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盯紧了吗?”章愿嘲讽了一句。

邹广府脸色难看了一瞬,“已经知道他的车了,再找他一通电话的事。”

坐在沙发上,听他们信心满满策划了半天,却没等到计划实施就让先让傅乘光脱身的按着膝盖站起身来,“他去权市长家了,找到了你们能当着权市长的面动他?”

几人纷纷向他看了过来。

徐途去了趟武汉,是知道傅家跟权市长关系匪浅的,毕竟上次就是权市长让小屈出面保了傅乘光一回,这回傅乘光从南门走估计就是察觉到他们要动手,找权市长荫庇一时。

“他跟权家还有关系?”

“他要真去找了权市长”

听着他们的议论,徐途眸色阴狠了几分,他年轻时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们刚才订的那些计划,他没做声就是觉得太便宜傅乘光了,“过几天不就是戴呈的订婚宴了吗把他叫过来。”

众人见他开口提到个不相关的婚宴,打住话头看了过来。

起身的徐途,抬手搭在桌沿上,“戴家那边你们都多要了几张请柬,送到权市长手上去了。权市长出面,他不会推的。”

这订婚宴在外人眼里那是郎才女貌,在他们圈内人眼里就完全是一桩丑闻一戴老爷子从年轻风流至今,现在身边还有个女明星给他怀着儿子呢,老头子想的蛮好,让长子戴呈跟女明星订婚,既能把孩子生下来,又能成全他的名声。戴呈不乐意,明面上不敢拂了老爷子的意思,毕竟他在戴家的竞争者不少。但心里真不是滋味,就是让他们这帮人不去婚宴,下下戴家的面子。

蒋旭还是懂徐途的,“徐途,你是想"

“只要给傅乘光立了染指别人未婚妻这个名目,别说在上海立足了,戴家都不会放过他。”而那时候就算他跟权家是连襟,权家也不会再拉下脸掺和这件事。徐途按在桌沿上的手指,指关节因为用力开始泛白,“而这一步,只是我叫他身败名裂的开始。”

.....

因为身体不适还喝酒,江尹一烧了一整天。还是临傍晚时分,夏挚给他打电话才察觉他有异,问到地址后匆匆赶了过来。

“碰碰!”

交错响起的门铃和拍门声,惊动了同样在这里入住的客人,拉开门正要斥责,叫夏挚这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又吓退了回去。

“怎么电话也不接。”夏挚急的都要砸手机了。

“有阳台。”看到敞开门打扫的房间有阳台的高嘉宇,直接冲进了隔壁,惹不起他们在投诉前台的男人,被他们吓了一跳。看着个青年冲进来,拉开阳台门就往隔壁翻去,气的在那喊要报警。晚一步进来的夏挚,拿一沓钱安抚了他。

从阳台翻进去的高嘉宇,看到躺在床上已经有点意识不清的江尹一,眼眶当即就红了,将他揽到怀里,边为他穿衣服边高声喊,“夏哥,哥发烧了,去开车送他去医院!”

夏挚那边刚反应过来,红着眼睛的高嘉宇已经抱着江尹一冲出来了。他等不及了,此刻他已经谁都看不到了一样,将还站在门口的几个男人他撞开了。

等夏挚安抚好那个叫高嘉宇吓到的男人,一面说‘不好意思’,一面拉上门退出来时,就听到几个小弟在那说

“高哥那是怎么了?”

“哭了都。”

第537章

几滴药水沿着针头溢了出来,看着护士将针头扎进江尹一的手背,视线落在他手腕处的一圈红痕的夏挚眉头皱了皱。

“这都烧的没意识了才送来。”

“你们喝酒也要有个度吧,他的身体不知道吗。”

听着护士的埋怨,坐在旁边病床上的夏挚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啊,怪我们粗心一他这严重吗?”他看着混混样,在护士面前却耷拉着脑袋乖乖的受着教训。

“先挂四瓶吧。”

护士是说给高嘉宇听的,这青年眼眶红着,看着不大凶,没想到后面那个凶的先起来认了错。

“好好。”夏挚现在比自己病了都上心江尹一身体好,不容易生病,但凡是病了都是大事。

护士抱着病历本从被群男人挤满的病房里走了出去,夏挚也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等病房空下来,他才走到静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守着江尹一的高嘉宇身后,“我来守着吧。”江尹一手上那痕迹,叫他想到了之前在武汉发生在江尹一身上的一些不太好的事,他想把人都打发走了好确认一下。

坐在椅子上的高嘉宇没动,问他,“夏哥,是那帮人。”

夏挚还没按到他肩膀上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高袁宇看着床上的江尹一尚舞于有有床上的江尹一他躲在这“的比护,的底护下

成长,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到别人的伤害,一次一次,“哥被……”

他的话没说完,但夏挚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看到江尹一手腕上桎梏的红痕时,就隐隐有了这方面的猜测。

神色平静的高嘉宇,胸膛突然间剧烈起伏起来,像是已经崩溃了,却哭不出来那样的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气喘,“是不是把他们杀了,哥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了。”

“……”

夏挚叫他这带着露骨杀意的话吓住,他的手按下去,“你冷静点。”

他落在高嘉宇肩膀上的手,似乎安抚了他,他的气喘停下来,剧烈起伏的胸膛也逐渐恢复平静。在夏挚松了口气,将手慢慢抬起来的时候,高嘉宇泛着泪意的眼睛,已经呈现出一种失控的赤红色。

落款齐白石的田园逸趣册页,随意的挂在墙壁上。坐在琴房中间的三角钢琴前的权律,埋首在压在琴键上的双臂中。

昨天在送江尹一去了发改委之后,在折返回的路上他和邵斯炀吵了一架。

邵斯炀叫他不准喜欢江尹一,不然以后朋友都没得做。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那就不做朋友了。

当时他回答的决绝,惹的邵斯炀大怒。他虽然不为自己的回答后悔,但和邵斯炀到底在一起玩了几年,想到可能就此断绝关系,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愁绪的。

“叩叩。”

听到敲门声,坐在钢琴前的权律直起身,“进来。”

挽着披肩的权夫人推开了琴房的门,“你怎么跑到琴房来了?要不是李嫂,我还找不到你。”她温温柔柔的笑着向权律招手,“下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