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怜绪软若无骨地倒在马背上,绿鬟风乱,眼如秋水鬓如云,泪滴缕金双袵,玉颊红淡花经雨,满身兰麝醉如泥,他长长地吐出舌头,翻了好几次白眼,连鼻涕也流下来了。
「要丢了……啊哈……」
楼月璃脸色阴沉,他手执马鞭,重重抽打胯下的雪臀,就像真的把晏怜绪当成一头只用作配种的牝马。他厉声喝道:「咬紧一点!才几年而已,怎么被肏得那么松了!」
他发狠地抽了好十几下,晏怜绪的臀肉如同饱熟糜烂的蜜桃般凝着透亮的脂光,斑驳着一道道深匀胭脂的冶艳鞭痕,一颗腻红穴眼更是被玩弄得松垮垮的合不起来。連载缒新錆联鎴羊?五4⒍⑥贰?⒋0
濒死的高潮使晏怜绪把屁股挺得更高了,只淫叫道:「嗯……再用力一点……打死奴家……好棒……」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月璃拉动繮绳,狂奔的无痕总算放慢步伐。
二人来到一处田野,云外峰峦埋翠,一色烟云澹澹,田野上夭桃弄粉,浅蘸朝霞,满目尽是嫣红嫩绿。
无痕悠然在平整的阡陌上漫步,全然不知道美貌风流的主人正在牠的身上与宠妾白日宣淫。
晏怜绪汗粉重匀,髻滑凤凰钗欲坠,垂落的眼眸里淡锁烟靡,他=娇弱无力地伏在马背上,抽搐似地低喘着,连小腿也微微抖动。
楼月璃早已经退出来,他松松掩好衣襟,懒洋洋地甩着马鞭,蔷薇香气久久未散。
鞭梢拂过桃枝,薰风度花,一片桃花花瓣飘落在晏怜绪那珊瑚红的唇珠上,随着他的呼吸旋动,顺势滑进嘴里。
玉唾满溢而出,红莲沁泉,含嬭嗍舌,垂露花瓣身不由己地飘荡其中,散发着馥粉淡香。
晏怜绪喘息了一阵子才能够开口说话。他低头看着地上的阴影,轻声道:「对不起。」
他久久没有听到身后楼月璃的回答。
在路上再行进几天,晏怜绪终于到达久违的荣都了。
春色染山还染水,春光衔柳又衔樱,彼岸樱万顷开无际,满径柔茵似染,楼月璃和晏怜绪漫步樱花林里,晏怜绪难得不用戴着帷帽,自是莺声呖呖,幸好楼月璃的心情回復不少,也会微笑着回应晏怜绪。
不少人主动跟楼月璃打招呼,楼月璃一一笑瞇瞇地回应,巧舌如簧,长袖善舞,他没有主动向旁人介绍晏怜绪,旁人应该只道晏怜绪是哪里来的新宠,也没有多看他一眼。晏怜绪未免难受,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闷闷不乐地跟着楼月璃。
此时,一个小厮上前道:「爷,中县令张大人听说您来了,想跟您见一面呢,小的给您带路。」
楼月璃拍了拍晏怜绪的手背,说道:「你在附近逛逛,我去去就来。」
晏怜绪心里苦涩,不知道楼月璃是不是觉得他拿不出手,不愿意把他带到官吏面前,但他只能盈盈敛衽道:「妾恭送楼爷。」嘢嫚珄长苺馹晓说羊⑨①叁⑨一?Ⅲ⑤靈浭薪
楼月璃刚要离开,他忽然回头看了晏怜绪一眼,晏怜绪正要强颜欢笑,楼月璃却轻轻地抱了他一下,柔声道:「又在胡思乱想了,你前阵子几乎闹出人命官司,我只是不想把你带到当官的面前,免得给你找麻烦。」
晏怜绪立即松了口气,他以梅烙菱花瓷青素绢扇障面,含羞带怯地道:「知道了,爷快点回来,妾等着您。」链栽膇新錆蠊鎴羊八???6貳溜⒋澪
楼月璃离开后,晏怜绪身后跟着夕雾,踩着被阳光晒得发白的鹅卵石向樱花林深处走去,乳雀趁飞玉蛱蝶,娇鸦啄落金樱桃,他穿过杳霭花雾,任由乱花洒琅玕,沾来一身淡樱香气,周遭人烟渐渐希阔。
明明不欲想起曲雪珑,晏怜绪的脑海里却全是曲雪珑的身影。他以为楼月璃那狂风暴雨的攻势会让自己稍稍忘记曲雪珑,可是每当他独处时,曲雪珑的一切就会如同潮汐般沖到海岸上。
晏怜绪惘然看着四周,晴烟幂幂,樱花如霰晓莺啼,开颜弄日影成云,吐蕊含姿花愈澹,从渠烂漫压枝低,尽是露染风裁,一切与当年跟曲雪珑同游荣都时的风光如此相似,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他们两年前曾经说好要再来荣都,但去年春天曲雪珑一直忙得分身不暇,今年春天他们却已经永远地分开了。
正在此时,一阵珠落玉盘的琴声从断桥幽径的尽头响起来。
晏怜绪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如遭雷殛地站在原地。
曾经如同清泉映日般不带有半分情感的冰冷琴声,现在却染上几分幽深,如泣如诉。
曲雪珑的指法略欠轻灵,食指划过角弦的琴音总是有点沉重现在他使用的是寒鸦啄雪的指法,这还是晏怜绪在荣都时教会他的。
眼前的樱花纷飞化作抓不紧的虚幻光影,只剩下光斑映落晏怜绪的眼底,宛若太液微波。
在那一瞬间,晏怜绪忘了全世界,忘了那段血海深仇,忘了他早已琵琶别抱,忘了他曾经插了那个男人的胸口一刀。
室迩人遐的思念通过幼细的琴弦,敲响心里的灵犀,传达到彼此内心的最深处,反反覆覆,来来回回,彷若蔷薇盛放般热烈地眷恋着,彷若樱花凋零般无可奈何地哭泣着。
晏怜绪顾不得身后夕雾的呼唤,失控地朝着琴声的方向飞奔而去,唯恐若是晚了片刻,那个男人便会转身离开。他想,如果他从来只是曲雪珑的玉鸾,那该有多好。
春露浥朝华,花香斜笼绮陌,娇燕成双,昤昽透过斑驳的粉白花影洒落露草芊绵。穿过繁枝高荫,疏枝低绕,晏怜绪不慎摔了一跤,但他无暇顾及自己,只是狼狈地爬起来,继续向着琴声跌跌撞撞地跑去。
琴声愈来愈清晰,晏怜绪的心跳愈来愈快,愈来愈响亮,魂牵梦萦的佳人快将触手可及。
「怜绪。」
一声淡淡的,熟悉的呼唤从晏怜绪身后响起来。
晏怜绪全身寒毛直竖。他猛然清醒过来,停下脚步,霍地回首,楼月璃正背负双手地站在他的身后。?
山樱花落红飘雨,楼月璃雪肌粉面,鬓影摇春,宝髻花簇鸣珰,插着鎏金四蝶嵌琥珀玉簪,绿眸似春水晓来深,霞飞双颊,唇瓣朱樱弄蕊,皓齿内鲜。他内穿雪白长襦袢,领珠襟翠争辉,外穿苏芳色缎纹提花地樱树云朵图振袖,腰缠掬襕螺钿箔袋带,在背后绑了一个端正的蝴蝶结,满身香雾簇朝霞,宛如樱花化作的妖魅,风流态度百般宜。
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顿,唯有千株万片粉樱低垂,碎霞浮动晓朦胧,细草摇风,捲起彼岸樱瓣如梨雪纷飞。
晏怜绪的四肢僵硬,他没有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看见另一个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明明近在身旁,明明思之若狂,晏怜绪却不敢回头,不敢相见,不敢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
楼月璃突然走上前,一手撑着树干,把晏怜绪重重地压在樱花树上,困在自己的臂弯里,引来枝头乱颤,乱红惊飞,飞散半岩花雨。他低头凝视晏怜绪,笑容尽敛,绿眸深沉难测,透着几分阴郁。
晏怜绪的一颗心几乎跳出胸口,他偏头躲避楼月璃的眼神,却没有推开对方。
百千万树樱花红,楼月璃的纤纤软指挑起一片落在晏怜绪斜簪翠髻之间的樱瓣,放在自己的朱唇上,俯身含着晏怜绪的唇瓣,柔软的粉白樱瓣带着冰凉的晨露,被二人的雪齿一同咬碎,甜美花汁从齿间溢出,散发馥郁香气,落在楼月璃的肌肤上,宛如霜蕊初破霞脸,白里透红。?
楼月璃勾出晏怜绪的舌头,混合着津液把花汁送到晏怜绪的嘴里。晏怜绪只犹豫了一剎那,便配合着楼月璃的动作。
二人的香舌交缠起舞,玉唾勾牵珠光,发出淫靡不已的吮吸声。楼月璃的舌尖灵活地挑逗着晏怜绪,晏怜绪上颚齿后的红肉敏感到不得了,只要稍加调弄,浑身便软成一滩琼酥雪脂,只能以双手勾着楼月璃的颈项勉强保持平衡。
簇簇红云唤花醒,樱桃开花千万枝,照耀如雪天,揉碎花影中但见晏怜绪颜如半笑,水眸凤藻夸花,眉似含啼,唇齿低吟如碎云玉叶,再度俯首肉欲的摆佈里。
第79章 | 鶯籠玉鎖七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