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洛放松身体,任凭自己倒进泉水中,水液倒灌进躯体,他却不去挣扎了。

阿内克索,我就要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啊?

他无法呼吸,悲痛得浑身发抖。

“希尔洛……希尔洛……”

死亡之际产生幻觉,实在太可悲了啊……

那道声音清晰了起来:“希尔洛,我的小花儿啊,快醒醒!”

他睁开眼睛,大喘着气,发现自己窒息的根源是雌虫热乎乎的拥抱。

希尔洛不敢置信,他瞄了一眼熟悉的卧室,和熟悉的虫,眼角涌出更多泪水,抓住阿内克索的睡衣,拼命哽咽:“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我一直……一直都在等你”

阿内克索心焦极了,大掌沿着他在抽噎中抽动的脊背轻轻顺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温情地舔去他的泪水,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低声告诉他:“我在这儿,我在,你到哪我就去哪找你,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你答应我了的……”雄子难过得靠进他怀中,想通过体温汲取一点现实感。

“我答应你。”阿内克索坚定得说。

他等到雄子稍微平复了一些,试探着问:“雄主怎么了?梦魇梦到我出事了吗?”

希尔洛毫不意外他的敏感,背过去哼了声,没好气说:“都是你在折磨我。但我最后可活到了150岁。”

阿内克索轻声叹息,从后面将他拥进宽阔的胸膛里,“一定是傍晚我坠机吓到你了,才会做噩梦。”

“也许吧。”

雄子不愿多言,但阿内克索大概能从他梦话的只言片语里猜到一些东西。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他的小玫瑰竟然在他死后等他等了足足一百年也不愿意接受现实。

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深爱啊,希尔洛。

如果换做是他,一定是接到伴侣死亡的消息,当即自杀,根本无法等待一百年折磨自己。

阿内克索私自做下了决定,第二天他给几个亲信下达了命令一旦狄克诺死亡,必须给希尔洛执行洗脑手术,哪怕是强迫也要把关于他的记忆洗掉。

瑞摩特为难道:“如果要洗掉您的,不就等于,他有百分之七十记忆要空白了吗?”

阿内克索沉默半晌,说道:“那就给他植入虚假的记忆作填补。只要让他无忧得活下去,做什么都好。”

医官放下终端,心情复杂。

想不到头头是这么体贴细心的虫。唉,真是,爱会让虫无私啊!

躺平任打……_(:з」∠)_

鳕鱼今天脑到了这个脑洞,太虐了,这刀子快把我插死了。泪流满面大半夜眼睛哭肿了,我觉得不能只让我一个哭,应该放上来造(huo)福(hai)大家

放心只是一个噩梦啦,这个剧情接的也是元帅坠机那章的。不是说故意虐玫瑰,只是想到了这个剧情就写了,想写啥写啥的我哈哈。

其实我可以写了不放上来的,后来想想我也不怕被骂了就丢上来了(我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你们的炮弹了!)。就如元帅所说的,我为什么没写玫瑰死了虐元帅心呢,因为元帅是会立即自杀殉情,绝对不会独活的,他的性情就是这么刚烈。反而玫瑰这种不接受现实,什么都憋在心里,更难受啊。还好是梦,醒来还有老婆温暖的怀抱哇

玫瑰和花瓶会快快乐乐善终,活成大妖怪的哈哈哈

明天我再发糖给你们吃

我眼睛肿了惨死了呜呜呜呜呜呜明天怎么上班见人啊,报应

感谢lingfwy的大车车和流觞的糖糖,谢谢大天使们,(づ ̄3 ̄)づ╭?~

第八十四章 糟糠之妻不下堂

善妒,是雌妻的大忌。

能否管教妻子,掌控绝对话语权,是上流社会拿来衡量雄性在家中地位的标准。受制于一个雌虫,连自由娶雌侍都要和妻子商量,这样的雄性怎么能在外取得信服?更别提L先生正处于在圈中建立威信的重要时期,一个冷静睿智的指引者,是绝对不可能丧失夫权的,他必须站在家庭和社会的顶端,睥睨众虫,才有资格得到大批虫追随。

L太太看着柯文多尔假装谦卑,却压不住得意的脸。他很清楚,只要他一开口说出任何和“不”相关的话,L先生的处境就艰难了。

蔑视雄权,当众嫉妒,不正是休妻娶新的好理由吗?他这么做,只会正中柯文多尔下怀,坐实了他是个不守雌道的不合格妻子。

纷繁复杂的社交场不比军部。掌控着联邦统治权的狄克诺元帅善妒尚且被虫诟病,L太太仅仅是个“身居闲职”的小军官,更没有资格在公共场合扰乱夫纲。

无论如何,他必须把选择权主动交出去!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三只虫身上。

L先生轻挑眉梢,正想说话,手指忽然被粗糙的指腹悄声捏了捏,他收到暗示,看向妻子。

众目睽睽之下,高挺的雌虫向后撩开外袍下摆,端正下跪。

不同于柯文多尔用来求婚的,较为矜持的单膝礼,L太太是双膝跪地,垂下头颅,呈现完完全全的臣服姿态。

L先生的左手缩握起来。

他发出一声轻笑,成功让全场重新聚焦到自己身上。柯文多尔昂着头,期盼着能从那双薄唇吐出他最想听到的答案。

L先生脱下手套,丢在雌虫身上,L太太连忙低头捡起来,但雄性的手扣住了他的下颚,他不得不抬起头,脸上露出一点窘迫,轻声叫着:“雄主。”

冰冷的代肢传导不出一丝温度,手的力度加深,不同于有血有肉的真手,包裹着轻机械材料的仿真手指颇具硬度,在雌虫的脸颊按下几个深窝。

“你怎么看?他够格吗?”L先生玩味得问。

如果是让雌妻判定雌侍的资质,倒是常有的事,替雄性掌眼合适的雌虫,管理家中雌侍本来就是当家主雌的职责之一。

L太太目不斜视,满眼只有对雄性的崇拜。他保持着略显屈辱的受制姿势,仰望着L先生,低微得回答着:“贱雌人轻言微,全凭雄主做主。如果您想休掉我纳新,明天我就为您办理好手续,请您务必不要困扰。”雄性没有说话,他勉强笑了下,放低声音:“只有一件事请求您,因为我已经没有去处,请您能允许我留在家中服侍您,哪怕做最卑贱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