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尹一要高潮的时候,大腿内侧的肌肉会抖,眼下就是这样,他本来只是微微分开的腿,随着大腿内侧肌肉的颤动有了种外翻的迹象。不怎么使用,还没有黑色素沉积的性器充血后是前端那种很红润的朱红色。江尹一闭着眼,头低垂着,整张被性欲披覆的脸,眉心蹙皱间,牙关启合间,性感的一塌糊涂。
陆敖看着他闷哼一声的射在了掌心里。因为积攒的量太多,有些从指缝里流出来,沿着手背往手腕流去。
陆敖凑上去舔,用另一只手撑了下墙壁让自己站直的江尹一,在用一只手缓慢的提起裤子时,看着陆敖舔食他手上精液的动作,有些不能理解,却也没有把手收回,反而张开掌心就这么盖在他脸上。陆敖仰着脸舔他的手,从江尹一分开的指隙看上来的眼,不见一点驯顺,反而和从前和江尹一做时一样的欲色深沉。只这样深沉的欲望里,如今又混进去了一种迷恋。
迷恋让欲望得以遏制,又让欲望变的更加深沉。
舔干净江尹一整只手的陆敖没有站起身,反而在江尹一因为发泄出来,精神和身体都变的松弛惫懒的那段时间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腹腔的位置,极力忍耐什么似的在一拱一拱的磨蹭间从他身上吮吸起气味来。
……
抽出的一屉螺钿的古董漆器盒里。摆了糯冰飘花,正阳绿的十几只翡翠镯子。每只镯子都品相绝佳,每一件都是能上拍卖会的珍品。
这些都是权夫人的藏品她家是做翡翠起家,加上祖上出过勋贵,拥有这么多叫人眼热的珍品也不稀奇。也是从小什么都有,就不把这些当宝贝了,加上权市长如今仕途步步高升,她穿戴方面就更要往朴素靠拢。思忖考察了一段时间,这些东西她打算拿去拍卖掉,换成钱帮扶她看中的一些落后的山区。
权市长就在旁边跟她一起挑,看到她取到一只高冰无絮的镯子时,劝了一声,“这只你不是喜欢吗,留着吧。”
“留着干嘛?本来这只是想传给女儿的,没想到生了个儿子。”
“过个几年传给儿媳也一样。”
一句话就叫把镯子拿出去的权夫人又给拿了回来,但她嘴上却忧心,“儿子跟你年轻时一模一样,不开窍,是根木头。”
“开窍了不就娶了你嘛。”
这对外人眼里了不得的夫妻,在家里聊天跟寻常小夫妻没什么区别。
权市长电话响了,看着他接起电话,权夫人继续自己的事,等电话挂了才问了一声,“这么晚了,又是工作上的?”
“不是。”到底是夫妻,权市长也没瞒她,“是傅家,他们想请我办件事。”
权夫人当然记得这个消息灵通的傅家,“办什么?”
“他说他儿子乘光犯了点事,别的都处理好了,就是吴冠靖不肯通融要关个半年,他想让我联系吴冠靖说说情。”他去说,对方肯定卖他这个面子。
这事不算大事,他帮了等于还清了傅家的人情,以后省了别的麻烦。
第420章
吴部长这人,不说人多正,骨头是一定硬的。一开始他因为跟傅家扶持的闵海结过仇要搞傅家的时候,傅家在武汉已经是举足轻重,但他从江尹一那拿到证据后还是下了那个手。这次也是一样,武汉官场上一半以上的人都来跟他说好话,他把嘴咬死了不松。甚至为了堵那些人的嘴,直接借体检出来的一些身体上的毛病回家休养。
他妻女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劝什么,只心疼他压力大。
吴部长在家里喝了两天妻子炖的西洋参甲鱼汤之后,压力已经减轻了不少,就在他准备在傅乘光判决下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都躲在家里避客时,权市长的电话打过来了。又是为傅乘光的事。
这通电话分量不一般,只时机不太对,但凡是一开始打过来,或者哪怕就早上一点,在吴部长没因那么多人说情彻底下定决心,不惜在家称病的前一天打来,这个面子吴部长就卖了。
“这事情况比较复杂,具体的情况可能权市长不太了解。”
“怎么处理还是看律法裁定吧。”
拿官话搪塞完权市长之后,吴部长挂了电话。
情况复杂?有多复杂?被挂了电话的权市长也没想到他以为‘不算大事’的事会这么麻烦,麻烦到他的面子都卖不动了!
……
小屈接到权市长电话的时候正坐在餐桌前准备给江尹一打电话,江尹一昨晚一夜没回来,吃早饭的徐途刚跟无意似的说了句,“俩人还真在外面玩了一夜,要不怎么说年轻好呢。”
本来没把高嘉宇当回事的小屈突然想起来,他好像确实挺年轻的,还跟江尹一差不多大。
心里一动的他,去拿放在放在一旁的手机,没想到正好接起了权市长打来的电话。
权市长来‘麻烦’他也不算奇怪,小屈职务蛮特殊,在具体部门具体事件上他没什么实权,他的实权主要体现在宏观指导和协调上,直白一点说,那些令机关里的干部害怕的监察就是在这种宏观协调下的部门进行的。
没想到傅乘光的事兜兜转转又到了自己这里的小屈,真的有些哑然失笑。
“续胤啊,这事真要麻烦你了。”权市长说这话的时候是真没想过这事小屈比只是受人所求的自己参与的更多。小屈现在甚至就在武汉。
小屈没开口,他不太想答应。
“这是武汉的事,我本来不该管也管不了,是有人求到我这来了。”也是有这个人情要还,且这个人情还不小,不然依权市长的性子,早在吴部长那里碰壁的时候就该回对方了,不会还找到小屈这来。
吃着早餐的徐途也从小屈垂眼叩手这样的小动作里察觉到了这通电话令他纠结了,喝粥的时候觑了他一眼。
在权市长那边沉默下去,又过了好一会之后小屈才开口,“这件事您都插手不了,我又该怎么做呢。”
这话已经是拒绝了,但权市长却觉得他是以为自己被拒,觉得这事可能很棘手才这么说毕竟小屈没拒绝的理由啊,“这毕竟是武汉的事,我伸手过去保不齐让人家觉得我是干预他们的内务。”
因为是权市长亲自打电话过来,小屈也纠结了。在上海屈家跟权家算是权势最鼎盛的两家,往来也多,他没法像拒绝傅乘光那样拒绝权市长真不知道傅乘光是怎么拉到这层关系的。
徐途看着他叩在桌面上的手越敲越快,就知道小屈现在心里乱的很。什么事能叫他这么乱啊?他真有点好奇这电话谁打来的,又和小屈说了什么了。
忖度了半晌之后,小屈呼出一口气,“行,我去打个招呼。”
他答应,等于这事就已经成了,权市长放心的挂了电话。
没从他刚才的三言两语里猜测出对话内容的徐途,见他挂了电话正要去问,就见小屈失态的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骂了句,“妈的。”
这下不止徐途愣了,旁边喝豆浆的闻科也觉得自己听错了,抬起头错愕的看着小屈谁能叫他骂脏啊。小屈这几年修身养性,情绪,心态,方方面面都稳定的很。
小屈眉心蹙起来,他自己伸手去按开。真不怪他失态,他看着江尹一一路筹谋,他为江尹一来武汉也打定主意是站他这边了,结果,结果
这要按他以前的性子,桌子这个时候都掀了,还要再骂傅乘光他妈的怎么就不能安分的进去呆个半年非要整这么多枝节出来。
这要他怎么跟江尹一说啊。
“续胤,怎么了?”闻科显然没徐途的眼力劲儿,这个时候还凑上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