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为眼前静谧幻美的一幕陶醉了。

引入眼帘的最先是一抹洁白的脚腕,精巧的关节处透出淡粉色,它很好得中和了小腿肌肉线条带来的紧绷感,让人不禁想亲口尝一尝那处肌肤柔韧的味道。

那孤冷的美人,继他走后又套上了黑色睡袍,静静坐在乳白色的蛋石雕花栏杆上,一只手松松撑在身侧,另一边是随风摇摆不定的袖子。他体态慵懒,茫然无神的目光直视前方,如果不是风吹过时,轻微的眨眼反射,都要令人以为这是一座本就存在于露台的完美雕塑品了。

但他却不是柔软的,脆弱的,易碎的

再美的外表也割裂不了骨骼里渗出的锋利,他是力量与美的完美造物。

优雅高贵的黑豹,也许伤痛会使他的绿眼睛里隐没着忧郁,但贸然靠近的下场就是粉身碎骨。

阿内克索情不自禁喃喃道:“我的小花儿……”

我情愿为你粉身碎骨。

他虔诚仰视着雄性,毫不掩饰痴狂的爱恋。

沐浴在雌虫炽烈的目光中,希尔洛低下头颅,他看着雌虫,宛如在看着一根微不足道的枯草那般轻蔑,他听到雌虫成熟低沉的嗓子震动着:“我的王子,我最心爱的殿下,我愿成为您下落时的软垫。”

他换了一种更为轻快的语调,诱哄着:“希尔洛,跳下来,我接着你。”说着,他张开双手,将包容的胸膛敞露在给高楼上的王子殿下。

希尔洛的眼珠子恢复了一些清澈,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不屑一顾道:“这是二楼,不是二十楼。”

“不管是二楼还是二十楼,您最心爱的雌妻都会接住您。”

发觉雌虫油嘴滑舌,偷换主语次序,希尔洛懒懒瞥了他一眼,审视的视线非但没使雌虫想起尊卑有别来,反而叫阿内克索的身体熊熊升腾起一股兽欲。

他那高高在上的躯体精瘦矫健,即使被衣袍包裹着,却完全阻碍不了阿内克索幻想抚摸这胴体每一寸肌理的绝妙触感。他冷冰冰的脸传递出一种不可亵渎的风情,当这种若有似无的荷尔蒙到达雌虫脑中,就炸裂成了滔天的性吸引力。

雌虫正试图用目光撕开他的睡袍,希尔洛却朦胧中被一道焦躁带动了情绪,他冷淡的薄唇轻微开启:“阿内克索,你这贱奴。你以为我是你的笼中鸟,掌中花?谁给你的权力拿捏我。”

阿内克索感觉出来雄子气息微微不稳,难过不已,想立即拥住这朵玫瑰,用身躯温暖被夜雾沾湿的他。

他尽力忽视心头被钝刀子磨锉的感觉,摘来了一朵玫瑰,捋去刺尖,“您不是笼中鸟,却是我掌中花。既然不愿意下来,就由您的骑士亲自去高塔解救您下来吧。”他状似无奈道,完全进入了一个皇家守护者的角色,朝希尔洛像模像样行了个骑士礼,将花茎扣在齿间,就要顺着外墙的装饰往上爬。

希尔洛没绷住,被他逗笑了,表面上揶揄道:“你是什么骑士?正义跟你半点也不挨边。你根本就是囚禁我的恶龙。”

“我是殷切期盼每日被您骑在身上的饿龙,”雌虫身手灵活爬上二层,在空中惊险起跳,一个小幅度的跳跃抓住了栏杆,他用手臂勾住只有手掌宽的小平台,将最娇艳的花献给所爱,“现在,跟我走吧,王子殿下。”

希尔洛目光停驻在雌虫俊朗的脸庞,时光在这张脸镌刻下了更为深邃的气度。七年多了,他都即将要和这只雌虫迎来家里的第二只幼崽了。在他杂乱晦暗的记忆力,阿内克索与路斯特雷的音容是唯二清晰的东西。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吗?他几乎都想不起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他开始痛恨起自己。过于优渥平静的生活磨去了他好不容易培养出的警觉,如果那个时候……如果他没有因为联想起阿内克索和弗兰西而昏了脑袋,自己跳出保护圈,施以那么一点可笑的善意……他现在应该安然无恙。

也不会像个可怜的失败者一样,坐在冷风里自虐。

希尔洛忽然受够了丝绸贴在身上黏糊糊的湿冷感,他想重新寻回屡屡遭他遗弃的软拖们了。

“再见,恶龙。”他说完,脚底蹬在石柱上,松开手,放任身体自由下落。

明知道三四米的高度根本对SS级雄子产生不了任何伤害,但阿内克索还是反射性一跃而下,在他落地前稳稳接住了。

“我接住你了。”雌虫得意道。

“让开。”希尔洛避开他的亲吻,去寻找散落的鞋子。雌虫殷勤地为他捡拾来了,单膝跪下,捧着他的脚为他穿上。

“真冷啊。”雌虫怅然若失得跟在雄子身后,手与脚接触的一瞬间,夜晚的寒凉就通过体温差透了过来。

他发觉雄子在尽量避免肢体碰触,这是希尔洛心理障碍的一环。

按理说PTSD不应该发生得如此早,使病症提前两三个月突然在事发后第二天显现出来,应该是因为雄子过于坚韧的精神直接跳过了反应最激烈的疼痛期,迅速进入一种自我回避自我保护的状态。

不论是昨晚理智温柔的雄子,还是今后暴躁敏感的希尔洛,都足以让阿内克索心痛。

希尔洛将睡袍随手甩在床上,换回了自己那件更合身的。他和阿内克索都有些心照不宣,谁也没有主动去提及有关伤疤的事。

不过,这不代表希尔洛不行使雄主的威严了。

当他坐在床边,冷漠得盯视着雌虫时,刚刚还在嚣张的家伙马上换了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

这只野狗,整日围在他身边转,有时候黏糊到他看着都觉得碍眼,总是用那样渴求的目光偷窥他,时刻伺机扑上来将他吞进肚子里。

他朝挂在墙上的小皮鞭昂了昂下巴,雌虫立即会意,摘了皮鞭咬在嘴中,爬到他的脚边。

之前为了避开孩子,希尔洛不怎么情愿再玩这种费时的情趣,鞭子也搁置了许久,但阿内克索总是尽职地将它擦得干干净净,打油抹蜡,等待着它的主人重新启用的那天也能玩得趁手。

阿内克索永远不会说什么“雄主您高兴就好”这类听起来委屈的话,这些小玩法在他的肉体素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在雄性手中被操控的快感远远大于鞭子打在身上的痛感,他不仅不会推拒,反而乐在其中。

除此之外,他也希望能借此方法,一遍一遍帮助雄子确认一个事实即使能力等级存在差异,这只SSS级雌虫永远雌伏于他,因他驯服,被他掌控。

他将之归为加强灵魂关系的小游戏。雄子需要发泄,他就贡献身心,这是只属于他一虫的殊荣,是慷慨的馈赠!

阿内克索照例脱下外衣,只余内裤。他当然想以全裸的姿态呈现在雄性面前,但这是希尔洛的规矩,他必须遵守。

雌虫背朝他跪着,三十七岁的躯体散发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成熟性感,线条流畅的背肌随着呼吸轻微颤动,肉颠颠的屁股屈坐在长腿上,黑色内裤勒进了深沟里。

他懒洋洋地站起来,一整日的兴致缺缺终于退散了一些,他在雌虫的肉体上找到了兴趣。怀孕后的雌性躯体与之前没有太大区别,毕竟才刚刚进入孕中期。从正面看的话,略微鼓起的小腹还有些明显,在背后来看,只有腰部的曲线变得柔和了些。

希尔洛在他身后缓缓踱步,寻找着下手的角度。既不能让鞭子尾扫到下部,牵扯到腰部肌肉,也要避开关节和骨头。他换做左手拿鞭子,稍微有些不适应,皮质的手柄在手心转来转去,他将那股反复煎熬的燥热注入了鞭子,朝雌虫凌空挥下一鞭。

雌虫闷哼了声,希尔洛辨别不出那是痛苦还是欢愉,肉体和马鞭相交时清脆的声音燃起了一道焦灼的邪火,他接连下手,凝视着健硕的背肌上出现了覆盖的红色鞭痕,那颜色不知怎么和记忆中某处映在一起,让他整个人都颤栗了起来。

他粗暴地踹在雌虫背上,将他像个奴隶似得踩在地上,就着臀部撅起的羞耻姿势,扒掉雌虫的遮羞布,一鼓作气挺进了柔软的腹腔里。

大虐之后必有车,人间真理,要煎我的麻烦放下手中的平底锅谢谢

顺便说下,玫瑰身高180左右,元帅189左右,玫瑰大概到元帅鼻尖那么高,经常撞大奶是因为元帅会故意按他头疼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