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原身开始炼气之后,沉迷火灵根的法术修炼,明明练习方式很多,可他偏偏喜欢抓凡人来?当靶子,而且他就喜欢抓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美其名曰跑得快灵活,方便他练习瞄准。
其实对炼气期的修士而言根本毫无意义,所?以不难猜测,是他刚刚学会法术觉得好?玩,故意玩弄人命。
虽然无法统计死在他手上的凡人到底有多少,最多时期从他别院中,一个月能抬出十几具高度烧伤的尸体。
凡人在某些修士眼中如同蝼蚁,不会有人愿意在乔家的地界得罪乔家,更何况乔家那?一双儿女?当时都订了婚约,牵连着修真界两大宗门。就算有人看不惯,也不会冒险去上告仙盟。
而仙盟对此类事情,除非闹大了,基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真要管理起?来?,真的是千千万万桩,根本管不过来?,只能靠仙门世家自行督促。
总之‘乔晗’就是这么无法无天长大的,直到被送来?青云宗。
得知?真相的萧九辞才确定,原来?当初那?一面之缘的时候,‘乔晗’因为?一个糖葫芦攻击小女?孩根本不是受惊之余的失手,而是真正的本能。
真是令人作呕的存在,若不是后来?被夺舍,除非‘乔晗’能一直隐瞒本性,否则早晚会被萧九辞大义灭亲。
再?结合青云宗内的调查,萧九辞基本可以判定,就是自己回来?的那?一日,那?只魔夺舍成功,在他被质问骗婚的时候,才是他和那?只魔第一次见。
所?以萧九辞跟陆追的想法一样,‘乔晗’做人还不如那?只魔。
两人对乔晗的事情已经形成默契,之后就讨论起?青莲境的事情。
“虽然仙盟只把这事当成一起?魔气泄露的意外。”萧九辞严肃道。
陆追吐槽道:“其实我也感觉到比起?百年前的记录,近十年的,魔气侵染,魔修,堕魔,夺舍,总之跟魔有关的事情似乎多了一点,虽然总体看上去微乎其微。”
萧九辞点头道:“我跟仙盟提过,但他们认为?是巧合,毕竟封印就在那?边。但千年前的封印,难道不会有松动的时候吗?”
陆追一听,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道:“你别吓我。”
萧九辞道:“只是合理猜测而已。”
正说?着,就看到乔晗开门出来?,他的大门正对着庭院,一出来?就朝气蓬勃,满脸笑意的对着两人问好?。
“早啊!”
陆追轻笑回应,侧目却看见萧九辞不自然的避开视线。
陆追:哦?
看着乔晗走了过来?,陆追笑着说?道:“突然觉得你的猜测也挺合理的,这么……不厉害的魔族都能突破封印夺舍成功,要不就是执念太?深,要不就只能是封印减弱了。”
“聊什么呢?”乔晗亲近的问道,自然而然的就在萧九辞身边的位置坐下。
乔晗没有注意到,陆追却感觉到萧九辞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看来?昨晚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陆追笑着问道:“聊昨晚的酒啊,好?喝吗?”
乔晗立马记仇道:“陆大哥,我是信任你才问你的那?酒劲儿大不大,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我看你挺能喝的嘛。”
“什么啊,我半途就没有意识了。”乔晗说?到这里,转头看向萧九辞道:“抱歉啊,师兄,我肯定给?你添麻烦了。”
萧九辞扫了乔晗一眼,正要说?什么,就被陆追抢先?八卦道:“你醉酒后的事情还记得吗?”
乔晗猜测陆追搞不好?也看到了他的追星现场,虽然不觉得是丢脸的事情,但也不想被拿来?说?笑,更何况他是真的不记得。
“什么?我做了什么吗?”
陆追无趣道:“我也醉了,估计只有九辞一人知?晓了。”
乔晗虽然不好?意思,还是仗着胆子看过去。
萧九辞知?道乔晗必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因为?他送乔晗回去的时候,给?他施了遗忘术法,要不经过那?样的对话,这只魔就知?道自己魔族的身份曝光了,之后的危险就不可估计了,所?以哪怕他当时正遭遇震撼,还是谨慎处理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要拉着人继续喝酒,停不下来?。”萧九辞道:“日后还是少喝点。”
真怕这只魔傻乎乎的,喝醉了又乱说?,曝光自己身份。
乔晗听闻此言松了一口气,萧九辞有意帮他遮掩,就说?明他昨晚的行为?没有给?对方造成太?大的困扰,幸好?幸好?。
正想跟萧九辞再?说?些什么,乔晗习惯性的侧身过来?,面对萧九辞,这样的姿态就好?像有意在凑近某人。
萧九辞似乎都能感觉到乔晗的呼吸传递了过来?,突然就站了起?来?,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给?大家准备早膳。”
乔晗立马跟着站起?来?道:“我帮忙。”
萧九辞扫了乔晗一眼道:“不用,很简单,我一个人可以,你照顾客人。”说?完不等乔晗回答就走了。
乔晗倒也没有多想,一转头就看到陆追在那?边笑着,怎么说?,那?笑容有点幸灾乐祸。
“好?吧,我去叫人起?床。”陆追起?身道。
乔晗想了想就跟陆追一起?。
来?到后院客房,陆追指着其中一间道:“你去叫湘湘,我去叫白绒。”
“反了吧?你妹妹让我叫?”乔晗无语道,这是什么哥哥啊。
陆追神秘一笑道:“你就站在门口敲门就好?,又不用你进去。”
陆追说?完,自顾自的跑去敲白绒的门,三下之后没有回应,就直接闯了进去。
乔晗无奈只能来?到陆湘湘门前,一边敲着,一边喊着。
而隔壁,陆追已经走到了床边,就看到被子变成了窝,高高鼓起?一个包,只留下一个头在外面。
白绒正睡的迷迷糊糊,全然不知?,自己的耳朵完全漏了出来?,一只被他当枕头垫着,一只搭在眼睛上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