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哼。定是又去了冷煞美人那吃了闭门羹吧!”

掌柜的嗤笑一声,放下酒便走了。

青年打开封口,酒香四溢,朗声道:“整个扬州城里只有这家酒坊的烟花醉味道最为纯正。一人独酌实属无味,不知云兄能否赏脸,一起小酌几杯?”

云寒清微微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正说着便顾自取了一坛烟花醉,打开封口仰头喝了起来,不多时,已经灌了一坛酒下肚中,青年道一声“爽快”!便也取了酒坛,仰头灌下。

薛长樱见他们喉间咕咚咕咚得,自己也情不自禁得咕咚一声,他好想喝酒,也好想告诉云寒清这点小酒他压根不放在眼里,想当年,他可是喝遍承岭无敌手的。

扬州的烟花醉,入口醇香,后劲极大,如烟花般绚烂刺激,云寒清的酒量不好,因此他一坐下时,便已运功抵御。

桌上的空酒坛越来越多,青年双颊微醺,眼神已经有些朦胧,而云寒清依旧面不红,气不喘,神态自若。

薛长樱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桌上的酒坛,时不时看一眼云寒清,猛咽口水。

云寒清低估了青年的嗜酒如命,低估了烟花醉的后劲,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即使早已运功抵挡,在他与青年仰头灌下第十坛烟花醉的时候,几乎同时,他与青年皆是一撒手,头一低,醉倒在桌上。

薛长樱拍了拍云寒清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喊着“寒清,寒清。”

云寒清闭着眼已经轻轻得响起了鼾声。

薛长樱朗声喊道:“掌柜的,再上二十坛!”

掌柜双手抱胸,冷然道:“我们这不卖酒给小孩子!”

薛长樱眨眨眼道:“我不喝,我看看不行么。”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宝钞递给掌柜的,甜笑道:“我酒品很好的。”

掌柜的眼疾手快将宝钞塞入怀中,笑道:“来人啊,给小公子上二十坛烟花醉!”

二十坛烟花醉悉数下了肚,薛长樱吧唧下嘴巴,除了想解手之外,没有任何感觉,看着酒坊里众人惊异的眼神,薛长樱双手托腮,作神游太虚状,哎,无敌是多么寂寞。

日薄西山,青年与云寒清才悠悠转醒,青年不好意思得饶了绕头,朗声道:“在下李君言,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云寒清的脸上还印着一个红印子,声音带着醉酒后的沙哑,道:“云寒清。”

李君言抱拳道:“久仰久仰,原来阁下就是鼎鼎大名的玉面修罗!”

云寒清微笑:“李兄的名讳如雷贯耳,百闻不如一见,妙手空空”

李君言好奇道: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云寒清道:

“你的手。”

李君言的手指微微弯曲如一个爪,总是不自觉得抖动,外人只道这是他喝多了酒而引发的震颤,其实是一门练了很久的武功――摘星手。

“原来如此,不愧是玉面修罗,哈哈,李某佩服。”

比起十五岁就开始大显身手的老江湖云寒清,李君言倒显得有些像初出茅庐的菜鸟了。

李君言知晓玉面修罗一向是独来独往,却不知他为何在身边带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公子,便看向薛长樱问道:“不知这位小公子尊姓大名呀?”

薛长樱扑闪着大眼睛,甜笑道:

“你好,我叫薛长樱。”

江湖上似是没有姓薛的名门大家,而与御剑山庄世代交好的只有二十五年前被灭门的金陵薛氏,这小公子年纪轻轻,也不像是薛氏的孩子,便也没往下细想。

正在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粗布衣服也掩不住他的天生丽质,他四下打量了下,看到云寒清等人眼前一亮,径自走到云寒清面前,怯生生道:“我听说御剑山庄的庄主云寒清,云公子在这,请问你是云公子吗?”

云寒清道:

“正是。”

少年突然双膝一曲,跪倒在云寒清面前,泪如雨下,凄厉得道一身:“云公子,求您,救家姐一命!”

毕竟是人多眼杂,少年这一跪,把四周审视的目光都跪了过来,李君言连忙站了起来将少年扶起,低声道:“换个安静的地方详细说!”

掌柜的走了过来,对几人说道:“去二楼厢房吧。”

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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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如故 作者: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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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道了一声谢,四人跟着掌柜的上了二楼厢房,薛长樱最后一个走进去,关上房门掩去了楼下之人打量的目光。

少年一进厢房又想跪,云寒清出手制止了,蹙了眉道:“你就站着说吧。”

倒是薛长樱搬了一个凳子过来给少年坐下,自己坐到了云寒清身边听着少年娓娓道来。

少年红着眼,低声道:

“云公子有所不知,小人本名陈甜,家中有一个瘫痪的父亲,我与家姐住在秦淮河边,每日里靠卖唱小曲为生,家姐姿容秀丽,虽然我们家中清贫,却是卖艺不卖身,可是前几日那扬州府尹的公子,看上家姐容貌,将她强抢了去,家姐贞洁,誓死不从,他们竟然绑了我们的老父亲,将他活活打死了!还说若是家姐不从,便将我也捉了去,家姐怜惜我年幼,便跟着进了府尹公子的府邸。那府尹公子作恶多端,为人阴险恶毒,听说许多进了他府中的貌美小姐都是有去无回,小人申诉无门,又听世人都说御剑山庄有求必应,只能前来寻云公子相救。云大侠,他们都说您大仁大德,侠肝义胆,求求您将家姐救出来吧!小人与家姐即使从此亡命天涯,四海为家,也不愿像这样生死相隔。求求您,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