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世杰带着一个会普通话的下属,从港城到澳城。

走在这条小街上,澳城除了博。彩业比较兴旺,其他地方不像港城那样生机勃勃。这条街道没有人头攒动,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两人找到了张记,却见店面关门了。

郭世杰问对过那家的杂货店的老板:“老板,知道那个陆培德住那里吗?”

“不知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你自己不会看啊!”老板一指,对过店铺的墙上写着早上和中午营业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了。

郭世杰心烦地抽出了一支烟点燃,要不先去赌两把明天再来?

他正这么想,那家店铺的小巷子里走出来一老一少两个人。

杂货店的老板笑着招呼:“寿伯、阿德,去哪儿啊?”

寿伯用粤语说:“阿德要做鲍鱼,我带他去市场,他不懂粤语,会被人骗。昨天都是来找阿德的,今天人总算少很多了。”

“有啊!”杂货店老板刚刚出口。

两人就被郭世杰他们给拦住了,郭世杰看着陆培德说:“陆大厨,我们能不能谈谈?”

郭世杰的随行人员,用普通话翻译。

陆培德摇头:“不好意思,我没空,我们还要去市场。”

“我老板是港城御龙轩的老板,我们……”

“我知道,那天比赛的时候见到了。你们那个厨师手艺很好的,他那些菜在港澳这里没新意,我做的可能大家很少吃到,所以一下子感觉很好。”陆培德说道。

郭世杰倒是不用翻译,他能听懂普通话,就是不太会说。他说:“我这次专程来找你,请你去我们御龙轩,做大厨。”

陆培德听到这句话,连忙摇头:“我没兴趣去港城,我留在澳城。而且,我还要参加比赛,如果去了别家酒楼,就失去比赛资格了。不好意思。”

说着陆培德和寿伯要往前,郭世杰和他的人不肯让路,郭世杰说:“一起谈谈吗?我保证你能得到的,比你参加完比赛还多。你是陆家菜传人,不应该屈居在这家小饭馆里。”

听完翻译,陆培德笑了一声:“郭老板,我刚到港城那会儿,也是这样想的,我祖上是国宴大厨,我是陆家传人,要去就去港城最好的酒楼,我就去了御龙轩,想要做个御龙轩的学徒工。你们的人生怕我听不懂,特地让会普通话的人翻译,说我一个连粤语都不会说的北佬,还想进粤菜酒楼。我说我是陆家菜传人,是百年前带着粤菜北上的那个陆家,家族菜谱中有多道菜都被用于国宴,我二叔是国宴大厨。他们嘲笑我,说我都不会说粤语了,还问我妈是哪儿人,我说了是北京人。他告诉我,我做的粤菜不会用老北京豆酱吧?我没办法反驳,我们家有一道酱烧鲤鱼就是用的老北京豆酱。我的拿手好菜是葱烧海参,那是个鲁菜。”

郭世杰愣在那里,真不知道下面哪个王八蛋给他错过了这么一个大厨?

陆培德说:“后来,我找了好几家酒楼,都嫌弃我不会说粤语,而且说港城不会要吃北方的粤菜。我才来澳城撞撞运气,是寿伯收留了我。他吃过我做的菜,说让我现在他店里做着,慢慢找。我在电视里看到港澳厨王大赛,我就想着要怎么参加。我参加大赛的目的,是想要知道,被人追捧的陆家菜,难道港城人都不会喜欢?所以我只想完整地参加大赛。以后是要去大酒楼,还是说就跟着寿伯做做粉面。还没决定。但是肯定不会去御龙轩。”

陆培德带着寿伯往前去。

整理人: w~w~w.d~j~x~s.x~y~z, 23/01/2025 13:36

??[124]第 124 章

阿根叔他们昨天到了,乔君贤一大早带着岳宁去鹏城。

乔君贤的车停在关口,帮着岳宁拿了大包小包,一起过口岸。

过了口岸,上了他们厂的一辆半旧面包车,乔君贤说:“作为旧设备弄过去的。”

这个时候的鹏城就是一个南方的小县城,就连主要道路都坑坑洼洼,车子一路蹦过去。

“到了!”乔君贤指着前面的工地说,“那就是咱们的厂房。”

毛竹脚手架上泥瓦匠正在砌墙。

岳宁下车,看着略微有些荒凉的工业区,实在没办法跟以后,那个摩天大厦林立,高科技企业聚集,中国最有活力的城市联系起来。

这辈子她有幸见证这个城市从零开始,腾飞而起。

往前一点,学校门头还没拆,车子开进大门里,停在了操场上。

三面合围的校舍,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岳宁跟着乔君贤下车,西边校舍里走出来一个衬衫西裤,颇有气度的男士。这位男士看见乔君贤,他走了过来:“乔生来了?”

“嗯,我女朋友西北的亲戚过来了。今天带她过来。”乔君贤给两人介绍,“这位是施俊茂先生,泰国永福集团的负责人。我女朋友岳宁小姐。”

施俊茂伸出手:“岳小姐好。”

“施先生好。”

乔君贤跟岳宁说:“永福集团可是拿到了全国第一张外商独资企业证书。魏先生听说国内开放,他第一时间找到大使馆,想要回国投资。”

“佩服。”

“第一还是第十一都是第一批,分什么先后?中国的一大财富,就是拥有庞大的海外华人群体,我们这些人即便是经过几代人,依旧记得自己的祖先来处,看见国门开启,回来为这个国家出一点力,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岳宁点头:“是啊!”

他们正在说话,岳宁听到一声熟悉的狗吠,她转头过去,那条黑色的大狗飞奔过来,岳宁跑过去蹲下,大黑扑到她身上,伸出舌头就往她脸上舔。

岳宁任由它舔,眼睛湿润,当初离开小杨沟,她就舍不得大黑,他们可是有一起斗过狼的革命友谊,但是路途那么长,她不可能带大黑过来。只能拜托福根书记他们好好照顾这家伙,她可没想到她还有一天可以见到它。

大黑舔够了,岳宁揉着它的狗脑袋,说:“你是不是不乖?都瘦了。”

“它真不乖。差点就没命了。”秀秀蹲下,扯着狗耳朵,大黑被秀秀扯耳朵,不敢动,只是“呜呜呜”地向岳宁求救。

“怎么了?”

“你走了之后,大黑不高兴,都不太愿意看羊了。有人说要把它宰了吃肉,我爸妈怕你伤心,就去要了过来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