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雄主。”阿内克索满怀感激,他的雄主在为自己报仇时,还不忘顺手铲掉了阻碍他仕途的大隐患,可以说是希尔洛一手将他推上了元帅之位,如果没有雄子,他这条路会走得比现在艰难几倍。
“不用说谢谢。”希尔洛作似认真道:“我也是为了给自己培植后盾。”
阿内克索信以为真,严肃道:“我一定不负雄主期望。”即使他对元帅之位根本没什么期待,只要希尔洛需要,他就会稳坐这个位子,物尽其用。
希尔洛想了想,也默认了。他承认,自己之前就有一番思量,抛弃熟悉的祖国来到相对陌生的联邦,他可以依仗的势力,除了早已销声匿迹的外公一族,只有阿内克索。
与其放置联邦军部大权再引发一轮新的倾轧,不如趁机借帝国皇室之手排除异己,好将他和雌虫未来在联邦的生活道路铲得平坦光滑。
希尔洛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下意识将阿内克索归入了值得信任的己方,未来的计划中处处都离不开雌虫的影子。
雄子最后为他披上厚重的披风,将象征元帅地位的宝石佩剑挂在他的腰侧,从今天开始,这只虫将登上星际势力的顶端,成为上百亿联邦虫族的实际掌权者之一。
阿内克索摘下军礼帽,忽然单膝跪地,珍而重之地捧起雄子的手,轻轻舔舐他的手心,“阿内克索的身心永远属于您,我忠爱您,至死不渝!”
掌心被舌尖刷过的地方泛起了阵阵麻痒,似乎一路顺着血管奔腾向心脏,面对雌虫如此坦诚的告白,难以忽视心底的触动。
他们仅仅相识了几个月,现在回想起来,阿内克索在荒星温泉旁玩笑般的誓言仿佛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希尔洛难以描摹内心的感受。雌父离奇去世,曾经身为皇子的自己被当做质子押往遥远的异族星系,万幸逃出了星舰落在荒星。他不知道过去几年是如果熬过来的,每日不敢入眠,害怕相貌暴露被凶残的雌虫轮流施暴;天一亮就忍受着饥饿爬起来去矿场工作,作为少年,分到的食物和资源都少得可怜,只能在天黑后靠着采摘难吃酸涩的果实活下去。
无虫问闻,无虫接触,他本就是被亲族抛弃的废物,没有任何一方需要他,碌碌活在荒星上,即使有一天突然消失也不会有虫关心。
直到看着雌虫强压着焦急和愤怒威胁着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并得知了他真的没有食言后,希尔洛曾以为早已腐烂的心脏悄悄注入了新的血液,它被雌虫一系列不要命的追求带动着跳动起来。
对雄子而言,阿内克索是一只蛮横闯入他虫生的大型凶兽,他傻乎乎地往自己脖子套了项圈,还叼着锁链靠过来,强硬地把锁链的另一端塞进他手里,紧紧跟随着他,死死守护着自己的领地,哪怕是夺来的。
希尔洛自问不是一只主动的虫,他厌烦处理虫族之间建立的肉体和生育关系,如果阿内克索在这几个月间对他的态度有一丝犹疑、退缩、或者停下等待他的回应,他都绝不会考虑结婚。
希尔洛不能肯定这种复杂的感情是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也对雌虫产生了名为“占有欲”的情感。
“嗯,我知道。”雄子抽回思绪,温声答。
他没有在雌虫眼中看到类似失落的东西,相反,他军刀色的眸子盛满了欣慰与爱慕,炽热得快要涌出眼眶了。
他怎么敢奢望雄子百分百回应自己的感情呢?他那骄傲的雄主,能够答应和大他十一岁的自己成为伴侣,就已经是虫神赐予的无上福报了。他从和雄子初遇,无意中侵犯了对方,本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却没想到在相处中越陷越深,已经到了没有希尔洛就无法活下去的地步了。
元帅的继任典礼在阿内克索令下一切从简,出席的成员只有议会和军部的高层,没有宏大的视频直播,简短的文字新闻就概括了这场悄无声息的就任礼。
“上……啊不,元帅,”连跳两级升入上将的奥维不解问道:“最近会不会太低调了?”何止是低调,根本就没在公共场合露过脸,甚至中将及以下军职都没机会面见元帅,通通被他们三个上将挡下来了。
布尔诺照例用手肘捅了捅在感情上一向迟钝的战友,摇摇头示意他别问。
狄克诺元帅没有想隐瞒的意思,直接道:“因为我也有了想细心守护的东西。”太过高调只会让更多势力将目光从他头上迁移到希尔洛身上,如果有心虫去挖掘,难保不会触碰到希尔洛的身世。
他要将雄子藏得好好的,就不能公开他们的关系,也要减少自己露面的次数,不能因此拖累雄主过上隐世生活。玫瑰就应该绽放在阳光下、空气中,如果他们中有一方必须隐藏锋芒,那一定是他阿内克索。
三个月的时间说快也快,希尔洛随阿内克索住进了防守严密的元帅府第。这三个月过得不算平静,希尔洛以中校职位被编入了第四军团指挥所,每天和一堆军部文件战斗;阿内克索更是忙得脚不着地,到处料理前二位上将留下的烂摊子,几乎每天都能揪出两个帝国间谍。
如愿升入医疗总院院长职位的原基地医官长瑞摩特在元帅持续的眼刀攻击下终于溃败,不情不愿地开了出院通知,愤愤目送着头儿踩着飞行舰的油门往家奔。
回到元帅府,阿内克索翻出早已藏好的道具,凝神静听,难耐地等待着雄主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
元帅:呜呜呜终于能做了,憋死了。(小声)其实我有偷偷抱着雄主的脏衣服自du.......
希尔洛:我都知道。
元帅:?????怎么暴露的!!!
终于快写回正常时间线了,开坑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第二十二章 军服调教(1
雌虫换上了柜子里保存的备用军服,衣服的剪裁过于贴身了,精心养了几个月,加之适当的锻炼,身体正在慢慢上升到巅峰时的状态,肌肉密度增高撑起了布料的空省,当他从内厅的沙发站起来,裤子绷进了臀缝,捏起一角想要扯出来,无奈臀肌紧实,拽出来了一点,没等走两步又勒回深沟里了。
他找了面落地镜,背对着镜子扭身看了看,手在屁股揉了两下,弹性充足,手感良好。希望希尔洛不要以为他胖了。他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下个月就满三十一岁的年纪放在未婚虫族中已失去了婚恋市场,庆幸的是能力越高的虫族细胞代谢越快,他的脸尚且没有出现一丁点衰老的迹象。
他意念一动,指尖伸出尖锐的角质,足以轻松割开虫族皮肤的指甲探入下身,自上而下划了一道,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军服裤子股沟处整齐的断裂的。
镜中的雌虫忽然转身面对自己,手掌贴上冰冷的镜面,嘴角拉长,神经质得哼笑,说:“没有雄性能一直忍受雌虫性情乖张。”
阿内克索一拳砸在镜中虫嚣张的脸上,镜子应声碎成粉末,拳头从墙壁内深十厘米的地方撤出来,碎石落了一地,他招来了清扫机器人。
他将东西放在手边,内厅中央铺上了柔软的地毯,高耸的六角星型玻璃质感穹顶透光度很好,下午五点半的光线开始变得柔和,投射在宽广的地毯上,营造出舒适放松的氛围。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阿内克索动了点私权将这一片上空设为了禁飞区,稍微调整了大气层外所有探测卫星和星舰的飞行轨道。其实建造穹顶的特殊材质保证了绝对的私密性,他还是不愿意有任何潜在的可能窥视到他雄主的酮体。
他将光脑扔进内嵌式的废物回收箱,听到机器运转和金属搅碎融化的细碎声音,洗了洗手重新回到内厅。推掉一切会议和工作,索性丢掉通讯器,这个时候即使有虫告诉他帝国要炮轰联邦帝都星,他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终于,电子门应声开启,希尔洛随后关门,门内一阵闷响,似乎是机械锁在转动。根据设定好的程序,这座大宅的安保等级已经提升到最高,不仅从外面无法突破,从里面也得费一番功夫解除设定才能出去。
希尔洛不动声色,穿过空旷的前厅走入内厅,他的雌虫正襟危坐,态度端正到他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星际首脑会谈的现场。
他今天还没来得及浏览联邦军事新闻,不知道雌虫白天去了什么场合,此时此刻身着联邦元帅的礼服还没换下。
这还是他第二次见雌虫穿这套军服,联邦的军服设计出众,元帅军服低调并华丽,三道饰绪自绣着联邦国徽的礼肩章垂下,与双排铜扣相系,西服式翻领恰好显出雌虫的下颌线条。阿内克索鼻梁高挺,眼窝深邃,本是一副端正的英俊脸,唯独那双无时无刻不流露着野性与不羁的眼睛,无形间让与他对视者汲汲自危,在服侍衬托下,自然而然有种跋扈的气势。
雄子清澈的翠色眸子渐渐沉下来。不得不说阿内克索猜对了一点,没有任何雄性能抵抗得了将站在权力顶端的雌虫踩在脚下撕碎而带来的征服欲和成就感,即使是冷静自制的希尔洛也难以逃脱雄性本性的影响。
有什么能比把这样危险的野兽肏得稀烂、肏到他颤抖着哀声求饶所带来的快感更大呢?
希尔洛远远坐在了他对面,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等待雌虫率先出击。
雌虫不负期望,他拿起手旁的袋子,牙齿叼住袋子的手柄,屈身跪地,缓慢向希尔洛爬来。军服毫不掩饰地勾勒出雌虫肌肉匀称的修长身材,他像一匹漫步在草原的猎豹,姿态优雅而慵懒,每次前进都有意无意翘起臀部,以吸引住雄性的目光,极尽所能挑动他交配的欲望。
他爬到了雄子脚边,放下袋子,五体投地,虔诚地祈求道:“请雄主打开。”
希尔洛拾起袋子,他一眼就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却没有直接去动塞得满满的那件,只拿起上面的小册子。封面是蓝色的册子他并不陌生,偶尔陪雌虫去做治疗,这本病历是必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