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狂热分子。你认为呢?”
阿姆斯特朗说:
“很有可能。我不反对你的看法。当然,我们并没有证据。”
维拉说:
“刚才,我们俩在厨房帮大家准备早餐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行为举止就很不正常,她的眼神”她开始哆嗦。
隆巴德说:
“单凭这些还不足以判断她是否就是凶手。因为我们大家到现在全都是心有余悸。”
布洛尔补充说:
“还有一件事,控诉唱片播放以后,只有她一个人坐着没动,还说‘无可奉告’。为什么?因为她根本就不能解释!”
维拉按捺不住,连忙说:
“你说得不对,她后来给我解释了,她告诉我真相了。”
瓦格雷夫说: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维拉小姐?”
维拉把比阿特丽斯·泰勒的事复述了一遍。
瓦格雷夫法官说:
“她倒是很坦白。我个人认为,她会那样做倒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维拉小姐,请你说说,你觉得她有没有愧意,或者因为后悔而深感内疚呢?”
“根本没有。”维拉说,“她没有一丝悔意。”
布洛尔说:
“可真是个铁石心肠的老女人啊!这种不苟言笑的老女人,完全是出于嫉妒。”
瓦格雷夫法官说:
“现在的时间是十一点差五分钟,是时候请布伦特小姐来参加我们的会议了。”
布洛尔问:
“你们难道不想采取任何行动?”
法官说:
“我们现在能采取什么行动呢?就目前来看,我们对布伦特小姐仅仅是怀疑而已。不过,我想请阿姆斯特朗医生特别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好了,我们回客厅去吧!”
他们发现布伦特小姐和大家离开房间时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把椅子上。从背后看过去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她似乎没有察觉到大家走进了这间屋子。
紧接着,人们看到了她的脸:面部充血,嘴唇乌青,双眼惊恐地瞪着。
布洛尔惊呼:“天哪,她死了!”
3
瓦格雷夫法官依旧冷静地说:
“我们又被他算计了一回来得太迟了!”
阿姆斯特朗在尸体上方俯身检查,闻闻她的嘴唇,摇了摇头,又翻看死者的眼皮。
隆巴德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他问:
“她是怎么死的?我们走的时候,她还坐在这儿好好的!”
阿姆斯特朗医生仔细地检查布伦特脖子右侧的一个小针眼,说:
“这是皮下注射器留下的针眼。”
窗边传来一阵嗡嗡声。维拉大叫道:
“你们看蜜蜂一只嗡嗡叫的大蜜蜂。想想我今天早晨说过什么!”
阿姆斯特朗医生不留情面地说:
“她不是被蜜蜂蛰死的!而是被人拿针管扎死了!”
法官问:
“她被注射了哪种毒药?”
阿姆斯特朗回答说:
“估计也是一种氰化物。没准儿是氰化钾,和安东尼·马斯顿一样。她很可能当时就窒息身亡了。”
维拉喊道:
“可是,这只蜜蜂不可能是凑巧飞来的吧?”
隆巴德冷冰冰地说:
“不,绝对不是巧合!明显是凶手为了增添恐怖色彩,精心安排了这出戏码!能干出这种事的家伙绝对是一头可怕的野兽!居然想把杀人情节安排得像那首该死的童谣一样!”
隆巴德的声音第一次变得这样不冷静,他几乎是尖叫着说出来的,连久经险境的野心家也终于承受不住了。
他愤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