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能称得上是这么大的工作室的二把手的,怎么说也得有三四十了,没想到是个这么年轻的男人。
余菁菁径直到他面前,小声跟他说,“江老师,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陈琦先生。”又扭头向陈琦介绍,“陈先生,这是江老师。”
男人点点头,说,“你先忙吧,我跟他单独聊聊。”
余菁菁鞠了个躬,忙不迭的跑了。
房间里只剩陈琦和这个陌生的男人,陈琦低下头,不自在的拽了一下衣角,昏暗的环境总让他没有安全感。
“觉得暗吗?抱歉,我喜欢昏暗一点的环境,有助于思考。但是,”那个男人站起来小幅度的伸了个懒腰,走去窗前将百叶窗拉开,又转过身对陈琦微微笑,“这样你应该感觉会舒服一点。”
黄昏的阳光洒进了房间,给房间里的家具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男人也带着这层金边,利索的坐进了宽大的椅子里,双手交叠微撑着下颚,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那么,我们开始吧。”
江老师各方面都很有经验哦
正牌攻出场了。昨天打错字了,是正牌攻不是正派攻,骚凹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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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晚安b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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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09 22:36:27
2020-02-27 16: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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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陈琦才真正看清了这位江老师的样貌。
说实话,叫他江老师有点儿违和,因为这个青年看着甚至比他还略小一点,皮肤白皙,抿着嘴笑的时候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是个很阳光随和的长相。
陈琦愣了半晌,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个咨询师,应该很受女性客户欢迎吧。
看陈琦愣在原地不说话,青年也不急,只朝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一双桃花眼在金丝眼镜后笑吟吟的看着他。
反应过来自己在发呆,陈琦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对他点头道,“你好,”顿一顿,还是加了一句,“江老师。”
对面的青年咨询师闻言笑了几声,就连笑声都柔和悦耳,十分好听,“放松一点,不用叫我江老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问筠,叫我问筠就好。”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桌子上随意拿了一张便签纸,用笔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上江问筠三个字,又递给陈琦,“喏,就是这三个字。”
好秀气的名字……
陈琦盯着面前的名字看了一会,嘴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幸会,江问筠先生。”
江问筠像是看出来他心中所想,并不以为意,说,“像女孩儿的名字对不对,以前我不叫这个,没办法,小时候身体弱,家里人说起女名辟邪。”
陈琦闻言一愣,“江先生也相信这种……迷信的说法?”
“改名之后身体真的变好了,无病无灾地活到现在,很神奇吧。”江问筠耸耸肩,若有所指的加了一句,“信则有,不信则无,世界上很多超自然事物都远超我们想象。”
陈琦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问筠手指轻敲桌面,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很久,转而说,“陈琦陈先生,你的情况我已经听余菁菁描述过了。几个月前突然产生幻觉,认为自己租的房子里住进了一个陌生男子,对你进行了轻微性骚扰行为,而事实证明那名男子并不存在。搬家后,在你的意识里,这名陌生男子继续纠缠你,并且对你进行了强迫性行为,而你在此期间精神持续紧张,入睡困难,并开始持续产生幻觉,对吗?”
陈琦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听着江问筠平铺直述的话语,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在余菁菁面前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吐露自己遭遇的时候,年轻的女咨询师强忍惊讶,竭力想要保持面部的平静又不由自主瞪大的双眼。
本以为再来一次自己就会变得习惯,没想到从别人嘴里再次听到自己的经历,他还是会羞耻的埋下头,恨不得就此消失在地下。
没从陈琦处获得回应,江问筠盯着他,突然问道,“对我们的见习咨询师余菁菁的工作评价如何?”
陈琦没想到话题跳跃的如此快,茫然的看他一眼,很快组织好了语言,“她是个很认真负责的咨询师,对我起到了一定的心理疏导作用,我非常感谢她。”
江问筠眯起眼,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接着他的话说,“小余是个很不错的苗子,工作认真负责,待人非常真诚,但是经验不足,同理心太强,很容易被带进当事人的情绪里。有些情况下,这种同理心对心理治疗可以起到很大的帮助,让当事人感到自己被理解,被认同,从而加快治疗的进程。但有时则会起到反作用。”
“虽然并非故意,但无形之中她给你施加不少心理压力吧。但你要明白一点,”江问筠接着说道,突然向前探身,伸手在陈琦背上轻拍了两下,“嘿,嘿,不需要感到羞耻,我们在很严肃的讨论你的遭遇,而且从任何意义上来说,这都并不是你的错,不是吗?”
陈琦被猝不及防的轻拍两下,紧绷的背部有所缓解,放松了下来,靠在了椅背上,他不好意思说的是,面对那样一个小姑娘,描述经历的有些话说出来就像性骚扰一样,很难说出口。
但是当对面是个与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同性时,心理负担的确减轻了许多。
于是他露出了进来之后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我知道了。”
江问筠满意的坐了回去,也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很好。现在能跟我详细描述一下幻觉出现时你的感觉吗?”
陈琦思忖片刻,迟疑的说,“其实我并不觉得是幻觉,因为发生的一切都很真实,它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些触感、那种痛。只是好像过后我的身体会复原,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而且只有我能看到、感受到它,其他人都对它毫无察觉,觉得我像是自己在发疯。”他苦笑起来,“但我对它为何会出现毫无头绪,也毫无办法。也许我不该来看心理辅导,找灵媒什么的更靠谱吧……”
“嘘,”江问筠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他的话语,“你会相信灵媒,自然也会相信冥冥之中的安排的吧。你没有去找灵媒,而是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我,而我会陪你一起解决,相信我好吗?”
陈琦怔住,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这个男人仿佛有魔力一样,才初次见面就让人情不自禁的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江问筠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突然抬手看了眼腕表,说道,“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我的助理会联系你确定下次的咨询时间,放心,不会隔得太久。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吧。”
陈琦向他道了谢,站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迟疑的对面前的男人问道,“……能给我开一些安眠药吗?我担心会睡不着。”
江问筠思忖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原则上心理咨询师是没有处方权的,”说到这,他俏皮的眨了一下眼,“但是我可以给你偷偷地开一点助眠的药物,效果可能跟睡前喝一杯蜂蜜牛奶一样哦,你确定需要吗?”
陈琦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让人为难,遂摇头,“算了,谢谢你。”
男人静静看他一会儿,对他叹了口气,“过来,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