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大的性器重新插入她体内,在两个人交合处抽插出轻微的水声。

她深喘着勾住谢灼的脖子,被他插得轻轻打颤,脸颊伏靠着他肩膀,手指垂下去,随着那些抽插的动作,指尖轻轻撩拨过那些新生的粉嫩疤痕。

孟弥贞攀在他肩膀上往下看:“好痛呀”

元日已过,再过几日,就要重开朝会了,孟弥贞有点不忍:“你是不是又要再挨打了?”

谢灼轻笑:“没人提起的话,这事大约就过去了。”

“太子不会提这事情吗?”

谢灼嗓音沙哑地低语:“他没机会了。”

孟弥贞还不解这话里的意思,想追问,却被谢灼搂抱在怀里,一下下顶弄到高潮,头脑昏沉,一时间再顾不得这许多东西。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那番对话,男人这次做得比之前更卖力,鬓边的梅花枝不知何时跌落腿间,柔软的花瓣又在一次次的抵弄抽插里被碾碎,散乱地混杂腿心处。

梅香缭绕。

一切结束的时候,孟弥贞小腹都被射得微微隆起,腿根处白浊的浓精不住溢出,湿腻腻得很是难受,她伸着细软的手指去挠他胸口,闷闷地发出喘声。

“吃不下了…太多了”

她委屈地念叨,谢灼清理着她身上这些暧昧的痕迹,手指紧贴着她小腹,沉沉道:“吃得饱些,多长些肉,才拉得动弓。”

孟弥贞咬住他指尖:“拉不动弓,是因为…师父太忙碌,没时间教徒弟。”

谢灼低头亲着她,手指撩拨,几乎要把她裹挟进另一场性爱里,把她揉捏得又高潮一次,才伸出湿漉漉的手指,替她换上衣裳:“再等一等,就来教你。”

孟弥贞呢喃一声,被他抱回床上,在他的安抚里睡去。

谢灼注视她片刻,站起身,随意往外扫了一眼。

角落里的弩弓被擦拭得崭新,他拎起来比划一下,抬起手臂,随意至极地往外射出一箭,羽箭穿枝而过,钉在墙上,院里的梅枝纷纷颤动,花瓣纷纷然落下,堆满树下男人肩头。

陆峥拂去肩膀上落花,冷冷抬眼看向他。

谢灼轻飘飘笑了声,抬手抵在唇边,轻嘘一声。

借着半开的窗扇,陆峥看得见他嚣张恣意的神色,也清楚看见,半挽起的床帐里,他和孟弥贞夜夜共枕的床上,孟弥贞伏在枕上,胸乳半掩,睡得酣沉。

第80章 | 0080 旧账

接下来的日子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人日之前,陛下颁了新的诏令,封谢灼为楚王。

事情是好事,毕竟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皇子早已受封,只有他,二十多岁,品阶比小他十岁的幼弟还要低上一重。

孟弥贞有些奇怪:“陛下前段时间不是还在罚他吗?”

陆峥道:“罚完就过去了,新的差事办得好,自然就该赏了。”

他说完,揉了揉眉头:“贞贞,我有些累,今天就到这里,好不好?”

谢灼那边似乎好事不断,孟弥贞和陆峥的进展却不算太顺利。

孟弥看一眼堆了满桌的账簿,他们已经陆陆续续算过了事发前半年的账簿,却毫无头绪,一切严丝合缝陡增的大笔银钱,和意味不明的各类支出,似乎都昭彰着一个不言而明的事实。

陆峥的腿也再没起色,日日极粗的银针扎进皮肉,却不能叫他的小腿恢复,又徒增各种烟熏火燎之苦。

孟弥贞心疼无比,人也怏怏地没有精神,坐在廊下,随意翻看着一本游记。

作者是位老臣,各种经历写得不太有意思,又多溢美之词,对如今皇帝奉承良多,从新建的宫室的庄严肃穆到各类祭祀大典上的赫赫风姿。

孟弥贞看得乏味至极,一页页翻过,几乎倒头欲睡。

风吹纸页,匆忙略过数页,是讲太子重修明台的事情,书里对那高耸如云的宫室大书特书。孟弥贞皱起眉头,前面写皇帝修太极宫还没多久,怎么这样短的时间里,又大修土木?

繁杂的思绪被拼凑上一角,昏昏沉沉间,孟弥贞隐约觉出一点不对来。

一只手搭上她肩头:“困了的话去屋里睡吧。”

孟弥贞一个激灵:“陆郎?”

“吓到你了?”

陆峥垂着眼:“抱歉,贞贞,我心情不太好,影响到你了。”

再多的安慰仿佛都是琐碎,孟弥贞抱住她腰。她轻轻说:“人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都开心呢。”

陆峥并没笑,只是慢慢抚过她长发。

冷风萧萧,卷动书页,孟弥贞盯着那上面细小的字句,皱起眉头,她骤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捧起那本书,匆匆翻看到最前面,寻找着宫室建成的日期。

因为事涉多处,当时送来的账本不止陆家的,还有各处官司衙门,甚至连帝王内帑的都抄录来了两册。

这是当时案发时候,都没翻捡出来的东西。

若非多年积蓄的人情,根本不能如此齐备。背后奔走多少,孟弥贞不敢细想。

她猛地站起身,奔到书柜前,循着记忆一处处翻找,工部、礼部、户部、吏部的依次翻开,最后甚至翻出内宫的记录。

冷风萧瑟,孟弥贞仿佛被人攫住了咽喉,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手里的纸页被揉捏得乱七八糟。

太兴十三年,太子主导修缮明堂,复太宗旧礼,耗资繁巨,天下叹服。

太兴十四年,陆氏案发。

一瞬间,孟弥贞陡然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