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 / 1)

纪砚清的眼泪猝然滚下,砸在翟忍冬唇上。她松開翟忍冬的腿,濕擰手指捧著她的臉,一字一顿,“翟忍冬,你怕我干什么?我都爱上你了,这辈子还能去哪儿?”

第 52 章

低矮阁楼里的杂音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只剩纪砚清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的声音。

明明只砸在翟忍冬唇上,却仿佛砸在心脏,她的眼尾迅速泛起一抹红,尝到了满唇咸涩。

从“针锋相对”到“做朋友”, 到“有意思”, 到“喜欢”, 到刚刚的“爱上”。

她们之间的关系递进严格来说只用了一个多月, 可她听到“爱”这?个字的时候, 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些被人嫌弃、惧怕的日子?在迅速往后退,总是一个人走在路上的翟忍冬被人大?步追上, 那个人试探着勾了一下她的手?指, 还不知道冷热, 就坚定地牵住了她整只手。

她震惊地看着那个人的目光慢慢凝成水,里面流淌着孤寂苍白的陈年。

流淌过的斑驳痕迹在被她的语言一点点修复。

“我们就这?样?好好的行不行?不要有什?么?意外?,不要成为下一个谭星和?陈格,一个人的意外?,对另一个来说太恐怖了。”纪砚清低头吻翟忍冬, 汹涌又酸涩,“我刚来的时候,连朋友都只想交你一个,我对自己这?辈子?没抱什?么?希望, 可现在我爱上你了。”

“翟忍冬, 我爱上你了。”

“我想和?你长长久久的, 活到谁都活不到的年纪,把过去没有体验过的快乐全部体验一遍。”

“忍冬……”

纪砚清忽然改变的称呼像嘴唇碰破在玫瑰的刺上, 一瞬间的感官惊心动魄,她却还在放大?, “我有很多事想做,和?你一起做,所以你心疼心疼我行不行?别再做让我担心的事。我也?是个硬骨头,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撑过前?面那些年的?忍冬,硬骨头的人看到悬崖是会往下跳的,就像陈格。”

陈格……

卫生间里的血腥画面猝不及防从翟忍冬脑子?里闪过,她猛地一惊,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纪砚清最后这?句话的分量太重,像是破釜沉舟的交付。

那是要多爱才敢这?么?做?

翟忍冬看着纪砚清熟悉又好像和?先前?截然不同的眉眼,手?软得几乎扣不住她的胳膊。

下一秒,纪砚清的泪水砸进她眼睛里,她本能?闭了一下,爱意在黑暗中疯狂涌现。

翟忍冬按着纪砚清后颈吻过去,胸口在急促的呼吸中起伏,像狂风吹向野火,一瞬间就烧透了纪砚清岌岌可危的理智。她迅速拉开翟忍冬禁锢着自己的手?,紧紧握住,另一手?从她颈边穿过,短而用力地托起她的脖颈,在她被动抬高下巴那秒,舌头迫切地深入她口中,占据了她全部的呼吸。

房间里的声音激烈而疯狂,她们把好的坏的,以前?的现在的,把所有情绪都融入了唇舌之间,忘情地吻着对方,也?狂热地索取,本能?地占有。赤诚相对那秒,纪砚清仍湿的手?指在翟忍冬肩窝抹了抹,惯性地顺着手?臂落下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和?之前?一样?,翟忍冬立即反手?抓住了纪砚清,却又在骤然握紧之后慢慢卸下力道,由她随意控制。

纪砚清呼吸微顿。

翟忍冬这?个变化?给她带来的情绪价值太高了,像是把最后一点傲气也?变成了软肋交给她处置。她現在的喜怒幾乎全在翟忍冬身上,她的任何一點肯定、迎合都是絕佳的助燃劑,劇烈燃燒著她的Y/W。她像被扔進了奔騰翻湧的熱浪裏,不由自主地拉低翟忍冬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在她頸邊說:“大?老?板,我也?想要你的。”

翟忍冬却是本能?蜷起了手?指。她的潜意识还谨遵着之前?对纪砚清的评价:她的光環和?驕傲那麽重,不該處於下風,不該被誰弄到失去控製。即使真的情難自禁,也?該和?上次一樣,是那個人俯首親吻她的聖地,為她奉上快樂,而不是強勢入侵,讓她潰不成軍。

对纪砚清,她骨头再硬也?藏不住少时的困窘和?长久追逐形成的仰视习惯。

她的这?些弱点从初见那晚不敢正眼看纪砚清就可窥一斑,只是她这?人疯,很多时候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还怎么?控制对她根深蒂固的渴望,于是想碰她就碰她,想逼她就逼她,从不露怯。

今天突然回?忆起14岁,被她发现了14岁,那个小心翼翼将她藏着,疯狂追着的翟忍冬就藏不住了。

那个翟忍冬视她为一盆炭火、一餐饭食,维持着基本生命,也?是一盏提在高空的精神明灯,映照着向前?的路。

明灯应该永远高悬,而不是为谁坠落。

纪砚清却说:“我想要你的全部。你可以跪着爱我,没有问?题,我就缺你这?样?一个放下一切来偏爱我的人,让我被爱包围,重活一次,但你也?必须敢站着俯视我,支配我,占有我,让我为你要生要死,破碎重聚。翟忍冬,不要忘了,我第一眼会注意到你,是因为你足够特别,往后会一点一点爱上你,是因为你足够的强。它们是你身体里的一部分,我要你,就要你的全部。”

纪砚清暗啞波動的聲音幾乎被蓬勃Y/W燒去了全部氣勢,可一声声响在翟忍冬耳边却带着振聋反馈之态。

她看到明灯甘愿放下骄傲,在她怀中坠落,热烈滚烫。

翟忍冬的理智一瞬之间倾覆,微微發抖的指關節擡起輕觸:“沒洗,不幹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纪砚清因為她那一下猛地弓起腰背,喉嚨裏發出一聲短促的聲音,清晰享受,毫不克製。過去之後,紀硯清立刻拉起翟忍冬,大?步朝衛生間走。

“哗”

花灑裏的水流從冷到熱,澆灌著兩人瀕臨爆發的情緒。

紀硯清披著浴巾靠在冷冰冰的墻壁上,翟忍冬一手?護著她的頭,一手?撫摸她Y/W的起點,滾滾熱氣讓本就不大?的衛生間變得更加逼仄。

紀硯清呼吸困難,緊扣著翟忍冬的手?臂提示她:“可以了。”

翟忍冬:“嗯。”

话音落下的同时,紀硯清的時間被動停滯,呼吸也?消失了,只有心跳越來越快,身體越來越熱,終於如?願得到翟忍冬的全部那秒,紀硯清極慢地弓身到她肩上,呼吸輕緩小心,“大?老?板,你什?么?时候学会温柔了?”

翟忍冬浅而慢:“不喜欢?”

纪砚清:“不喜欢。”

翟忍冬漆黑如?墨的眼眸眨了眨,说:“知道了。”

……

玻璃門上水汽厚重,紀硯清白皙有力的胳膊環著翟忍冬的脊背、脖頸,在源源不斷的流水中緊扣又放松。她仰了一下頭顱,又趴回?翟忍冬肩上,打?著顫說:“爱我这?样?吗?”

翟忍冬:“爱。”

纪砚清:“多爱?”

翟忍冬偏头吻她手?臂上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如?果时间重来,我会在二十来岁去见你的那天,走过去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