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东西插进来后,一刻不停,大开大合了几下,感受到他里头渐渐湿润起来,动作便更加无所顾忌,比抱坐时要插得更深,应闻隽很快便闷哼起来,身上出了层密密的薄汗。赵旻在他身后,突然往前跪了跪,继而上半身趴下,虚压在应闻隽身上。
随着姿势的变化,应闻隽猛地感到自己里头的某一个点,热起来了。
他整个人像是化了的水一般,被拢纳在赵旻身下,随着他顶入抽出的动作而起伏着,应闻隽下意识说了句:“……再重些吧,我舒服的很。”
赵旻的动作一顿,继而更加猛烈,一时间房内肉体拍打的声音响的厉害。他一手捂住应闻隽的小腹,一手扶住他的腰,直至感觉掌心被什么东西顶到才作罢,自己也昏头起来,早就忘了控制力道节奏,等反应过来时,应闻隽的双腿早已跪不住,倒在床榻之上,身上湿的似被水泼过,更不要提二人结合之处,早已变得脏污不堪。
“过来看着我。”赵旻追了过去,贴着应闻隽,将他的脸掰向自己。
“做什么?”
“亲嘴……”
应闻隽呜呜闷叫,本就似在云间飘着,赵旻摆出一副不要喘气的势头,更是亲得他两眼发花,恍惚间有什么东西落在下巴上,他以为是赵旻的汗,待到好不容易分开之时,他伸手一摸,才发现那东西粘稠无比。
勉强睁眼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射出来的东西。
赵旻也看见了,在他后头闷笑一声,凑过来问应闻隽,要不要换面对面的姿势,他给他抱着,他能更好受些。
应闻隽没吭声,不想叫赵旻太过得意,却把赵旻在床上说一不二的性子抛到脑后去。下一刻,就被人握着脚腕翻了身那作孽的东西还在他里头插着。
赵旻似要炫耀似的,发力时肩膀紧绷,将人一翻过来,就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了。
应闻隽感受着掌下紧绷却潜藏着爆发力的肌肉,感受着赵旻这具年轻的身体带给他的激情,死死攀住了他。赵旻额头的汗越来越多,眉头紧绷,显得有些不耐烦,勉强腾出一只手,把汗湿的额发尽数梳到脑后去。
最后爆发的那一刻,他昂头紧闭双眼,额头有根青筋,脸上的肌肉因忍耐快感而显得诡异陌生。
正因他闭了眼,应闻隽放心大胆地盯着瞧他射精时的模样。
平复过后,赵旻喘息着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间,两人眼中都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他们都说不清这一刻的动容是因着什么,却在下一刻,又极其默契地各自错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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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闻隽只在赵旻院子里留了一夜,翌日一早便走了。
倒不是怕宋千兆发现,而是忙着去办赵芸交代的事情,忙活他同赵芸的生意。他心中十分清楚,就算往后情况有所变化,他在天津的商场上开始有了一席之地,人家也是看在潘子欣的面子上,而潘子欣,则是看在赵旻的面子上,不是凭借他自己。
最重要的是,赵旻同宋千兆这对积怨已久的舅甥持续斗法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眼下的平静只是大风浪的预兆,指不定什么时候,二人就撕破脸皮,掀起一场滔天巨浪来。
应闻隽斡旋在这舅甥之间已久,自知势单力薄,一旦爆发,他定是首当其冲当炮灰的那一个。他不会把手中的筹码尽数压在赵旻身上,指望那一丝虚无缥缈的怜惜,他要在风浪到来前,给自己造出条圣经里的诺亚方舟。
赵旻在床上怨念了大半天,他给应闻隽准备的参加宴会的铁灰西装已经在昨夜叫自己亲手撕开,扣子蹦了一地,没办法穿出门见人。眼下只能叫应闻隽穿走自己的衣裳。
他看着应闻隽,幽幽问了句:“你下次什么时候来陪我。”
应闻隽敷衍道:“我这两天肯定很忙,等忙完了就过来,你别去宋家找我,有事儿就叫张妈去同我讲。”
转念一想,昨夜已在张妈面前丢完了人,是万不好意思再见,现在起个大早逃跑,也是怕张妈来请吃早餐,又叮嘱道:“算了,别麻烦张妈了,你不嫌害臊,我还嫌丢人呢,叫你那黑心管家继续当传话筒吧。”
不过与其说是早起,倒不如说是二人昨夜就没怎么睡,否则应闻隽铁定起不来。他下面到现在还疼着,后面是胀,似还有东西在里头塞着,前面却是实打实的疼,昨夜玩的太过火,压根没注意到赵旻长出的那点毛茬把他下面给蹭破皮了,现在穿了衣服,每走一步都堪称酷刑。
赵旻一愣,追问道:“你就不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对劲儿吗?”
应闻隽假装听不懂,看了眼光秃秃的手腕,又去翻赵旻的抽屉,最后找出块腕表给自己带上,他今天得见些重要的人。
赵旻叫住他:“等等。”
应闻隽转身,看见赵旻赤裸着身体从床上下来,大清早火气未消,直挺挺地给人看。
他还以为赵旻要来耍流氓,谁知赵旻只是走到他面前,漫不经心道:“做事不需畏手畏脚,顾忌着什么潘子欣宋千兆的,你有几斤几两,我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我小姑还不清楚?去吧,把腰挺直了……”
赵旻在他腰上轻轻拍了一下,又替他整理腕表,笑着说了句:“真是识货,这是我最贵的一块表了,从英国带回来的,光是排队,就等了一年半呢。”
应闻隽抬眼,五味杂陈地看了眼赵旻,犹豫之间似是有话要说,但看赵旻一脸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最终只是叹口气,转身走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应闻隽果然如赵旻所说,忙得脚不沾地,别说赵旻这处别院,就连宋家,他也是卡着晚上落锁的点回。
除原本要处理的琐碎外,有不少人带着合作找上门来。
他们都极有默契的避开宋家,而是找到赵芸手下的堂口商铺。最先来的,便是宋家的二位女婿,应闻隽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打发过去,没同他们见面,其他人倒是见了不少,替赵芸拿下几个大的订单来。
他的人生一下就开阔了许多,顺遂了许多。
开始也有人对他应闻隽察言观色了,甚至有的事情不需应闻隽吩咐,就有人抢着为他办好。
从前求路无门,如今事事畅通。
期间潘子欣的秘书也来了一趟,同他交接了些香港茶铺的事情,只说店面还在装修,叫应闻隽若下月能腾出时间,可以亲自去一趟。
宋千兆那边风平浪静,对应闻隽态度如常,言语间连半点试探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他看着应闻隽的眼神,有些变了。
许是因身体上的不同,在初到天津时,宋千兆对他的兴趣十分浓厚,不管床上床下,疼人的派头十足。只是最初那两年应闻隽在为冯义伤心愤恨,整日冷若冰霜,心如死灰,连带着在床上也逆来顺受,没滋没味的。
没过多久,宋千兆就腻了。
他现在再看他,似回到了新婚时,充满挑逗与探究,又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好奇。
应闻隽私下问过管家,最近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管家如实摇了摇头,似是知道应闻隽在担心什么,沉声道:“老爷或许已知道了,但不敢得罪潘七爷,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吃下这哑巴亏。不过我却觉得,就算天津人人都知道老爷被带了绿帽子,只要潘七爷一天不倒,就没人会来他眼前点破这个事情。您不如利用这个机会,叫老爷同您和离。”
应闻隽静了片刻,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片刻过后,应闻隽平静地摇了摇头:“当初他以为我跟了杨家的公子,都巴不得将我送到人家床上去,若是听见了风吹草动,以为我攀上了潘子欣这棵大树,就更不会放过我了。”
管家叹了口气,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