因为答应我了但是到了时候又不想强行委屈自己,不是吗?”
齐棹眉眼微动。
他想起祁危说他太小心,说他不够任性……
“嗯。”
如果不想的话,他会拒绝祁危的。
祁危总结:“所以我怎么就故意了呢?”
脑子还有一大半在想文件的齐棹:“嗯……”
好像是他冤枉祁危了?
这时候的齐棹,是真的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想祁危也许纯粹就是为了逗他那一下,以及……看过他的脚很多次,很想感受一次。
齐棹少年时是带过一个足金的脚镯的,是安惢知怀他时,她父母那边买的。说是他们那边的习俗,寓意是有东西吊着,孩子能够在地面上踏踏实实地长大,不会飞走。和长命锁很像。
脚镯是可调节的类型,所以齐棹一直戴着,后来再大一点,就是取不下来了,所以就放着了。他舍不得将其剪断取下来。
只是最后,那个镯子还是被剪断了。
倒不是什么悲伤的故事,纯粹齐棹长大了,开口开到最大也小了,只能剪断。
祁危看过很多次齐棹露出脚踝时,也会跟着露出那一圈金镯,很漂亮。
所以他想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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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深夜后,祁危吻住齐棹,掌心贴上他劲瘦有力的腰腹时,齐棹并没有说拒绝。
所以……他也是想的。
毕竟齐棹是真的很喜欢看祁危那张脸因为他露出沉沦迷醉的神色,而且他也很喜欢祁危的体温、拥抱、亲吻,甚至是在窒息中给他的温柔。
虽然和祁危来一次真的有一种要天崩地裂的错觉,可齐棹能够感觉到,alpha在其中用尽全部精力克制着自己,那份克制的多少,就是对他的爱的多少。
不敢用力,不敢多来一次,只要他说一声疼,就立马缓下来,忍得眼眶都红了也得先顾好他,直到他说可以才敢继续,但又会轻很多。
齐棹其实一开始觉得自己有点难接受他大概率是要当0的,但和祁危在一起后,他就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他做不到像祁危这样。
第87章
十二月底的京,大雪纷飞。
白皑皑的雪像是棉花一样,铺了一层又一层,厚实沉重的感觉,挂在树木和屋檐上。
齐棹算是在京长大,对雪没什么兴奋的,甚至司空见惯,所以端着杯子站在窗前看雪景放松一下时,也没有要去玩的念头。
开玩笑,这么冷,他都已经只要出门就自动寻找祁危的手给自己暖着了,还出去玩雪。
祁危走过来时,就看见齐棹的脊背挺得笔直,站在落地窗前,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浅灰色的长裤,乍一看感觉有几分纤细,尤其他的后颈还沾染着几个深浅不一的血痧在昭示着什么,走近后还能瞧见他耳廓上混乱的红点
那是祁危的标记牙咬出来的。
祁危从背后抱住齐棹,将人圈在怀里:“不冷?”
旁边的窗户开了一点点透气,外头零下的温度和屋内的暖气交织在一起,气流确实有些混乱,齐棹的皮肤也泛着微弱的凉意。
所以祁危贴上来的时候,齐棹感觉自己掉进了火炉,也很像他小时候在南方因为不喜欢开空调,所以冬天只能靠电暖器取热,晚上睡觉前,把电热毯开好,被窝里就会暖烘烘的,钻进去时特别舒服。
祁危此时的怀抱就和那时的感觉很像。
所以齐棹弯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句怎样不得了的话:“特意等你来抱我啊。”
祁危一顿,呼吸也一滞。
他搂着祁危的臂弯收紧了几分,有点控制不住低头。
他抬起了一只手捏住了齐棹的下颌,让齐棹偏头过来一点,但他自己是以更扭曲也是更像蛇一般绞着人的姿态亲吻下去。
齐棹手里的杯子不可避免地在纠缠、推拉、撕咬中晃荡了一下,得亏是里面的牛奶只剩下一个小底了,不然只怕要洒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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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休息日,当然要好好休息。
上午的时候,齐棹就被祁危抱在怀里,一起看了一部新上映的电影。是国外的动画片,齐棹以前很喜欢那部动画,但后来忙于学业和工作,也就抽空关注一下消息,新的剧集是没看过了,所以剧场版登场了不少人物对于他来说感觉都挺新颖,甚至画风他都有点认不出来好几个角色。
祁危就跟他讲解谁是谁,新出场的角色又是谁、和主角有着怎样的关系……
甚至齐棹印象模糊了但又有一点的角色,祁危也能够说出来是谁,还能简略地说一下背景故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