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熟知人体的穴道,原来是要在?她身上找。
孟惜和被他磨得不上不下,感受到了另一种不知轻重的“折磨”。
而昨晚那个兴致勃勃“折磨”人的家伙,这?一大早还侧躺在?她身旁看书,孟惜和一看到书上那个人体经络图,抬手就接过去丢到了床尾。
“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发这?么大脾气?”芳信支着脑袋,一脸懒散地问。
“昨晚,”孟惜和气得脸都红了,“我说行了,你怎么还不停!”
芳信恍悟:“原来那是停下的意思?你说行,我以为?你是在?夸我。”
“那我说够了呢,你也没?听?懂?”孟惜和质问。
“你确定你说出来了吗?我很肯定你只是含糊地呜呜,难怪我没?听?懂。”芳信嗯了一声,“如果你要现?在?跟我算账,那我可也要开?始控诉你了。”
他自然?地低头和孟惜和交换了一个吻,然?后擦了擦嘴角说:“感觉到了吗?”
孟惜和有点懵地瞪着他。
“我的舌尖,被你咬破了,现?在?又开?始出血。”芳信把她拉起来,若无其事地瞧一眼她身上,“我们?都有伤,看来只好一起去上药了。”
他转身去穿鞋,偏又回头说了句:“为?表歉意,不如我带着伤给你涂药?左右都是消肿止痛的药,吃了也没?事。”
孟惜和一开?始没?察觉这?话有什么不对?,过了片刻蓦然?反应过来,整个人都红了:“你!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你!你不知羞耻!”
芳信疑惑回望,被她劈头盖脸锤了几下,装模作样抬手去挡,却在?手臂的遮挡下笑得见牙不见眼,嘴里还要说:“你是不是想歪了,误会了什么?”
最终是听?到屋里又笑又骂的动静被吵醒,围在?门口汪汪狂叫的两只小狗,解救了芳信于?新婚妻子恼羞成怒的拳脚之下。
孟惜和发现?,自己对?芳信的了解,好像还是不够全面。
从前知道他不太要脸,现?在?才发现?,他这?么不要脸。
“你是我的妻子,我这?一生最亲密的人,在?你面前还要脸,那可不好。”芳信如此理所当然?说。
孟惜和坐在?垫子上晒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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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问他:“你是觉得娶到我了,不必再装,所以原形毕露了?”
“当然?不,我们?成婚只是一个开?始,我们应该重新开始认识对方了。”芳信喝了一碗清粥。
平时这?个点他不会吃东西,但今天陪孟惜和,又打破了他一个长久以来的习惯。
“我可不像你,没?什么表里不一的地方。”孟惜和带着气,狠咬了一口馒头。
芳信悠悠地看她吃东西,嘴边一抹笑:“话不必说得绝对?,人在?不同的环境下,会展现?出不同的一面,或许在?未来,你会发现?你自己都不清楚的某些面貌。”
“今日休息一日,明日无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山下义诊?”
孟惜和:“……你不需要带我去拜见什么亲长吗?”
她嫁给林渊的第二天,天没?亮就被喊起身,又配合做了许多仪式规矩,然?后去拜见公婆,认识家中那些亲戚,几乎在?林夫人身边站着忙活了一整天。
如今嫁给了芳信,第二日太阳都升到中天了才起来,无所事事晒着太阳,他甚至还要在?隔天带她去义诊。
“我父母早亡,宫中一位叔叔也不需你侍奉尽孝,其他亲戚与我都不算亲近,你也不必多来往,观中师兄师叔更是不拘俗礼,婚前如何,婚后依旧如何便好。”
孟惜和从未听?说过这?样的:“那不就是什么都没?变?”
芳信只道:“是啊,无须改变。本该如此。”
孟取善婚礼前,孟惜和回了孟府。
大婚前一日,姐妹两个久违地像小时候那样躺在?同一张床上,闲散地聊天。
“所以,姐夫就带你去义诊了?那义诊好玩吗?”孟取善问姐姐,总觉得几天不见,姐姐脸颊上都长了一点肉。
孟惜和说起三日义诊:“也是让我长了见识,从未见过那么多不讲道理的人,明明是为?了他们?好,却觉得我们?在?骗人骗钱。”
“芳信说村中一个妇人有疾,要为?她看看,险些被那家用棍子打了,若不是有我在?,恐怕他就要挨打了。”孟惜和说到这?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堂堂一个郡王,穿得像个走街串巷的穷郎中,被人追得抱头鼠窜,最后还是孟惜和出面阻止。
她一身富丽堂皇,身边有侍女护卫,村人看见她都不敢靠近。
“那些人,有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人,但最多的是既可恨又可怜之人。”孟惜和这?几日看过的困苦比她之前十几年?看过的还要多。
“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世间?悲苦太多,曾困住我许久的那些事,其实也不算什么。”
孟取善调笑:“有如此感悟,看来姐姐是要和姐夫一起修行了。”
“他修个什么,人家讲求清心寡欲,他这?一点就做不到。”孟惜和的抱怨脱口而出。
意识到妹妹两只大眼睛眨啊眨,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尴尬地咳了一声。
“我是说,他、他这?个人爱骗人,这?点不好。”
“我明日就要出嫁了,还把我当小孩呢?”孟取善从被子里钻出去,在?柜子里摸出一个瓷盒子和一本册子放到枕头上,“你看,这?是祖母昨日偷偷给我的,让我自己看。”
“我看了,但是没?看懂。”孟取善睁着好奇的眼睛盯着姐姐,眼里写满了姐姐给我讲。
她小时候要听?故事就这?样。
孟惜和招架不住,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讲。上辈子她也没?和妹妹讲过这?事,而且她的性格,也不习惯把那种私密的事往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