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她坐在我身上,拽着我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磨蹭许久才开口,“我想做。”

“我不想,”我闭起眼睛,拒绝思考她提出的直白要求,“你起开。”

喻舟晚用行动证明在家里有且仅有两个人的环境是多么适合做私密的事,她主动亲吻我的额头,主动解开我的衣服,主动在我的小腹上用手指画圈。

明明前置词是她,主语是她,却始终是以被动的方式摆出无比讨好的姿态,仿佛只要我提高声音说“不”字,她立刻会收敛乖乖认错。

衣服被推到堆在腋下,裤子被褪到脚踝,我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姿态,像一个拉长的字母“H”,忍不住破功笑出了声。

“喻可意。”

喻舟晚的手覆在我的肩胛上,喊我的全名她在期待一个允许,或者说一道指令,像昨晚那样,我勾着项圈,像对待小狗那样下命令

舔我。

原来她将身体交给另一个人时,心甘情愿被操控支配的皮囊底下藏着的是迫不及待的索取。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不停地往前追溯,感觉许多对话都有苗头,但无法具体到某个事件。

似乎我那晚推开她的房门,然后在她身上留下羞辱的语句和掐咬的痕迹是一幕早早定好的剧本。

我起身,听到风吹书页的动静,台灯没关,水冒着温热的气,好像有且仅有我的神经细胞在短暂到不起眼的时间里超载运行。

摁着她的肩膀亲上去的动作变得如此滑稽,是先含住她脸颊上的软肉,再咬上去,然后挪到嘴唇上,吮吸和轻咬交替了不知道多少次才知道力度轻重。

我双腿夹着喻舟晚的腰压着她亲吻,胳膊粗暴地把她箍得丝毫不能动弹。

她的舌尖勾着我向更深的地方探去,我胡乱地学着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建议在她口腔里胡乱地描字母,描得颠三倒四的。

喻舟晚在笑,眼睛细细弯弯的,她推着我,下嘴唇和下嘴唇拉开微小的距离,然后又黏着一起,“嗯……”我听到滋滋的水声,意识到自己咬得太紧,慌张之中挣开搭在我后颈的手。

“喻舟晚,”我把手伸进去,隔着内衣在她的乳尖打转,原本平坦光滑的布料顷刻间便能清晰地摸到突起的小粒,“你是不是湿了?”

喻舟晚耳朵红的发亮,她噙着笑在我的下嘴唇上咬了一下,似乎是接通了电流般的,原本就有些缺氧的我差点眼前一黑扑在她身上。

我脱了她的衣服,然后拽掉自己的,拉着她的手探向迟迟不敢放肆张开的腿缝,她有些凉的指节碰到岌岌可危的湿润,我才忽的清醒了,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放荡。

肩膀上还留着一圈浅粉的印记,我贴上去亲它。

喻舟晚抚弄着我的胸,我感觉整个上半身像被羽毛瘙着似的,像鱼一样忍不住扭动挣扎。

指节落在温暖湿热的环境里很快便身体的温度一起上升,异物感由此淡去。

然而她总是碰不到止痒的开关,在外沿轻描淡写地掠过去,我不明白是迟疑还是刻意诱导,有些吃力地挪了挪,将她的手指关节吃得更深。

我知道欲望和索求正顺着脊椎骨和神经逆流而上,试图取代所剩无几的思考能力。

“姐姐……”我才知道自己用气声说话原来是这样的,“深一点。”

我屈起张开了的腿,搂着她的后颈让她埋在双腿间,耳钉擦着滚烫的大腿内侧,我差点一哆嗦倒下去。

温润柔软的舌尖宽泛地覆盖着,照顾到了每一丝敏感的地方,也由此唤起了更多的讯号,在脸红来临前,深处被顶撞和摩擦的快感占了上风,她来回伸缩后又往前舔,在阴蒂那儿打了个圈,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

“喻舟晚?”

“嗯?”她声音黏糊糊的,有点沙哑。

“你在上我,上你自己的……妹妹,”我抱着她凌乱的发丝,支起上半身,咬着她发烫的耳垂说话,“你想不想进去?”

她试着用一根手指从那里找一条路,我死死地咬着下嘴唇,不疼,但不管是自慰或者是之前做的那次,都没有任何措施教会我应对如何克服一点点深入的存在感。

像是意识到紧张的情绪超过了温存的氛围,喻舟晚收回手指,重新俯下身舔弄,指尖上存留的晶莹的液体逐渐顺着手背洇进床单里。

我抽出被子胡乱地盖住床单上一片冰凉而湿润的区域。

喻舟晚脸上有薄薄的红,我盯着那双带着不明意味笑意的眼睛,在她的嘴唇上重重地咬下去,直到我嘴里弥漫着一丝铁锈味。

“乖狗狗,”我的手指绕着她的一绺头发,“做得很好。”

喻舟晚顺从地用脸颊贴着我的掌心。

第23章 23

反正洗澡还要脱衣服,我抓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赤条条的走出去,踩上浴室的瓷砖。

后背贴着冷冰冰的墙面,我在镜子前伫立了片刻,直白地面对一丝不挂的自己,和几年前相比,除了躯体被纵向拉长以外,脸依旧是不太高兴的一张脸,没有什么显著变化。

我努力站直,克服寒冷导致的含胸和瑟缩,蓦地又收回去。

熟杏色的灯光让皮肤上留下的痕迹隐去大半,喻舟晚咬得很轻,我举起手里的喷头,水柱浇在镜子上,待重新能够视物时,吻痕已经全部消失了。

如果我直接对石云雅坦白喻瀚洋是个混蛋,他和杨纯结婚有了我,不仅没给家里带来几枚钢镚还家暴又出轨,石云雅会相信几分呢?

然后喻瀚洋会跪地求情说他已经在这段婚姻里努力改正,最后他们三口欢欢喜喜互相体谅决定一致对外。

我知道自己不够理智,可我不蠢,这么做称不上是报复,单纯是小孩子发脾气罢了。

如果将喻舟晚当成报复喻瀚洋的可用条件,那胜算便可以一举逆转。

正如构想那样,一切都在按照蓝图的规划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石云雅可以拿自己的感情和婚姻当试金石,她却不会让宝贝女儿的人生有一丝一毫的瑕疵,作为亲生父亲,喻瀚洋和我死死地绑定在一起,如果我们父女的存在只会给这个家唯一的希望喻舟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我相信她会毫不犹豫地割席。

我不相信喻瀚洋有本事自个儿混成这般待遇,没了石云雅,他立刻会回到之前一无所有的境况里。

这些事件中唯一的变数是喻舟晚对我的态度,从极端厌恶变得暧昧不清,好在它不会影响事情的结果就是了。

其实破坏这段婚姻很简单,只要我指着石云雅当众喊一句“打小三”,她的名声便会败个干净,作为第三者的女人始终是会被唾弃的即使根本错误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