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板明明说纪老师被烟呛晕了啊,怎么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
不对!
纪老师的精神明显不好,衣服也脏得?很!
黎婧伸手就要去扶纪砚清。
纪砚清抬手躲了一下,重复:“你老板呢?”
黎婧懵着?:“她房间。”
纪砚清“嗯”一声,上楼,敲门,没人回应,只有门口两个湿漉漉的脚印在告诉她,翟忍冬确实回来了。
纪砚清顿了两秒,握住门把往下按。
翟忍冬果然忘了锁门,可见进去得?有多?匆忙,身上有多?冷。
纪砚清推门进来,上了锁,在有水声的卫生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抬手打开。
正在冲热水澡的翟忍冬怔住。
过了两三秒,才想起来要去扯浴巾,关水龙头。
纪砚清又立即把热水打开,浇在翟忍冬泛着?青身上,另一手用力抓住她刚触到浴巾的手,说:“翟忍冬,回答我一个人问题。”
翟忍冬蜷了一下手指,说:“什么问题?”
纪砚清:“你说的睡是一YE情,一段路,还是一辈子?”
第 40 章
水溅在?纪砚清身上, 很快就?湿了?一大片,她用力攥着翟忍冬的手,眼神笔直地看着她:“翟忍冬,我就?要你一句话, 应该不难。”
翟忍冬说:“不难。”
纪砚清向前走?了?一步, 声?音低下来:“那就告诉我, 你是只想跟我有一夜.情, 走?一段路, 还是想跟我一辈子?”
“翟忍冬,今天只要你说了, 我就?信。”
除此之外, 没有其他任何要求。
她不信自己还能遇到第二个翟忍冬这样的人敢在?她崩溃的时候, 迎着她的刺抱她,也敢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命救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既然机会?只有一次,她想抓住。
她已经浑浑噩噩浪费了?37年,什么狭隘计较, 这次要把自己摆在?第一次位,听起来是种自我保护,其实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继续之前的人生没有跳出来的意识,没有改变的勇气, 太失败了?。
可怜是外部强加给她标签, 失败是她主动选择。
她自诩骄傲, 又怎么会?允许失败缚住手脚。
她想要一段轰轰烈烈的人生,恣意奔放, 想爱就?爱。
她来这里?是为了?看一看天堂的样子,寄希望于死?后的轻松自在?, 现在?她看过不一样的人间,想托付后半生给翟忍冬,去体验疯狂的今生。
纪砚清说:“翟忍冬,我想跟你谈场恋爱,在?这里?,从现在?开始,不问前因?,不管后路,你敢吗?”
翟忍冬望着纪砚清的眼睛,寂静心跳撞在?胸口:“因?为我救了?你?”
纪砚清:“因?为早在?铁轨上,你就?救了?我,我就?对你心动;因?为刚刚在?火场,你为我拼过命。”
“吊桥效应?”
“我管?”
纪砚清握着翟忍冬的手用力?朝后一拉,翟忍冬被迫靠近。纪砚清和她对视着,于近在?咫尺的地方说:“我疯了?,你逼的,还敢跟我SHUI吗?”
纪砚清不假思索的回答和提问震耳欲聋。
翟忍冬静了?一秒,反握住她的手,说:“身上太涼了?,用熱水沖好像沒多?大效果,紀老師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纪砚清一顿,嘴角迅速勾起來吻在?翟忍冬唇上,同時握著她的手勾開外套的一顆扣子:“你来。”
翟忍冬抬手,不過須臾,兩具成熟的身體就?緊緊擁抱在?了?一起,一冰冷一火熱,溫度快速傳遞著,Q/Y激烈地交換著,互動著,翟忍冬冷冰冰的身體很快便由內向外,自主地開始散發熱度。
从卫生间到房间,纪砚清俯身在?翟忍冬眼前,濡湿手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差点忘了?,我们大老板眼睛不好,不能直视亮光。我把灯关了??”
翟忍冬眼睫翕张着,闭了?一下?:“不用。”
“正和我意。”纪砚清轻笑一声?,低头吻翟忍冬的唇,“今天想看无所?不能的大老板哭,给吗?”
翟忍冬很轻地舔了?一下?发?干的唇缝:“各凭本事。”
纪砚清挑眉,忽然发?现自己爱极了?这位老板怼天怼地的模样,她的舌急迫而靈活地闖入翟忍冬口中,又一次將她的呼吸攪亂後,低在?她耳邊說:“既然是各憑本事,那就?有勞大老板轉個身,免得明天起來,有人拿燈太刺眼說事。”
翟忍冬“嗯”了?声?,说:“直接关了?吧。”
这么不愿意服输?不愧是翟老板。
纪砚清起身,按下?床头的开关,再回来的时候,翟忍冬已經轉過去背對著她。
不一樣的角度帶來的感官刺激截然不同。
翟忍冬额头抵着手臂,视线不清地往后看了?眼,看到纪砚清撑在?身侧的左腕,借了?天窗隐隐的一点雪光,衬得轮廓异常清瘦。翟忍冬知道不是这样,她的手很有力?量,和看不见的那只一样,带着四两拨千斤的震撼之势。
翟忍冬的眼睫上慢慢有了?潮氣,明顯到可以被人觸摸之前,她背手抓住纪砚清的小?臂,问:“我是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纪砚清轻笑:“这就?开始胡言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