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桓倒是满意了,他拖来一个圆墩墩毛茸茸的柔软蒲团,于庄今和对面舒服地盘腿坐下,一边吃一袋棉花糖,一边欣赏庄今和忍耐着痛苦枯坐的模样。
坐得久了,屁股上的疼痛渐渐麻木。庄今和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放空思绪,不要将注意力放在忍耐痛苦的部位。
很快,他发现了更行之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注视连桓。
在庄今和的认知里,没有人会一直注视另一个人那么长时间,特别是一个处于静止状态的人。
但连桓似乎很喜欢看他,尤其当庄今和被迫忍耐着来自连桓的刑责,努力保持不动的时候。用之前连桓的话说,这时候的小和哥最美当时庄今和没当回事,以为连桓只是随便调戏两句。可现在,长久地彼此注视后,庄今和忽然明白连桓这话发自肺腑。
不然,怎么会有人用这么专注的眼神,做这无聊事情,表情看起来还颇为享受。
吃着棉花糖的连桓,看起来也像棉花糖一样雪白甜蜜。望向庄今和的眼睛微微发亮,像春天的湖泊,夏夜的星星。
庄今和不由得看得出神,全然忽略了皮肉上的疼痛。
说忽略并不恰当。
准确地说,那些持续的、厚实的、微微发热的疼痛,恒久不变,更像是某种奇妙的分泌物,或软绵绵的织物,包裹住意识,让人沉溺在不想被惊扰的安静里。
“哒”
庄今和回过神,瞥见多米诺骨牌倒了一个。
“哎呀。”连桓惋惜地笑了笑,放下棉花糖,爬起来拍拍手,把那个因为肌肉无意识抽动而倒下的方块扶起来。
扶完,连桓又摸了摸庄今和的侧脸,抿着嘴笑:“虽然倒了。但是做得很好,小和哥。”
庄今和知道连桓的意思,于是没有回答。他等着连桓坐回原位,很快,两个人重新回到那种舒服的状态里。
仅仅过了三天。
再上监考场的庄老师,坐也不坐了,也不走动巡视,只倚着墙往那儿一站。
整个人看起来气质绝冷,像珠峰顶上的雪,谁看谁胆寒。
倒是很能达到监考的效果。
接下来的几天,庄今和变着花样的挨打,大腿、小腿、内侧后侧,从肩背到臀,都遭了罪。能打的地方不多,最惨的还是屁股,仍肿着的地方又被要求自个儿撅着,迎上去挨罚时,庄今和真是怕了。
连桓却半点不松口,反倒一脸理所当然:“能做到不动不就不挨打了吗?谁叫你总弄倒多米诺骨牌?”
庄今和现在恨死多米诺骨牌。
连桓:“不怕哦,小和哥你进步还是很明显的。你看,第一回打你屁股还需要两百多下,今天不就只用打五十了吗?”
“不准动”的姿势也换了许多,都是连桓所说喜欢sub用到的姿势跪撑着,用来放花放杯子当桌子;跪坐或坐着,用来端东西当架子;趴着、半趴着,用来让连桓靠着休息,或当个脚凳,总之是各色“家具”。
也可能是某个淫荡的姿势,用来乖乖挨操,方便主人使用。
每个姿势里,连桓总能给多米诺骨牌找到点安置之处。庄今和渐渐习惯了,弄倒的次数逐渐减少,即使带着一身痛楚,也能很快平复呼吸,调整身体姿态和肌肉的状态,相对轻松地保持长时间的静止。
时间久了,庄今和越来越习惯沉溺在这种状态里。
很安静,就好像变成一株植物,平稳地呼吸着,不被任何外物干扰,向自己的主人舒展开枝叶与花瓣。
仿佛连桓桌上的那盆兰草。
【作家想说的话:】?⒈03②52493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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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使用 章节编号:6328552
考试周结束的那天晚上,庄今和第一次没有碰倒任何一张多米诺骨牌。
他趴跪在地板上,呼吸深长,垂眼看着面前的地板。撑得平直的肩背上放了薄薄的木板,一排多米诺骨牌稳稳排开,纹丝不动。
时间到了,连桓过来,拿走了庄今和背上的东西。
庄今和察觉到动静,没有动。连桓便弯下腰,高兴地说:“小和哥做得真好。”
庄今和抬头,两人对视。连桓站在他面前,笑得一脸灿烂,阳光一般。
庄今和低下头,继而俯身,在连桓赤裸的脚背上轻轻吻了吻。连桓笑嘻嘻的,撒娇一样的口吻:“原谅你了哦,下次不准再突如其来地单方面结束我们的关系!”
说完,他又补充:“现在,小和哥合格了。”
庄今和喉结直起上半身,跪着,仰头看他,喉结动了动。连桓眼睛弯弯的,像得到心爱的玩具:“叫吧。”
庄今和:“主人。”
“嗯。”连桓心满意足,冲他露出虎牙,摸了摸庄今和的脸,“我还是喜欢听你叫‘小桓’,不过偶尔换换称呼也不错。现在,要以主人的身份第一次使用你。”
使用和做爱不同,完全按连桓的喜好来,没有庄今和发表意见的余地。
他在连桓的要求下跪趴在床尾,屁股高高撅着,摆出十分屈辱的姿势。
连桓不绑他,但规定了庄今和双腿分多开、放在哪儿,大小腿以什么角度屈着,直调整到大腿与床面垂直,臀瓣自然而然大大分开,将挨操的地方最大限度挺出来。
这个姿势对腰的负担挺大,况且连桓还要求庄今和双手后背,于腰后互相握住,不准擅自挪动。整个姿势摆到位,庄今和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适,可以想见一场做下来必定浑身酸痛。