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干燥的手指划过她的掌心,和她十指相扣。
言棘皱着眉刚要甩开,耳边突然传来一股热意,顾忱晔凑到她耳边低语:“不是想刺激她?那就把戏做全了。”
她想做什么其实并不难猜,慕父想要的那个位置,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的,这种时候只要出一点差错被人抓住把柄,就会被碾进泥里。
慕父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做事老练干脆,不会有什么明面上的尾巴给人抓,但慕云瑶不一样,她年轻、冲动、最重要的是,慕家就她一个宝贝女儿,宠得不得了。
掌心里,言棘的手没再挣扎,顾忱晔知道,她这是采用了他的意见。
自己这个工具人,在她这里,终于有了点实质性的用处,里外都风光无限的顾公子,什么时候这么落魄过,但他不止不生气,还忍不住勾起唇角溢出了一声笑,笑过之后,舌根不由的泛起了淡淡的苦涩,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身后包间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响,慕云瑶死死的咬着下唇,脑子里全是顾忱晔和言棘手牵手,相携离开的画面。
言棘,贱人……
……
一路上,顾忱晔都没说话,但从他握着方向盘的用力程度不难能出,他在生气。回到家,门刚打开,男人便箍着言棘,将她抵在了玄关的墙壁上。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耳根、脖子,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昏暗中格外清晰,四目相对,顾忱晔眸色沉沉,里面有无数复杂的情绪在浮动。
他嗓音干哑,带着蛊惑的轻哄:“言棘,不离婚,你要的,我帮你。”
“……对你没兴趣也不介意?”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男人的反应清晰而强烈,而她这扎心的一句话,成功让他软了大半。
这瞬间,空气都凝滞了几分,两人仿佛在暗中较着劲,半晌,顾忱晔败下阵来:“那我们无性婚姻。”
言棘挑眉,手指轻点在他硬得像块石头的腹肌上,成功听到男人一声压抑的闷哼:“无性婚姻?”
这尾调轻扬的四个字,冷淡又嘲讽。
“啪嗒……”
客厅的灯突然亮了,穿着睡衣的小夏站在那里,眼神先是有些朦胧,等看清玄关处拥抱的两个人时,瞬间就清醒了:“先……先生,太太。”
她来别墅区当保姆就是为了钓高富帅,睡衣款式大部分都比较性感,再加上有言棘的默许,便更肆无忌惮了。
顾忱晔下意识将言棘往怀里拢了拢,视线落到小夏身上,又快速移开:“明天你不用来了。”
她这几天规规矩矩没越距,他又早出晚归,都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了。
“先生……”小夏心里一慌,见顾忱晔面色冰冷,只得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言棘;“太太,我是听到声音才出来看看,我不知道您和先生在……对不起,求你们别赶我走,我好不容易才面试上,家里弟妹还指着我这份工资交学费呢……”
想拿下顾忱晔是一方面,也是真舍不得这份工作,又轻松工资又高,雇主还好说话。
言棘请她来,本来也是别有目的,当然不会介意她穿什么,刚想开口,就听到一声男人的轻笑,他掐着她的腰,咬牙切齿的道:“言棘,你要是留下她,就搬回主卧去睡。”
第855章 可以有别的办法
因为这个吻,顾忱晔连日来阴郁的心情瞬间明朗了许多。
翌日,他询问拿文件来给他签的谢方则:“太太办的秀是什么时候的?”
“……”谢方则愣了一下,急忙报出个时间,幸好他早有准备,将太太这一年的大动向都提前摸了个底。
“邀请函送来了吗?”
谢方则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唾沫,很想冷笑着嘲讽,就您和太太这关系,邀请路边的狗也不可能邀请您好吧,但他也只敢在脑海里暗爽一下,面上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大概是送过来了,前台昨天拿了一大叠上来,我还没来得及整理。”
那一堆他早上刚整理完,如今正好好的待在垃圾桶呢。
“把那天的行程都推了,定个餐厅,晚上给她办个庆功宴。”
“好的。”
秀场这天,盛如故在外面迎宾,言棘在后场盯着模特换衣服,在反复确认过万无一失后,她才抽空去了趟前面。
离秀场开始还有半小时,但来的人却并不多,言棘看着这场面,心头微微沉了沉。
盛如故站在角落,背对着她在打电话,虽然看不见脸,但光从她来回踱步和时不时比划的动作也能看出,她此刻的情绪已经暴躁到了极点。
她朝着她走过去。
“小棘,”周舒月从身后叫住她,本想趁着秀还没开始,和她说几句,却见她脸色不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言棘不习惯哭诉,周舒月也不是个合适的哭诉对象,她避开对方关切的目光:“还有半个小时,你先坐一下……”
盛如故打完电话,转身便瞧见了言棘,她收敛了一下脸上的情绪,几步走过来:“怎么出来了?是不是后台有什么事?”
“没有,”言棘的视线在空落落的大厅中环视了一圈:“怎么了?”
“……”盛如故吐出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发生了点小插……”
被言棘定定的盯着,她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那些人有事,来不了了。没事,大不了下次……”
她说不下去了,但又怕言棘担心,急忙低了低头,掩饰自己泛红的眼眶,天知道为了这场秀,她费了多少心思。
“名单给我一份。”
宾客的事一直是盛如故在弄,她没怎么参与。
“好,”盛如故以为她是要给他们打电话,想也没想就把名单转给她了:“要是不方便的话,就别打了,你和大腿先生的关系本也不怎么好,万一被他知道你借……他……的……势……”
她越说越慢,因为言棘只粗略的扫了眼名单,就退出来了,并没有要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