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想昧着良心说习惯,但对上男人认真的眼神,她就有点绷不住了,连面具似的挂在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摇摇欲坠,“还好吧,总要习惯的。”

“我现在是聂氏的总经理了,公司的很多事都能直接做决定。”

“升职了呀,那是得好好庆祝一下,”原来是生日宴连同升职宴一起办,难怪连不太熟的悦织都请了,她从包里拿出陈栩帮她准备的礼物递给他:“生日快乐,还有,恭喜升职。”

聂煜城接过来,顺口问道:“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打开看看,我让陈栩帮我准备的,要是不喜欢,我再重新换个你喜欢的。”

沈晚瓷说的坦然,一点避讳都没有,更没有因为不好意思,就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引人误会。

聂煜城拆礼物的动作一顿,没有再继续:“谢谢。”

礼物送到了,目的达成,沈晚瓷便准备回包间了,徐家的人还在,把人晾在那里太久不好。

“晚瓷,”聂煜城叫住她,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道:“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显摆,只是想说,现在的我能帮到你了,不会再让你陷入四年前的那种情况,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包括薄氏的事。”

这一排都是包间,包间里推杯换盏,气氛热闹,就显得走廊上十分的安静。

模样出色的男女,无论站在哪里都能配一脸,如今置身在精致华丽的星级餐厅 走廊,头顶是柔和的光线,彼此对望,更是情侣标配。

此情此景,落在旁人眼中,便是换套衣服就能拍婚纱照的氛围了。

沈晚瓷刚要说话,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的那条走廊传了过来:“服务员,给我泡杯绿茶,浓一点。”

第422章 内裤尺寸小了

这个声音她下午才听过,虽然还没有形成条件反射,但她确定就是陆宴迟的。

她盯着声音传来的那一处,“陆宴迟?”

下一秒,男人从走廊的转角走出来,一身浅色休闲装,骚气的桃心刘海,在灯光下略显柔和的五官,不是陆宴迟是谁。

虽然还不确定他是不是薄荆舟,但沈晚瓷对着这张脸已经不会震惊了,可第一次看到陆宴迟的聂煜城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那张一贯表情变化不大的脸上头一次出现这么大的波动:“荆舟?”

陆宴迟朝着他微微颔首,又礼貌的伸手:“聂少,我是陆宴迟,久仰。”

“陆宴迟?”

对于这个最近突然蹦出来,如黑马一般在波涛云涌的京都商界杀出了一条血路的风云人物,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这人神秘,很多事都是让助理在处理,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并且提起时都讳莫如深。

聂煜城还处在骤然见到这张脸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也没去握陆宴迟的手。

男人并不在意,施施然的收回了手,将视线投向一旁已经能对他的容貌处变不惊的沈晚瓷,语出惊人的道:“沈小姐,你送给我的内裤,尺寸太小了。”

沈晚瓷:“??”

她又尴尬又窘迫,简直恨不得拿针把他那张嘴给缝起来,这种事是能在大庭广众下说的吗?

而且她明明是按……

沈晚瓷突然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心情跌到了谷底,如果尺寸不对,那是不是说明陆宴迟不是薄荆舟?

但随后反应过来,陆宴迟在说谎,那裤子他根本没穿,她当时在二楼看得清清楚楚,他让助理扔垃圾桶了。

“是吗?那说明你太胖了,我买的是标准码。”

聂煜城还在看着陆宴迟,两人的对话他也听进了耳朵里,刚才喝进去的酒都变成了黄连水,苦得他连五脏六腑都揪成了一团。

关系要到什么程度,才会送内裤这种私密的东西?

陆家虽然对外宣称陆宴迟去年就被接回家了,但他却是这两个月才开始活跃在圈子里的,在这之前,完全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晚瓷不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所以,她会对陆宴迟这么亲近,是把他当成了荆舟?

聂煜城一开始只将沈晚瓷当成世家的妹妹,两家关系近,他又没有兄弟姐妹,便多宠了一些,没有任何的想法,即便是从国外回来,也没想过要怎么样,一是她和荆舟已经结婚了,二是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他愧疚当初帮不上忙,也没有拼尽全力的想要去帮,后来知道她嫁给荆舟的那三年过的并不好,而且两人在闹离婚,那种愧疚便逐渐变了质。

聂煜城:“陆总,我们聊聊?”

沈晚瓷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而且她现在一看到陆宴迟,就只有一个想法:把他裤子扒下来,看看腿上有没有疤。

这个目的今晚是达不成了,场合不对,于是她和聂煜城说了一声后,就转身回了包间。

服务员正好将陆宴迟叫的那杯热茶送上来:“先生,您的茶。”

陆宴迟接过来,道了声谢,又给了小费,打发走服务员后,才将目光转向聂煜城:“今晚是聂少的生日?”

聂煜城还在打量他,虽然气质穿着和说话的声音都不一样,但他隐隐有种感觉,面前这人就是荆舟。但如果是荆舟,为什么要以另一个身份回来,还装作不认识晚瓷,放任伯父伯母伤心难过也不回去看看。

如今他提起他的生日,聂煜城更怀疑了:“你怎么知道?”

他一个小小的总经理,哪怕是聂氏的准继承人,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如今的他,可不值得风头正盛的陆小少爷调查啊。

“刚刚恰好听到了,”陆宴迟将手里的绿茶递给他,不知道为何,声音突然就比刚才冷上了许多:“之前不知道,没备礼物,这杯服务员刚泡的绿茶就送给聂少吧,算是我给你的生辰贺礼。”

“……”聂煜城在他将茶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接住了,然后才听到了他的一番言辞:“??”

现场气氛沉寂了几分钟。

他才冷笑着道:“薄荆舟。”

刚泡的茶有些烫手,陆宴迟递给他的时候是握着杯柄的,自己接的时候就只能直接捧着,这会儿掌心都被烫红了。

他急忙放到了一旁放餐具的柜子上。

陆宴迟神态淡然:“很荣幸和薄总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但我并不喜欢做别人的替身,也不想搞替身文学,所以希望聂少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