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1)

黎婧:“你直接做了。”

翟忍冬“呵”一声,抬脚就?出了门。

纪砚清站在柜台边,眼睛盯看着她。

接送。

别说是还?有?课可以上下的年纪了,就?是现在人?人?奉承,也?没谁说一句“纪老师只要还?上下课,就?得有?人?按时?接送”。

他们对她的事兢兢业业,不过是因为?她有?用。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纪砚清看着坐上摩托车的人?和被她挂在把手?上的布包,心脏的边角像被人?轻掐了一下,泛起隐隐的酸。她微低着头,快速眨了几下眼睛,提高声音说:“那就?有?劳翟大老板了。”

纪砚清捏紧房门钥匙往出走。

刘姐跟在后面出来?,提醒她们戴好头盔。

“忍冬,尤其是你,你一身伤还?没好彻底,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刘姐严肃提醒。

正对着头盔犯难的纪砚清闻言一顿,视线从?翟忍冬胳膊上扫过,带着一丝抗拒把头盔套在了头上。

头发乱了还?能再梳,妆花了也?能去补,但给翟老板的麻烦,她今天?不能继续找。

这?位老板伤得最?重的就?是胳膊,抬起来?给她拍头盔怕是要把伤口拍裂开。

纪砚清不太熟练地坐上摩托车,跟上次一样反手?抓在身后,踩住脚踏,和翟忍冬之间留着一段距离。

翟忍冬和刘姐说了句“走了”,抬脚,拧油门,一阵冷风猝不及防钻进?了纪砚清领口。

纪砚清下意识往翟忍冬身后躲,身体若有?似无地挨上了她的脊背。

翟忍冬找的那家少儿舞蹈培训机构在集市旁边,骑车单程不到八分钟。

纪砚清把头盔还?给翟忍冬说:“晚上不用来?接我,这?个距离走回?去不远。”

翟忍冬单脚撑地,把挂在把手?的包递给纪砚清:“晚上我在附近办事,顺道。”

说完,翟忍冬利索地原地掉头,驮着一个白色头盔消失在风雪里。

纪砚清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慢半拍记起那个头盔里的异味。

的确是新东西才会有?的胶味儿。

纪砚清静默片刻,伸手?捋了捋比想象中整齐的头发。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今天?是阿旺第一次和纪砚清近距离接触,她全程紧张。纪砚清讲的东西,她记倒是记下了,但因为?过度紧张,没有?精力去理解,尤其是动作、眼神和情绪结合,体会不到它们之间相辅相成的联系,她跳得再标准也?只是一个跳舞的,不会成为?舞蹈家。

纪砚清换着试了几种?办法,效果都不好。转头看到提前半小时?过来?接她的翟忍冬,纪砚清心念一动,说:“翟老板,过来?帮个忙。”

翟忍冬刚在门边靠定,听到纪砚清的话微微一顿,推开玻璃门进?来?:“帮什?么忙?”

纪砚清穿着舞蹈服,曼妙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她舒展着肩膀,双臂自?然垂下,说:“摸我。”

翟忍冬步子顿住。

纪砚清的表情自?然坦荡:“你穿短靴和我一样高,好搭动作,阿旺和我差得太多,不适合。”

……原来?是搭动作。

翟忍冬踏着慢腾腾的步子走过来?,说:“我不会跳舞。”

纪砚清:“不用你会。”

纪砚清对阿旺说了句“仔细看”,快走两步和翟忍冬面对面,然后转身背对她说:“从?后面摸我。”

翟忍冬眼睫轻颤,垂视着近在咫尺的肩膀:“摸哪儿?”

纪砚清:“从?腰开始。”

翟忍冬垂在身侧的右手?贴着裤腿往上蜷一下,慢慢伸出去,扶住纪砚清曲线强烈的腰。

那个瞬间,纪砚清微不可察地顿了顿,迅速拉回?情绪对阿旺说:“腰上的手?太凉,我又不知道是谁的手?,所以我需要发抖,然后本能躲避。”

说完,纪砚清身体轻颤,眸光波动,神情惊讶,用慌张的步子往前逃,同时?对翟忍冬说:“手?往前滑,穿过我的腰,用力把我搂在你怀里。”

纪砚清话音未落,腰上就?骤然一紧,整个人?跌进?翟忍冬怀里。她忽略翟忍冬像是拿了剧本一样的动作,边给反应边对阿旺说:“她身上的风雪气很浓,而我就?一层单薄的舞蹈服,温差太大,所以我需要难以克制地吸气,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但我不会再有?躲避的动作和情绪,因为?她是我刻骨铭心爱过,最?终却无法相守的女人?。我们久别重逢,我透过她骨骼的曲线认出了她。”

第 25 章

翟忍冬的理智在手扶上纪砚清腰那秒就出现?了裂痕。

纪砚清的轻颤、吸气, 她柔软的身体,紧抓她的手掌和口中流畅的故事,每一样都像锥子顺着翟忍冬理智的裂痕在凿,像重锤对着它们在砸。

翟忍冬觉得现在这个自己可能有点疯, 她自以为是的“安分”像可笑又幼稚的掩耳盗铃, 只对过去那四天的避而?不见有效, 此刻视线落在纪砚清白玉一样的肩头, 看她因为紧绷而?更加清晰的锁骨, 她脆弱敏感的眼睛一瞬间就泛起了朦胧的白色。

比雾要清透,也?比雾灼热得多, 像浪被燃烧, 一起一伏之间, 就轻而易举将她焚透。

纪砚清看不到翟忍冬的眼睛,她投入在临时编造的故事里,耐心向阿旺讲解:“我握着她的手臂,回忆她触摸到我那秒掌心传来的狂热。我发现?她还爱我,我也?同样还爱着她, 她这久违的一抱,让我对她记忆深刻的身体本能去回忆那些?缠绵激烈的夜晚,我想为她轻喘,但又铭记着我们现?在的关?系, 也?清楚捕捉到了狂热之后, 她几乎绷到极限的隐忍克制, 像是迎头一棒,我含在喉咙里的轻喘立刻变成了悲痛的低诉。”

纪砚清随着故事的行进将身体后倾贴上翟忍冬, 头克制又渴望地转向她,在她脖颈里颤抖着, 徘徊着,视线一次次想要抬起来看一看她的唇、眼,看它们是否还是自己记忆里的样子?,又在触及的瞬间骤然远离,怕自己忍不住深陷,唤醒胸腔里那颗已经死?亡多年的心脏,将现?在的平衡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