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生一愣,低头轻柔地亲了亲他额头:“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阴郁受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臀缝上转学生射出的精/液还在往下流淌,他抱紧了转学生说:“我想洗个澡,再收拾一下这里。”
转学生沉默了一会儿,抱起他往浴室走。
血缘是种很奇怪的东西,总是在无关紧要的时候忽然冒出来彰显存在感。
转学生心里有些冷硬地想,这是徐信庭该得的,他什么都可以不要、都可以被取代,唯独祁冬钰是他绝对不可能舍弃的。
世界上无缘无故的恶意那么多,凭什么只有他咬牙扛了那么多年,不公平。
一点也不公平。
徐信庭的今天是他该得的。
以后就恩怨两消,权当这份生来就不算干净的血缘关系从来没有过。
竹马沉默地听着徐父说完了所有的事情,手里拿着他母亲的案卷,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翻页的时候很慢,像是要把每一个字都盯出洞来一样。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这条命都是谢斐救的。
或者说,是他哥哥,徐信琢救的。
即便是现在穿越时空,他也未必敢硬气地当场说一句:“我不需要他来换我。”
不需要怀疑也没有半点的犹豫,他知道那时候他要是被抱回去肯定会死。
那个人不需要一个累赘。
站在他跟前的父亲高大俊郎,好似无所不能。但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人的无能和软弱。徐信琢是唯一有可能救他的人。
可笑至极,两个成年人可以眼睁睁看着他死,六岁的孩童救了他一命。
徐父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本来还想指责他的。但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忍不住柔声劝道:“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在一起也无可厚非,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对了,你要去看看你妈妈吗?她说想见见你……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不去。”
他们是青梅竹马?那他算什么?竹马心想,祁冬钰呆在他身边,呆了十一年,那成千上万次的「小徐哥哥」喊的都是他,那么多年保护祁冬钰的也是他。
谢斐只有那六年,甚至算不上六年。
徐父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同意,想起今早漂亮女人魂不守舍的失望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又多说了一句:“你妈妈……想你了。”
竹马表情有些奇怪地一页页合上了文件,几不可闻地回应道:“去。”
徐父早上已经和漂亮女人见过面了,这次是竹马单独进去见漂亮女人。
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了,竹马一路上都很沉默,很难形容再次见到谢书漪应该要有什么样的心情。
谢书漪那个漂亮女人,和他朝夕相处了六年的……妈妈。
他在窗口坐了不到两分钟,就听到了脚步声。
不同于记忆力哒哒作响的高跟鞋声响,不轻不重,仿佛闲庭信步一样的悠哉从容。
竹马有些冷淡地抬眸,看向无声落坐的漂亮女人。
十一年过去了,岁月在她脸色留下的痕迹几不可见,唇边挂着熟悉的浅笑,目光温柔的一如往昔。
谁也没先拿起话筒,谢书漪歪头冲他笑,做了个口型。
黑化可以,不要黑化方向和他妈一样就行……催更……
害怕下面这章有点黑暗,大家做好心理准备,要是坚定地不喜欢竹马的就不要往下看了,非常喜欢竹马的也不要往下看了,我居然有点害怕自己写的人物,谢书漪真的好可怕一女的,卧槽,我要睡了,惊恐脸ing……、徐信庭几乎是瞬间就精神紧绷了起来,脑海深处的记忆几乎要破土而出,他立即强制自己放空,微颤抖着手迅速地拿起了对话听筒。
“你见我做什么?”
谢书漪没听到,等他说完才慢悠悠地拿起听筒。
徐信庭重复了一遍:“你见我做什么?”
谢书漪支起下巴,看他像是在看个青春期的孩子,笑着说:“妈妈想你了,就想见见你。毕竟……”她忽然话锋一转:“毕竟我看了你十一年的监控,觉得妈妈的乖宝宝自己也成长的很好呢。”
徐信庭倏地瞳孔放大,脸色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你!”
“你好像很紧张……”谢书漪不急不缓地打断他,眼神带着恶意和揶揄,“你在怕什么?”
“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算了……”刚刚的紧张好似错觉一样,徐信庭冷静下来,试图找回应有的气场,“反正你也要死了,罪名多一条少一条也没什么区别。”
“怎么会呢……”谢书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自动忽略了下半句,“我只是关心你的成长史,录像和资料全都是你爸爸寄过来的。”
徐信庭无意跟她瞎扯,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找我做什么?”
谢书漪看着他似笑非笑:“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小庭还是不想跟妈妈好好说话吗?”
徐信庭低着头,有些神经质地拽弄这外套上的拉环,冷漠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谢书漪叹了口气,好像在无奈于他的冥顽不灵,直截了当地说:“我本以为谢斐是最像我的,结果这小白眼狼捅我一刀。而且……没想到我家小庭才是最让我惊讶的呢。
妈妈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变态,录像我也是一年前看完的,你爸爸老是寄一大堆东西给我,好烦。”
徐信庭脑子「嗡」的一阵响,只听到了她前半句,整个人就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晃了一下,巨大的恐慌无声地开始蔓延,像是撒谎的孩子被家长当场逮住一样,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
“圈养好玩吗?”
谢书漪含笑地看着他,是那种带着鼓励意味的、打趣又肮脏的眼神熟悉到令他战栗。
徐信庭倏地站起身,骨子里对这个人的臣服欲让他不自觉地感到害怕,抬高了声音怒斥:“你闭嘴!”
“乖宝宝……我不说,你就没做了吗?”谢书漪呢喃道,“小谢庭不乖哦,做坏事还不告诉妈妈,真是……”“我没有!你闭嘴!”徐信庭近乎愤怒地打断她,目光狠厉地仿佛要活生生掐死谢书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