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厕所。”纪阮说。
明烊倚在门框边:“上啊,我又没拦着你。”
他挖苦道:“你不是挺能的吗,怎么现在上个厕所都要叫我?”
纪阮猛地抬头,纵使看不清楚,眼神也跟毒针一样刺在他身上。
明烊习惯了,不为所动:“要上你就在这儿上,别指望我给你松绳子。谁知道放了你,下回是拿什么砸我。”
见纪阮不动,他看似恍然地长长“哦”了一声:“没手脱裤子?我帮你。”
说着就抬脚作势要走进去,纪阮耳朵通红,骂道:“滚!”
明烊耸耸肩,说出去还真出去了。
他在外头等了半个小时,慢悠悠踱步到卧室门口,纪阮已经缩在床上,背对着门,紧紧屈膝夹紧双腿,呼吸声也不太平稳了。
明烊把人捞起来,让纪阮跪趴着,身下是他昨晚铺好的尿垫。
他按住纪阮脖子压在枕头上,单膝跪上床沿,上身伏在纪阮背后,另一只手把纪阮睡裤往下推,掏出纪阮发红的性器:“憋成这样了还不吭声,你是要把自己作死啊?”
纪阮在明烊手下挣扎拧动反抗,奈何明烊连转头的余地都没给他,死死掐住他后颈,让他半张脸都贴在枕上。
房里响起催尿的口哨声,明烊轻轻吹着,手从纪阮性器移到小腹,摸到微涨的地方,一下一下按压。
“明烊,你放开我……”纪阮咬着牙,双肩都在发颤,“我不在这……”
话音落下几秒,他突然闭眼,塌下腰,发出一丝带着哭腔和屈辱的低吟,身下尿垫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明烊等他一滴不剩地尿完,抽湿巾给他擦了腿,摸摸他的后脑勺,倾身凑到纪阮耳边:“还跑吗?”
纪阮脸全埋进枕头,只发出细细的抽气声。
“不说话?”明烊咬上他滚烫的耳垂,“家里面尿垫多着呢,我可以让你天天尿上边。”
纪阮微微朝身后偏头,一只通红的眼睛恨不得把明烊抽筋扒皮似的瞪过来。
“昨晚上爽吗?”明烊扣着他后脑,拇指在他耳后用力摩挲,“还是觉得玩脱了?不该招惹我?”
“玩脱了好啊。”明烊冷笑着,贴着纪阮耳廓一字一顿地说,“我以后天天这么玩。”
他给纪阮提上裤子,抱人去浴室洗澡,回来换了尿垫,重新把纪阮一只手牵在床头,其余地方不禁锢了,又把纪阮书包提进来,守着人给奶奶和纪宁打电话报平安,最后纪阮要什么书他就掏什么书,眼镜也还回去,两个人竟然相安无事过了接下来的半天。
晚上他压着纪阮做的时候对方竟然有点迎合的意味。明烊在兴头上,手掌掐进纪阮臀肉里,喘着气问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劲儿地蹭?找准时候发春了?”
纪阮躺着,喘不匀气地挨着操,身体摇摇晃晃,手攀在明烊背上,躲开目光道:“……你别再让我尿床上。”
明烊一听,嗤的笑出声,又听纪阮说:“还有。”
“还有什么?”
纪阮抿了抿嘴:“……别再用那些东西。”
原来是被整怕了,想谈条件。
明烊在他臀上拍了一巴掌,声音响亮,手掌过处很快生出个红印子:“那要看你屁股抬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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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报到那天是周三,按道理高三学生报了道就该即刻投入复习,偏偏学校临时接到通知,说市里有个什么知识竞赛要借用华中教室当考场,学生们临到头初四才收到学校的消息,说离家近的可以初五先去学校报到,离家远的等竞赛结束了再去也可以。
明烊让纪阮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说自己有事,让他帮忙登记报到。
那天明烊走的时候心里惦记着,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儿,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临出门还特地回房间看了一眼纪阮,见人一只手和床头用绳子连着,正安安静静低头看书,他也就没再多思,兀自开车去了学校。
等玄关在不久后响起开锁声,纪阮低头苦读的目光一凛,蓦地想起今天除了报到外,还有一件被他和明烊忽视的事情――钟点阿姨来搞卫生。
穿过客厅的脚步越来越近,如果他能抓住机会,这个清洁工将成为他唯一获救的希望。
纪阮没抬头,凝目思索片刻,在阿姨抵达次卧的前一秒,用被子盖住了床头牵制他的绳子。
于是原本以为家里没人的阿姨在进入主卧前往对面房门不经意一瞥,就吓了大跳。
次卧的床上竟然坐着个斯斯文文看书的孩子,似乎跟明烊差不多大。
她往后一退,折回来,往门里探头探脑:“?G……”
纪阮闻声抬头,冲她温和一笑:“阿姨好。”
清洁工弯弯眼睛:“你好哇。”
说完两手交叉放在身前,略显无措和拘谨。
“您是来打扫的吧?”纪阮语气依旧平和,“明烊和我说过了。您忙您的,不用管我。”
阿姨忙不迭点头应了,显然对他的礼貌很有好感。
就在她离开的时候,又听见纪阮说:“这间房间不用打扫,麻烦您把客厅的手机递给我,然后关一下门。”
门关了,纪阮打开床头的灯。在他另一侧是厚厚的遮光帘,他戴着金丝眼镜认真看书,面容一半在光里,一半在暗中。
是受害者,也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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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烊在报完到的途中看见一辆洒水车缓缓驶过机动车道,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划过自己惴惴一上午仍旧没有想起的事情。
等他疾驰回家冲进客厅时,发现家里一切都被整理得干干净净,客厅里纪阮的手机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