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他也不过是个穿着沙滩裤睡着奥特曼床单的家伙。

江上的浮漂突然动了下,夏棠眼尖地看到,注意力全集中到河面上,连忙扯着他的衣袖喊:“快,快收线,有鱼上钩了!”

老旧的收线器在这时候卡住,浅浅的河滩边,这条上钩的鱼居然十分顽强有力,咬着鱼线死命往里拉。

夏棠是个半吊子水平,指挥他一会儿拉杆一会儿收线,一会儿站起来往里拽,鱼竿被拉得弧度弯曲,不堪重负地嘎吱作响。

一番兵荒马乱差点把鱼竿搞到报废的操作之后,终于把这条倒霉蛋拉上岸,确实是条大鱼,被拎起来前还在宁死不屈地甩尾,精准地拍了夏棠一脸水。

她狼狈地用胳膊擦干净脸,转头看着就在边上却毫发无损的家伙,很是不平衡。

陆霄没说话,在塑料桶里卸掉鱼钩,看着她,幸灾乐祸地笑了声,眉梢扬起。

对面的人又在朝他们招手,大概是在庆祝他们也钓上了鱼。

大少爷难得心情很好地冲他们招手回去,夏夜的风暖和地吹过脸颊,对岸亮着灯光的小镇像一座山崖上的城堡,萤火虫四散飞舞,随着风流动的方向飘飘忽忽飞过。

这是夏天才开始的夜晚。

第88章 88.补上(微H)

他们到最后也只钓上这一条鱼,但是是所有鱼里最大的一条,提回去可以炖鱼汤。大家走回镇上,在街口一个个挥手作别。

昏黄的路灯照着街面,鱼在桶里安静地吐着泡泡。

夏棠看向身边人,提醒说:“喂,记得明天早上要早起,还要坐车去火车站。”

“知道了。”大少爷拎着塑料桶,懒洋洋回答。

他们手里拎着一堆东西,好像真的是满载而归,路灯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像一道墨痕,看着好像很孤单,但有两道影子并排站在一块儿。

三天,真要过起来其实也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点时间。

临行前李然乐呵呵说着下次见,夏棠在旁边想,不会再有下次了。

就好像平面上两条不重合的直线不会有两个交点一样。

十字路口的路灯下,陆霄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目光专注,夏棠奇怪地回视,正要询问,一只萤火虫从她的肩膀上飞出来,晃晃悠悠地从路灯下飞过。

“它跟着你来的。”陆霄说。

也不知道这家伙离开同伴们偷渡来到这里,是为了用自己的光亮吸引哪一个树丛底下遥远的伴侣。

他们两人一起看着萤火虫慢悠悠飞远,微弱的光芒在空中划出轨迹。夏棠收回视线,转头却正好撞进身边人的眼睛里。

陆霄站在路灯下,周身晕开一层光圈,锋利的棱角虚化,只剩挺拔而高挑的轮廓,目光笔直。

这实在是张很熟很熟的脸。

也是张以后说不定再也当面见不到的脸。

到那时候,或许就只能在电视上听专业的新闻主持念出他的名字,心里想:嚯,原来几年不见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街面安静,隔着门,能隐约听见家里电视机的声音。

“喂。”夏棠抬头看着他说,不自觉克制着呼吸,声音响起在路灯下,眼珠像两颗深棕的琥珀,“要不要,补上上周五的那一次?”

他们在客厅跟外婆打过招呼,放下装鱼的塑料桶,然后上楼,回房间。

一路表现得都很镇定。

上楼后夏棠还想去阳台取浴巾和毛巾,但在浴室门口被陆霄扣住手。他拉开门,向前一步,将她压进门内,反手扣上锁扣,弯腰在洗漱台前吻她。

唇舌交缠在一起,比平时更急切猛烈,长驱直入,包裹住鼻息,热度滚烫。

接吻的间隙,夏棠把手撑在面前人胸膛上,将人推开几公分,气喘吁吁地说:“要先洗澡。”

他们挤进淋浴间,打开喷头,沙沙冒出的水流将两个人淋得湿透,陆霄一边咬她的唇瓣,一边脱下她的T恤衫。

文胸湿湿贴着雪白的乳肉,她额前的头发也被水浸过,唇瓣湿漉漉沾着水珠。内衣被脱下来时,两团奶白的软肉在眼前轻颤,乳晕上还留着他昨天印下的咬痕,透出淫糜的红肿。

热水从头顶落下,开始散发热度,陆霄关掉水,打开沐浴露,抹在她的胸口。

乳白色的半流体散发着最基础又温和的香气,从乳尖开始抹匀,夏棠的两团乳肉都被他握在手里。

指骨修长而凛硬,手掌宽大地归拢奶肉,形状变得暧昧又色情,乳尖红翘,绵密的泡沫覆盖皮肤,触感软滑细腻。

夏棠被揉得轻喘,背靠着墙,仰着纤白的脖颈,被捏住乳尖,舒服得双腿发软。

陆霄也已经脱掉了衬衫,头顶的浴灯照着块垒分明的肌肉,两道深刻的人鱼线斜斜向下延伸,性器昂扬竖立,炽热烫着夏棠的小腹,穴口不由自主收缩,两腿之间泛出潮意。

陆霄一边揉着她的胸乳,一边弓下脊背低头吻她,身体向前压,赤红的肉棒挤进绵软的大腿之间。

肉鼓鼓的花户还留着昨天未消的红肿,薄嫩的唇瓣微微张开,轻易就被他蹭到花蒂,触电般的快感升起,夏棠被他咬着舌尖呜出声,乳尖抵在他的胸膛上,滑腻地磨过肌肉之间的纹理,被蹭得东倒西歪,挺翘红肿。

乳肉软滑地压着胸口,有如浴球般,在他的胸前也研磨出一片泡沫,仿佛某种过于色情的按摩。

只要想象她用胸乳蹭过他周身每一处的场景,阴茎就兴奋得更胀大几分,粗长地抵上腿心,性交般进出。

翘起的龟头摩擦过穴口,贴着充血张开的肉唇,将晶莹的水液抹开,坚实的腹肌一次次压上柔软的小腹,每次挺腰都重重蹭过阴蒂。

肉芽充血红肿,快感强烈得有如发泡的香槟酒,腰眼酸软,夏棠掐住他的胳膊,低声哼鸣,不自觉躲避,但穴口仍是一次一次地被顶开,直到快感终于冲出头顶。

湿淋淋的水液浇上柱身,阴茎贴着情动的花户按捺不住地一跳一跳,浴室里是他们两人的低喘。

不甘心只有自己表现得这么孱弱,夏棠仰头环住陆霄的脖颈,踮起脚愤愤咬上他的喉结。

陆霄“嘶”地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