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斯炀张开嘴唇,或许只是想喘气,但那气球的捏口处已经松开,江尹一看着气球瘪下去,而随着气球的气体漏出来,邵斯炀的神色也生出几分虚幻来他是养的很好的长相,眉眼就是典型的东方相,上海繁华养人,更给他养出一种‘金闺玉质’来。这是一种很玄,很独特的气质,让他一众高鼻深眼的外国人中,仍旧叫人目眩。
喉结随着呼吸颤了颤,邵斯炀扶着桌沿的手也收紧,要看他的嘴唇跟着漏气的气球转移时,江尹一排开熏熏然的人群,直冲了进去。
“滚!”
气球被打落,把气球喂到邵斯炀嘴边的男人,也被江尹一一推倒摔在了地上。不等他质问,江尹一回头冷厉的一瞥,将他震慑住。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一对吻的如胶似漆的白人男女也停下忘了过来。
江尹一才不管这东西在国外算不算犯法,他只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外国宽泛,很多家境优越的富二代,常被引诱赌和吸,这都是一步一步来的。汪梦醒之前都差点死在这上面。
“哥”坐在桌子上的邵斯炀还认得他,只张口一说话,就忍不住笑,“我现在心情好好啊,哥。”伸手捏着自己的衣领,扯得松开了一些。
江尹一无视周围的目光,将他从桌子上拉了下来。
邵斯炀被这么一拉差点摔倒,仍没了一点生气的意思,拉长音调,显得声音又颤又喘,“哥,怎么了吗?你是不是生气了呀?”
江尹一一句话没说,拽着他,直接下去了一层。
等他们走后,沉默了半分钟有余,人群中才传来外语切切杂杂的交谈。
“好凶啊。”列昂尼德脸上控制不住的浮现出笑,他问身旁的威洛克斯,“你看见了吗?”
威洛克斯喝了酒,衣服已经敞开了,露出一线雪白的,像是大理石雕刻的胸脯。他和将头发搭在前额,修饰温柔眉眼的列昂尼德不同,他的头发完全梳了上去。这也让他如鹰隼一样深陷在眼窝里的绿色眼睛显露无疑。
“我有兴趣了。”
“是邵的人,有兴趣也等以后问过他的意思吧。”
列昂尼德和患有严重‘黄热病’的埃文不同,他还是第一次对亚裔有兴趣。因为这个亚裔,和他印象里的亚裔不同。
就像金发蓝眼,高鼻深眼是华人对外国人特有的审美体系一样,五官平整度高,黑发黑眼的华人,也成了另一种叫外国人心向往之的审美体系。所以才有了‘黄热病’这一说。
……
游轮的一层,有十几间可供住宿的房间,江尹一拉着邵斯炀进了其中一间。刚进去,他就将门反锁,将邵斯炀按在墙上
“你知道刚刚别人给你吸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笑气。别碰这种东西。以后都别碰。”
“他刚刚让我帮忙吹一个气球,我才不小心吸了一点。”邵斯炀和江尹一解释。
这是针对留学生的手段了,好多年了毕竟拉他们沾上这些,比拉普通人能多上百倍的利益。
“我知道不是好的东西了,我不会再碰了。”抵在墙上的邵斯炀闭上眼睛,两边嘴唇往上翘,“哥。我心跳的好快。”他整个人像是站不稳一样往下倒。
江尹一用身体接住了他。
邵斯炀太听话太乖了,他已经很多次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了。
“太快了,是不是。”邵斯炀绕攀住江尹一的颈项,“哥,你帮我让它慢点跳跳的太快了,我好难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是因为往上含住了江尹一的耳垂。他的腿也抬起来,跻进江尹一的腿缝里,摩擦他的同时,带着他往前走。
“这里也跳的很快,快顶起来了。”
第14章 腐烂的果实·j·外国线腐烂的果实·j·外国线【下1】
在语言不通,无法与人产生交际的异国,是很容易感到寂寞的。江尹一也不能幸免。
他在国内身边从不缺朋友,但在英国,因为语言差异,文化差异,他不得不缄默下来。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状态,所以尝试学第二种语言适应环境。可就像有的人的天赋在学习上,有的人的天赋在‘偏门’上一样,毫无基础的江尹一学起来非常困难。
邵斯炀体贴的带他去说中文的餐厅,酒店,为他充当翻译这一角色,甚至因为他留学课程轻松,几乎形影不离的和江尹一呆在一块儿,让他的生活几乎没有出现任何困难。
也是这样无微不至的‘樊笼’,让囿于语言困境的江尹一开始产生了一点对他的依赖。邵斯炀再向他求欢,他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全盘的拒绝了。
“做一次吧哥。”
被往前走的邵斯炀带到床边,却站定住的江尹一,被亲完他颈项后又绕到他眼前的邵斯炀捧着脸哀求。
“硬的太疼了。”眼珠向下,让眼睫得以垂覆形成弱势的影,而后又掀开,拉住江尹一的手往自己迫切处按过去,“真的疼。”
红润的嘴唇也张开在吐息。
江尹一站的没那么直了,然后就被邵斯炀扑按在了床上。
压在江尹一身上的邵斯炀一面胡乱的亲,一面辩驳自己的‘无辜’,“都怪那个气球。”
手开始解江尹一的衣服,只解的太慢,邵斯炀直接撕了起来。
“对不起哥。”
“对不起。”
上衣被撕开的江尹一,被他含住胸口的时候皱了下眉。邵斯炀又吸了一下,让他胸腔因为骤然吸了口气而打开。还好邵斯炀此刻有些急色,两边各嘬了一下后,就抓着江尹一的裤腰往下拉了起来。
瘫在床上的江尹一胸膛起伏,被吸过的胸口,还沾了点唾液颤颤立着,他眼睛半合,任邵斯炀扒他的裤子,“只做一次。”
“好。好。”邵斯炀一连答应了两声,抓在江尹一腋下的双手,就随着他越亲越下的嘴往下滑,到最后落在了江尹一与窄腰一衬,显得略宽的胯上。
江尹一再纵容他,也差不多是一个月做一次的频率。一次至多也只做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对邵斯炀来说怎么够?更别说上次做,还是半个月前了。
哪怕没有笑气,他也会这么兴奋。
两条腿被掰开,灯光下,大腿处浮凸的筋骨埋在皮肤下,因为被抓着膝盖按的太开,窄窄的肌肉拉力线颤动了一下。邵斯炀嘬吻了一下那里,而后在床下跪下来,伸出舌头给江尹一舔。
陈在床上的年轻肉体,腰肢往上顶,将整个上半身都支了起来。而后一侧肩膀压在床上,整具身体又慢慢回落。期间紧绷舒展开的肌肉,是雕塑,相片都无法拓印,留存的肉体生命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