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的担忧还没有完全消散,我捏紧喻舟晚的袖子,手臂落在她的后背上来回抚摸,类似安抚,也类似索取拥抱的暗示。

她加重了吮吻的力度,分离之后黏黏糊糊地在颈窝里埋了一会儿,侧过脸时又贴上来。

聊天时伤心到快碎掉的样子可不像假的,导致我屡屡担忧被她坚定地拒绝,现在看来担心得有些多余怎么一碰到性暗示的信号就翻脸似的接收指令?

我挑起喻舟晚的下巴,忍不住怀疑方才分神的碎片时间是在偷偷幻想这样那样的事,琢磨如何进入情色的环节,且嫌疑严重。

“那个……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喻舟晚忽然停下动作,一双无辜的眼睛逃避对视,“要不……”

我皱了皱鼻子,嗅到了这句话故意寸止的意味明明已经将手放在夹紧的双腿之间,处处是稠密的燥动,我可以感觉到晕开的一团热流,然而仅仅只是感觉,她有没有真的摸到,我没胆大到开口问她,瞥见扔在旁边的手机屏幕正亮着,找借口暂时逃离:“我接个电话,你自己吃点。”

“我不饿。”喻舟晚小声地自说自话。

第154章 154

搂在腰上的手被转身的动作扯开,直觉地感受到旁边人顿时随着体温的分离蔫了下去。

不习惯突如其来的电话,架不住实验组里的人有急事时最在乎效率,按了免提键之后顺势后退两步靠在喻舟晚身上,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不过光是听衣服的沙沙声就能知道她心情转好了。

“那吃蛋糕好了,我买了蛋糕,在冰箱里。”

我挂断这通突兀传来的语音,一边低头飞快地打字给组里人描述磁卡钥匙的位置和ddl前要提交的文件,一边和喻舟晚说话。

“我去收拾一下厨房。”她松开手臂,留给我一个干净利落的背影。

我点头说好,原地草草地翻阅手机上未读信息,上楼去拿干净的衣服打算洗澡,手刚放在浴室的门框上,转头和走到喻舟晚对视。

“要一起吗?”我问她

“嗯,不用,没事,我等一会儿自己洗。”

喻舟晚朝我走过来,忽然在半路停住,独自走神。

被我拉着手拽到身边,她依旧坚持自己拉开距离的选项。

我有些挫败,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哄好”别人,又不知道该如何重启话题,面对那张神色如常的脸短暂陷入焦虑面前是一个需要我现在立刻马上解决的问题,可我就是头脑空空,找不到某个解决的方式。

“你今天的裙子很好看。”喻舟晚突然对我笑,说出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好看穿了一天也弄脏了。”我假装不在意委婉的拒绝,随口应和。

倒是她这身衣服……我记得没看过喻舟晚回家不换衣服,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嗅了嗅,果然和睡衣舒适的气味不同,感觉混合着尘土的陌生疲惫气息。

“怎么了?是有什么?”她对我的凑近顿时感到紧张。

“你出去了这么多天,身上有很多陌生的味道,我刚才就闻到了,”我拉了拉她的衣领,“现在就洗澡,不然床单都要弄脏了。”

喻舟晚有些惊讶,俯身嗅闻袖子,检查我说的异样“气味”。

“去洗澡。”催她,用命令的语气。

“嗯。”她当然闻不到我说的气味,不过依然乖乖照做了,“我去楼上洗。”

“一起,”我拉住她,“我拿了你的衣服。”

喻舟晚暗地里捏了捏我的手指,斟酌着此时是要舍弃渺小的倔强往前一步,还是继续在原地等待某个更招摇的、不可拒绝的“主动”命令,要我帮她做选择。

合上虚掩的浴室门,脱掉衣服,解开头发,镜子里赤裸的人和我同时朝对方走近。

最近头发明显长长了,之前要弯腰才可以勉强够肩膀,现在可以随时随地垂下来,遮住几个深浅不一的咬痕。

喻舟晚低着头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拿起我脱掉衣服扔进脏衣篓里。

我借着从镜子里的余光观察她的倒影,假装没看见她畏畏缩缩的动作和大胆放肆留在我身体上的视线。

她刚才说这个裙子漂亮,但她可能忘了这条裙子是生日当天穿的,我特意拍了照片整理好发过去来着,以及冰箱里没吃的蛋糕……我叹气,今晚的气氛虽说不上差劲,可总归和预期的重逢相差甚远,我以为这大半个月联系足够密切能弥补安全感,但我没想到某些积攒许久的矛盾会在双方都猝不及防的时间点跳出来。

长久积攒隔阂不是外在伤口,看不见摸不着,我无法知道自己的行动具体能给喻舟晚多少安抚,或者现在只是表面不在意,压根没有半分相信,依然在闷声不吭地隐藏情绪她的习惯,情绪和语言共通的部分生长发育得过分迟缓,导致面前的人永远都学不会表达那句“我不开心”。

“不洗澡吗?”我回头。

喻舟晚嗯了声,没有行动。

打开淋浴喷头,站在原地的人半个肩膀被水溅湿,才恍然醒过来,喃喃自语地说了什么,可惜我在水声里没听清。

她的胳膊搭到我肩膀上,绕到身前圈住脖子,类似一种危险的错觉,然而真的只是错觉,她湿透的衣服贴在后背,贴着我耳朵悄声的询问,“可以吗?”

手上的动作在应允之前早就暴露了真实的意图,“我想摸摸你。”

“姐姐……”我握住那双小臂,拉着它往下满足抚摸的意图,这样可以在她怀里“姐姐想摸的话当然可以。”

“怎样都可以吗?”

“都行……啊……姐姐想摸哪里都行。”指腹上沾了沐浴露,点在乳尖上是凉而粘稠的小块,被手心画圈的动作揉搓开。

滑腻的泡沫导致她需要用更大的力气才能握紧,然而她又不仅仅满足于这个动作,故意在水流遮掩下玩弄到喘息声藏不住才勉强收敛,另一只手故作认真地把泡沫抹到其他位置。

“好痒,”我弯下腰,渴望被她更加用力地蹂躏,“姐姐,再用力一点。”

“喘得好可爱,”喻舟晚含住我的耳垂,轻笑,“摸两下就忍不住了,我还能继续吗?”

彼此心知肚明每个动作都有不可言说的意图,但我愿意纵容地给她摆弄,原先只需按秒来计算的动作被拖延磨蹭。

“姐姐今晚想对我做什么都行,”我摸到在大腿间停留的手,抓着她往里深入,“用什么方式对待我都好,只要姐姐喜欢。”

“弄痛了怎么办?可意不是很怕痛的?”

不听话的手指捏了捏纹身处的肉,把泡沫抹遍了内侧的每个位置才不情愿地挪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