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伴侣在一瞬间产生了超脱控制的破坏欲,这只是占有欲在不稳定的情绪下小规模的喷发,而在其平静的伪装下涌动的岩浆,才是阿内克索真正担心的东西。

如果阿内克索还看不清松动的在岩盖,四分五裂的缝隙中透出刺目的金红色液体即将熔化希尔洛最后一层自我保护,他也不配做雄子的妻。

关心希尔洛的身体健康,更要关爱他的心理变化,阿内克索作为年长的一方更要时时刻刻在这段关系中起到敏感发觉与全面包容的关键角色。

“我脑子很乱”他难得向雌虫坦露自己的感觉。

雌虫亲昵地吻着他的眼皮,湿乎乎地舔舐纤长的羽睫,放轻声音:“没关系的,您的妻子信任您,才会把自己交给您。”

“可我”

“而你没有辜负我的信任,希尔洛。”他用悠长的叹息念出雄子的名字,“我们彼此都明白,这只是情趣,不是吗?”

“但你不应该不作反抗!”他似乎是摸到了问题的症结在哪儿,责怪道。

阿内克索专情地舔吻着他的眼角,那块狭窄的角膜不知是被雌虫的舌头调弄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微微泛起了粉红。

“我是在底线允许的范围内享受。”他狡黠道。

“享受什么?”希尔洛忽然跟不上雌虫跳脱的思路。

“享受我的小花儿对我的占有欲。”他自信又得意地说。

希尔洛对他的答案感到恼怒,听起来像是为了哄他随意编出的回答。“这才不是什么占有欲嗯”忽然咕哝出的呻吟打断了他的质问,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雌虫的手别在身后,偷偷用掌心顶在探出头的前端,搓磨圆滚滚的龟头。

“没错没错,不是占有欲”他把手指头挤进了雄子的袜子边缘,感受肉体和织物两面夹击的紧绷,“是爱!”

“不是!”他淡定否决。

阿内克索勾着雄子的腿弯放在他身上,方便他肆无忌惮抚摸起来,他专选肌肉覆盖厚实的地方,指甲勾破了几处小洞,受到压力而被弹性布料挤出来的椭圆形小肉突出地露在外面,像川流的白色河道里冒出的鹅卵石一样圆润可爱,充满弹性肉感。

雌虫来回把玩着那几块脱离了束缚的娇皮嫩肉,爱不释手,早已汁液泛滥的后穴再次开始蠢蠢欲动。

他将雄子压在身下,想把伺候了好一会的肉根送进屁眼里爽一爽,穿着白丝的脚一下子蹬开他。

阿内克索捉住那只脚,牙痒痒地啃着脚趾,齿尖划破了布料,两根指头弹跳出来,雌虫如获至宝含入口中,一针见血指出:“当然是爱,雄主会允许其他虫对你做这种事吗?同理,希尔洛,你也不会对别的雌虫产生毁灭欲。”低沉的嗓音极具蛊惑性。

希尔洛这回无法再果断否认雌虫的话。

阿内克索说得没错,他会容忍对方的挑逗,接触,甚至是身体上的深入,都是建立在雌虫从未停止过一天的热烈追求的背景下。雌虫炽热的爱,那种强烈到能燃烧灵魂的渴求,是支撑着他回应雌虫的源泉。

阿内克索需求他,他也从中找到了被依托的稳定感。

如果某一天这滚烫的泉水渐渐冷淡了,源头干涸了,他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抽身离去。

至于那股一瞬间闪过的残忍念头

他感到很不舒服,仿佛是别人闯进了他的脑子,粗鲁地丢下这句话,操纵着他说出了话。

不管那出自于爱,亦或是厌倦,都很值得深究。

他联想到了一种可能,为它暗自心惊。

五年了,弗兰西都已经这么大了,也许是时候回头重新正视这一系列事件了。思绪混乱地飘去了未知之地,希尔洛撑着暗金色瓷砖,慢慢站起来。

如果能回到五年前,他一定不会再做同样的选择。

不过

沾了水汽变得幽深的绿眸睁开,有着联邦第一美虫之称的容颜浮起一抹摄魂的浅笑。

他踩在雌虫的胸膛,微微倾身,屈起膝盖,捏住了被雌虫剥到了小腿肚的袜口,当着阿内克索的面,拉扯住蕾丝松紧边,纯白弹性布料一点点撑开,沿着肌肉生长的方向,重新包裹到腿根。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配合了白色大腿袜这种充满情色意味的道具,再由希尔洛做出来,雌虫所遭受到的雄性荷尔蒙足以轰穿他的世界观。

他走下台阶,一双修长美丽仿佛宇宙之神精心雕刻的腿浸润于温热的池水中,徐徐没过了蕾丝内裤的边角。透明的池水在脚下孔雀绿陶瓷的折射下呈现出一汪清澈的碧色,平静的水面在他经过时掀起纤长的波纹,他靠在池壁旁,大了两号的白色衬衫下摆泡在水中,无所依凭地在水下飘动。

“阿内克索。”他趴在了池边,像一尾传说中海蓝之星的人鱼,亲切喊着路过旅人的名字,绿眼睛映衬着池水魅惑地让人心尖发颤。

雌虫双手张开,走过去,就要捕获到那传说中的宝物了。

狡猾又坏心的人鱼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成功将贪婪的旅人拖入了陷阱之中。

阿内克索呛了几口水,一只手抓握着他的脖颈,将他按在了池边,一条腿挤进了他的腿间,雌虫心中赧然,这场景何其熟悉

“雄主想重温和我的初次?”阿内克索坦然地舒展身躯。

“不,”雄性高傲的眉眼看得阿内克索下腹发紧,“这是报复。”

雌虫听到这两个字,眼中迸发出雪亮的光,他急不可耐,咯吱咯吱磨着牙齿:“小美虫,你可要想好了。想要报复我,必须先拿锁链栓死了我才行,否则”

“我已经有了最强力的保险。”他打断雌虫。

“哦?是什么?”雌虫借着水的浮力,骑跨在他腰上,扭着屁股想把雄性器官含进渴望已久的肉穴里。

“是你对我矢志不渝的爱,老混蛋。”他音尾带笑,刺破水流,冲进了雌虫身体,一次性捅到深处。

已经在前戏中高潮了两次的肉道柔软湿热,皱褶密布的粘膜热情地拥挤着阴茎表皮,希尔洛朝里挺进去,一股水压随之挤入了雌虫身体,他高翘着腿,温热的池水混着肉穴里积蓄的淫汁,跟随阴茎凶狠的捣弄形成一波波浪潮,雌虫蜷缩紧脚趾,两条粗壮有力的大腿张开到最大。

“疯狗,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对我的吗?”

阿内克索昂着脖子舔着他雄主的下巴,肌肉隆起的手臂撑在池壁作为支撑,摇晃腰部,哼哧着迎上雄性无情的顶撞。

“我真后悔没给你后颈多来两针”他垂下头,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雌虫吐出一口热息,侧了脑袋错开了高挺的鼻梁,脖子与下颚的弧度绷成了一条直线,费力地用舌头描摹精致的唇线,再一口将沾了他唾液的滑嫩唇瓣吞入,撬开牙尖,尽情攫取甜美的花汁。

他鼻腔震动,低低哼笑着:“感谢雄主判断失误,让我白捡了朵旷世玫瑰回家,每天都吃大花茎吃得饱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